吳一凡剛剛回到無限,便見到葉熙雯正無所事事的坐在吧檯裡面,看見自己進來,一雙明媚的眼眸注視着他,神情多多少少有些緊張,看來她是知道自己去英傑集團的事情。
“葉總,你怎麼下來了?這下面有他們處理事情,您還是多休息休息,別累壞了身子。”吳一凡上前笑着打了一聲招呼,一臉討好的模樣。
“汪雪菲怎麼說?”葉熙雯站起身子,直視着他,直入主題道。
“汪雪菲?汪雪菲是誰?我認識嗎?男的女的?難道是我們無限裡面的客人?這似乎和我沒有任何關係吧?我只是一個保安,不是賣酒的。”吳一凡裝傻充愣道。
葉熙雯氣的差點就要跳起來,狠狠的給他一下,讓她知道自己的厲害,不過想到自己這次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對方身上,如果對方不能夠完成這個任務的話,那自己真的有點手足無措了,最後還是剋制住心裡的衝動,嗓門微微提高一些,一字一頓道:“吳一凡!”雙目如刀,緊緊盯着對方,似乎想要從對方臉上看出一些蛛絲馬跡。
“哦,葉總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汪雪菲就是英傑集團的總裁,你看我這記憶,都差點忘記了,可是我還沒有去找她,怎麼可能有結果呢?葉總給我指定的時間是一個星期,似乎還有幾天吧?”吳一凡故意擺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連連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你……”葉熙雯氣的差點暴走。
“葉總,你也知道,這種事情都是慢慢來的,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何必催促呢?萬一在你的催促之下,把汪雪菲逼急了,房租增加五六倍,那你說怪我還是怪你呢?我這麼做,一切都是爲了無限着想,希望葉總能夠寬容幾天,讓我有足夠的時間佈置一切!”吳一凡站在那裡,微微仰起頭,慢條斯理的說道,怎麼看,也像是一個無賴。
“那你剛纔幹嘛去了?”葉熙雯反問一句。
“哦,剛纔我去隔壁的麻將館搓麻將去了,沒有想到手氣這麼差,竟然輸了好多錢,看來這個月剩餘的幾天時間裡面,我要過一段苦日子了!”
“麻將館?可是我剛纔派人去找你,並沒有看見你的人影,難道你會隱身?”葉熙雯雙手抱在胸前,冷笑道,一臉的不相信。
“哦,對了,我剛纔看見隔壁不遠處新增添了一個麻將館,感覺到新鮮,所以過去看看,沒有想到那家麻將館的顧客真是太多了,我都差點被擠出來,看來以後打麻將也找到了一個新的去處,不用看對面那家麻將館老闆的臭臉,真是快樂至極!”吳一凡說假話一點都臉紅,而且還做到心不跳,眼部斜視,氣不喘。
“哦?新開了一家麻將館?這倒是新鮮,那家麻將館在哪兒?你帶我過去看看,我這些天正感覺到無聊,也想去放鬆放鬆,人生就是需要適當的放鬆,這樣纔有利於更好的工作!”葉熙雯一眼就戳穿了他的那些小伎倆,直接把他逼上絕路,反而很大方的向他邁上一步,微微仰起頭,直勾勾的盯着他。
吳一凡雖然在無限工作一年多,但是被葉熙雯這樣直勾勾的盯着,還是多少有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對方的兩隻眼睛放佛一眼就可以看穿自己一般,讓他的心臟猛地一跳,急忙扭過頭,淡淡一笑:“沒有想到葉總有這麼好的雅緻,竟然也想要去……”
“麻將館坐坐,是不是?”他還沒有說完,葉熙雯便接着說道,“反正無限裡面有他們打理,我稍微離開一會也可以,現在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我希望快點過去,那樣我也可以見識一下你的賭術,看看你有多麼厲害!”
