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一凡的命令很簡單,簡單的不能再簡單,明顯就是在找茬。
誰讓他現在擁有如此強勢的實力呢?如果這個黃毛乖乖的把事情解決掉,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可是誰知道對方非但沒有解決整件事情的打算,反而還想趁機敲詐自己一筆,這不是純粹找死嗎?別說現在的吳一凡不是一個好惹的主,就是放在以前,也不能隨便任人欺負。他懶洋洋的擡起右手,指了指那個黃毛和對方的法拉利跑車,連一個字都懶得說。
你不是和我比紈絝嗎?我就紈絝死你。
扮演一個好人不容易,扮演一個紈絝子弟那實在是太容易了,怎麼囂張怎麼來。
影三十一他們四個人都沒有說話,而是用行動來表示一切。他們分成兩組,一組人不知道從哪兒撿來的磚頭,朝着黃毛的那輛法拉利跑車狠狠砸了過去,只聽到“嘩啦啦!”一連串清脆的響聲,一輛九成新的法拉利跑車的玻璃統統變成粉碎,而他們還從懷裡抽出一根鐵棍,狠狠的砸了過去,“嘭嘭嘭!”聲不絕於耳,把整輛汽車砸成了夾心麪包,而另外兩個人則是看也沒看,朝着黃毛狠狠的踹過去幾腳,後者慘叫一聲,彷彿一隻超級大蛤蟆,連續蹦了幾下,最後翻着雙眼,直挺挺摔倒在地上,很乾脆的暈了過去。
影三十一他們是什麼人?他們可是穆家辛辛苦苦幾十年精心培養出來的殺手,殺個人和殺只雞沒有什麼兩樣,現在讓他們修理這個黃毛,簡直有點殺雞用牛刀的感覺,不過對於吳一凡的命令,他們自然是沒有任何拒絕的道理,都把自己一身的本領盡情的發揮出來,讓這個黃毛終於嚐到了什麼叫做真正的高手。影三十一他們把力道拿捏到了恰到好處,並沒有多用一分力氣,也沒有少用一分力氣,卻恰恰能夠讓黃毛嚐到了什麼叫做真正的疼痛。
黃毛暈是暈過去了,可是沒有過十幾秒鐘,他就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聲,整個人又直挺挺的蹦了起來,雙手抱着頭,連連求饒道:“我,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們放過我吧……”他現在哪兒還有剛纔的囂張和不可一世?分明是一個受到無限傷害的小姑娘,除了苦苦哀求之外,似乎也沒有其他的選擇。
那兩個交警看到這種情況,都是紛紛臉色驟變,上前幾步道:“你們,你們快住手!”
影三十一他們四個人看都沒有看那兩個交警,別說他們這兩個普普通通的小交警,即便是他們的上司,恐怕也不會放在眼裡。在他們四個人眼裡,自己主人的命令大於天,怎麼能夠別人說一句停就停呢?那也太沒有面子了吧?他們連一絲的停頓都沒有,繼續蹂躪着黃毛和他的那輛和廢鐵沒有什麼兩樣的法拉利跑車。
吳一凡卻是笑吟吟的走到那兩個交警面前,道:“沒有想到在香港還能夠遇到這麼有趣的事情,一輛電動自行車竟然能夠把法拉利跑車撞出事故,我還以爲只有內地纔會出現這麼彪悍的事情呢,看來香港的交警也不過如此!”他說的輕描淡寫,可是話語裡面卻夾雜着棍棒,把這兩個小交警罵的的是狗血淋頭。
“你,你……”那兩名小交警氣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們怎麼不知道自己這麼做,很是理虧呢?電動自行車撞了法拉利跑車?這比公安局裡面臉盆裡面淹死人還要稀奇幾萬倍,可是誰讓這個黃毛很有來歷呢?那可是四海泉集團總裁的公子,豈是一般人能夠得罪的?而他們也以爲叮叮的父親只是一個普通人,所以也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讓他賠給黃毛一點錢也就算了,誰知道這個黃毛竟然在這個時候玩起了敲詐,一口氣要價兩百萬港幣,結果被人打成豬頭,這讓他們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香港的監察力度比內地要嚴格幾十倍,別說是他們這種小交警,就是比他們再囂張十倍,二十倍的交警,一旦被查出有任何執法問題,肯定會勒令清除處隊伍,以後再沒有任何機會回來,這是內地遠遠達不到的效果。
他們不想這麼做,可是剛剛爲了給那個黃毛一個面子,卻這麼做了,原以爲能夠做的天衣無縫,誰知道反而被這個牛人抓了一個正行,讓他們額頭大汗淋漓,面色蒼白,全身不住的顫抖着,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雖然這僅僅是一件普普通通的交通事件,可是卻足夠讓他們以後告別這份工作。
其中一個身材消瘦的交警連忙大聲辯駁道:“其實,其實我們……”
“其實你們是看這個黃毛小子有點後臺,想要給他一個面子,不是麼?”吳一凡已經把他想要說,卻不敢說的話說了出來,而且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對方。
“你,你胡說,我們在秉公執法,誰,誰讓你插嘴的?而且你毆打他人,已經嚴重影響了交通,我,我要報警,把你抓起來!”另外一名身材比較健碩的交警怒氣衝衝的叫道。
“哦?秉公執法?你們的臉皮還真夠厚的,這個詞語都敢用出來,也不怕閃了舌頭。你們報警吧,儘管讓警察來抓我,我倒要看看香港的警察是不是比交警還要廢物!”吳一凡懶得理會他們兩人,而是走到叮叮父親的面前,蹲下身子,柔聲道,“伯父,我送您去醫院!”
叮叮的父親看起來也不過只有四十多歲,面容還有些硬朗,頭髮略顯的有些花白,穿着一身灰白色的夾克,看起來倒是也精神奕奕,並沒有任何衰老的跡象。他把目光落到吳一凡的身上,一臉詫異道:“你,你是……”
吳一凡臉上露出一個尷尬的表情,支支吾吾道:“我,我是叮叮的……”他這句話說的很是有水平,沒有承認自己和叮叮的關係,可是從他說話的內容和臉上神態,即便是白癡,也能夠推測出他和叮叮的關係。
叮叮的父親微微一愣,把目光從他的身上挪到叮叮身上,一臉疑惑道:“叮叮,你們……”他自然知道自己的女兒和徐振峰在一起,可是沒有想到幾天不見,竟然換了一個男人,這讓他心裡也感覺到萬分的奇怪。畢竟自己的女兒可是有名的乖乖女,怎麼會突然換了男朋友呢?難道兩個人之間發生了矛盾?
叮叮面頰緋紅,猶如午後的陽光一般,偷偷瞥了吳一凡一眼,這才低聲道:“爸爸,他,他,我們,我們……”
叮叮的父親輕輕嘆息了一口氣,低聲道:“徐振峰呢?”
叮叮聽到這個名字,臉色微微一變,皺眉道:“我和他分手了!”