吳一凡感覺到今天的葉熙雯有些奇怪。她雖然給了自己這麼一個任務,可是並沒有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自己身上,平時只是時不時囑咐自己幾句,畢竟如果自己這樣一個普普通通的保安都能夠完成如此艱鉅的任務,那乾脆自己去當公關算了,何必每天混日子呢?而且她似乎沒有把所有希望寄託在自己身上,可是今天她似乎和平時有着很大的區別,死死必揪着這件事情不放,非要弄出一個所以然。他仔細打量了對方几眼,才發現今天的葉熙雯雖然穿戴打扮和平時幾乎相同,卻增添了幾分女人的嫵媚和風情,讓人怦然心動。他忍不住低聲喃喃道:“怪哉,怪哉,難道葉熙雯到了發情期?”
“你說什麼?”葉熙雯耳朵尖的的很,立即橫眉冷視着他。
“哦,我說今天天氣真不錯,如果出去打一把麻將,肯定會心情愉快,全身舒暢,說不定還會有意外驚喜呢!”吳一凡可不敢惹惱這個葉熙雯,萬一對方一怒之下,炒了自己的飯碗,那自己還要重新找一份差不多的工作,可是如果能夠找到這樣簡單輕鬆,工資又高的工作,那可就要難於上青天了。
“那我們就趕緊走吧!”葉熙雯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現在就走?”吳一凡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臉疑惑道。
“當然!”葉熙雯肯定的點了點頭。
吳一凡現在真的敢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要不然那的話,葉熙雯也不會這樣心急火燎的讓自己搞定汪雪菲,可是現在自己已經和英傑集團鬧僵,哪兒還有辦法說服汪雪菲,讓她把無限的房租降下來呢?他想到這裡就一陣陣的憋屈,自己浪費了兩個加持點,好心好意幫助她們,誰知道她們竟然過河拆橋,連一點意思都沒有,看來還真的是好人難做。
如果換做是平時,葉熙雯也不會這麼着急吳一凡對於房租談判的事宜,可是她剛剛聽到了一個消息,說是東方海岸的老闆錢寶慶已經糾集了一些白道和黑道的人,想要狠狠的打擊無限一下,給葉熙雯一點顏色,甚至想要藉着這個機會,讓無限永遠關門。使得她不得不提前做出行動,必須要使勁渾身解數,把房租壓下來,這樣纔會有大量的資金,讓自己可以把整個無限重新裝潢一下,再增加一些美酒和娛樂設備,這樣可以看起來更加氣派,更加豪華,更加完美,無意中會增加一些客流量,抵擋住他們的壓制。
那天在天上人間夜總會門口發生的一切讓他歷歷在目,久久不能忘懷。
像錢寶慶這樣的人,睚眥必報,心胸狹窄,怎麼能夠讓別人白白欺負自己呢?更不用說那天發生的一切,使得他在其他娛樂場所老闆面前顏面盡失,更加激發了心中的怒火。
吳一凡自然不知道這些內容,他見到葉熙雯雙眸直勾勾盯着自己,沒有絲毫妥協的意思,只能無奈的聳聳肩膀,轉身朝着門口走去,希望一會能夠找到一家麻將館,這樣也能夠多少堵住對方的嘴,省的她又藉機找自己的麻煩,讓自己安心幾天,說不定會找到完成任務的方法,這樣才能夠達到大家都好。
他們兩人剛剛走到門口,卻見到外面浩浩蕩蕩的來了一大羣人,爲首的正是東方海岸的老闆錢寶慶。他今天穿着一件嶄新的藍色西服,還繫着一條領帶,腳上是一雙鋥亮黑色的皮鞋,看起來多少有些成功人士的氣派,可惜他的長相太過猥瑣,反而像是一個暴發戶,讓有一種忍俊不禁的感覺。
“咦,這不是葉總嗎?怎麼?要出門?似乎我來的正不巧。”錢寶慶微微仰起頭,半眯着眼睛,注視着近在咫尺的葉熙雯,臉上說不出的傲慢,說不出的囂張,說不出的猥瑣和淫~蕩,如果現在不是光天化日之下,恐怕他真的想要上前撕爛對方的衣服,然後好好蹂躪一般,讓她也嚐嚐自己牀上的功夫是如何的彪悍,如何的強大。
美貌與才華並存,成熟和青春永恆。
這樣的女人正是許多男人心中的最佳情人,更是錢寶慶這段時間想盡一切辦法都像搞到手的女人。對方現在正在一步一步落入自己的陷阱當中,這怎麼能夠不讓他欣喜若狂呢?
錢寶慶感覺到全身的血液放佛沸騰起來一般,那種男人最原始的慾望讓他有一種強烈的衝動。這是一個男人征服一個桀驁不馴的女人,所產生的成就感。
用不了幾天時間,她就會脫光衣服,赤裸裸的躺在牀上,等着我的蹂躪。
錢寶慶腦海裡面已經浮現出一副污穢不堪的畫面,葉熙雯正放佛一隻母狗般的跪在牀上,光着身子,經受着自己狂風暴雨般的蹂躪,而自己的“鋼槍”一次一次的刺入最深處,對方發出痛苦的呻吟聲,似乎在享受,似乎又在哀求,那種感覺,真的爽到心底。
葉熙雯已經從對方的目光裡面看到男人的慾望,讓她有一種莫名的厭惡和憎恨。她輕哼一聲,連看都沒有看對方一眼,扭過頭,淡淡的說道:“我是要出門,難道錢老闆有事?似乎我們之間並沒有任何生意上的往來,我看錢老闆是找錯對象了。”
錢寶慶微微收斂了一下自己極度放肆的目光,仰首哈哈大笑起來:“葉總果然豪爽,我錢寶慶這次專程拜訪,的確有點小事想要麻煩葉總了!”
“小事?什麼小事?”葉熙雯黛眉未蹙,雖然知道對方肯定會找上門來,可是沒有想到會這麼快。她心裡還沒有任何的計劃和打算,難免會有些心慌。
錢寶慶乾咳一聲,裝模作樣的介紹了一下旁邊一名三十歲左右,穿戴打扮都很講究的中年人,緩緩開口道:“這位正是我錢寶慶專程請來的調酒師阿帥,他聽說你們無限裡面有技術高超的調酒師,可以調出極品雞尾酒,堪稱北天市一絕,便想過來切磋一下,看看誰纔是真正的調酒師之王,也算是大家湊湊熱鬧!”
葉熙雯和吳一凡二人都是臉色微變,把目光落到這名阿帥身上。
這名中年人年紀並不大,而且保養的極好,皮膚光滑白皙,比女人還要漂亮幾分,而且他的臉上從開始到現在一直都掛着一副淡淡的微笑,這是一種淡定和自信。
這肯定是一名技術精湛的調酒師!!
吳一凡和葉熙雯二人心中同時下了這麼一個肯定的結論。
葉熙雯身爲無限的總裁,對於調酒師這個行業自然有很深的瞭解,而吳一凡混在無限有一年多的時間,多多少少了解調酒師這個行業的嚴格和規範,並不是隨便一個人都能夠成爲一名合格的調酒師,而且在整個中國,能夠算的上真正意義上的調酒師,還真的是寥寥無幾,並不像外國那麼廣泛和平常。
葉熙雯心中“咯噔!”一聲,知道錢寶慶這是想給無限一個下馬威,掃盡無限的臉面,從而讓自己在北天市難以混下去,這一招不能不說歹毒陰險。她心中暗罵一聲對方歹毒,可是臉上還洋溢着燦爛的笑容:“錢老闆太過獎了,我這麼一個小小的無限,如何能夠和您的東方海岸相比呢?即便您贏了,似乎臉上也沒有什麼光彩吧?”她這句話說的極其狡猾,暗暗提示對方,無限的規模遠遠小於東方海岸,對方這麼做,多少有些以大欺小的意思。
“什麼贏不贏的?我們不過是樂呵樂呵罷了,難道葉總連這點面子都不給我?還是在葉總的眼裡,我的東方海岸沒法和您的無限相比呢?”錢寶慶絲毫沒有放棄的意思。
“你……”葉熙雯看到他帶着這麼多人到來,知道今天事情難以罷休,可是自己無限的調酒師真的能夠與面前這名中年男子抗衡嗎?答案是否定的。她心裡還真的是七上八下,亂作一團,不知道該如何解決這場危機。
“葉總,葉總,不好了,出事了……”正在這時,廖志遠急急忙忙從裡面奔跑出來,臉上充滿着驚恐的神色,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上。
葉熙雯的臉色更加陰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