叮叮的父親已經有了這個預感,可還是略微吃驚了一下,又看了看吳一凡,道:“爲什麼呢?我覺得振峰還算不錯,怎麼說也是我們香港人,相互之間也略微有些瞭解,可是這個小夥子是內地人,你對他熟悉嗎?”他還有一句話沒有說,那就是“你別被他騙了。”不過當着吳一凡的面,他自然也不能把這句話說出來。
叮叮輕聲道:“爸爸,我們還是先送你去醫院,至於我的事情,我一會再跟你說吧!”她也知道父親是關心自己,生怕自己被男人騙了,不過她對於吳一凡已經有了很濃的感情,那是一種願意和對方在一起,不離不棄的感情。
叮叮的父親微微點了點頭:“那好吧!”他又看了看吳一凡,終歸沒有說話。
吳一凡隨即找來一輛車子,把叮叮的父親抱了進去,準備送往最近的醫院,誰知道從遠處浩浩蕩蕩的行駛過來四五輛麪包車,“嘎吱!”一聲,都停在了他們的跟前,從裡面浩浩蕩蕩的衝下來足足有三十多名身材魁梧的大漢,手裡面都拿着明晃晃的砍刀和開山斧,一個個都是凶神惡煞的模樣,猶如地獄裡面的修羅一般。
“是誰傷害我家公子?快給我們滾出來!”一名領頭的大漢怒氣衝衝的叫嚷起來。
“哎喲,哎喲,我的媽呀,你們這羣廢物,快,快給我阻止他們,你們白癡啊?救命,救命啊……”那個黃毛現在還在地上滾來滾去,彷彿一個滾地葫蘆一般,被影三十三和三十四揍的是鼻青臉腫,全身灰塵,忍不住破口大罵了起來。
那一羣大漢臉色驟變,沒有想到當着自己這麼多人的面,這兩個人還敢毆打自己的公子,是不是不想活了?他們都是大喝一聲,揮舞着手裡面的武器,朝着影三十三和三十四撲了過來,恨不得把這兩個混蛋一刀劈死。
誰知道影三十三右腳微微朝着那個黃毛的腹部一踢,對方已經臨空飛起兩米多高,彷彿一個超級大肉~團一般。影三十三一臉獰笑道:“既然你們這麼想救你們的公子,那就還給你們把!”他雙手微微托住對方的身體,低吼一聲,朝着那一羣大漢直接就扔了過去。
那羣大漢看見自己的公子朝着自己這邊飛了過來,都嚇了一大跳,如果自己的砍刀和開山斧落到自己公子身上,那自己豈不是成了千古罪人?他們都紛紛收起隨身攜帶的武器,張開雙手,準備接受自己的公子,誰知道影三十三和這一投可以說用盡了很大的力氣,猶如巨石壓頂一般,讓首當其衝的四五名大漢都感覺到雙手彷彿被擊中一般,還隱隱傳來一陣陣骨折聲,讓他們都發出一陣陣殺豬般的慘叫聲,紛紛跌倒在地上。
其他的那些大漢看見一個影三十三便有如此的力量,都硬生生的嚇了一大跳,原本向前衝的腳步也減緩了許多,一臉驚恐的看着他們四個人。
他們這些人雖然在香港敢打敢拼這麼多年,也小有名氣,可是也知道香港有一些實力強大的家族擁有着真正的高手,而人家纔是以一敵十的囂張和拉風,像自己這些人,還不夠人家塞牙縫呢。難道這四個人真是這種人?其中一名大漢臉色驟變,顫聲道:“閣下是……”
影三十一和影三十二把那輛法拉利跑車砸的已經和垃圾沒有什麼兩樣,這才大搖大擺的走到他們跟前,簡簡單單的吐出一個字:“穆!”
那幾名大漢聽到這個字之後,都嚇的面色發白,渾身顫抖,連忙哀求道:“我們,我們剛纔有眼不識泰山,得罪,得罪諸位,請你們多多原諒!”
那個黃毛沒有聽到影三十一說什麼,可是見到自己這些人彷彿孫子一樣廢物,頓時氣急敗壞的叫道:“你們,你們這羣廢物,我老爸養你們有什麼用?都給我廢了他們……”他長這麼大,還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怎麼能夠善罷甘休呢?如果有可能的話,他一定要親手把面前這四個人一腳踢死,然後再醃成醬肉。
那些大漢聽到他這番話,連忙顫聲道:“公子,我們,我們得罪不起他們!”
“什麼?你們不敢招惹他們?那信不信我廢了你們?”黃毛氣的鼻子都要歪了。
其中一名大漢只能低聲道:“公子,如果老爺想要廢了我們,我們也認了,反正,他們,他們,我們是不敢得罪的!”
“你們,你們……”黃毛見到自己這些人如此的窩囊,氣的臉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可是自己一個人又不是人家四個人的對手,只能氣的粗粗喘着氣。
影三十一看都沒看他們一眼,冷冷的說道:“你們還不快滾?以後做人不要太囂張!”
那羣大漢聽到這番話之後,如釋重負,都連忙點頭哈腰的應付了幾句,擡起黃毛,便急匆匆的離開了,彷彿一大羣喪家之犬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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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第三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