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惶如喪家之犬的劉玉璽,被人欺負了,一向自詡爲文化人的心胸頓時炸裂了,正要對面前這個討厭的老傢伙動粗的,卻聽見對方說了一句:
“你的仇人是許寒,好巧,我也是!”
“你認識許寒?!”
劉玉璽被自己的徒弟李逍遙背叛了之後,心中對於任何人都是處於一種不信任的狀態。
看着眼前的蔡老闆,劉玉璽充滿了狐疑:
“你怎麼證明你不是許寒派來搞我的?”
“這麼說吧,現在許寒混得風生水起的那個民生報,就是他從我的手裡面誆騙走的!”
說這個話的時候,渾然忘記當初那麼低三下四跟着胡言去拜訪許寒的樣子,只記得自己在這次的買賣之中吃虧了。
蔡老闆看到劉玉璽好像並不是很相信自己。
頓時點點頭,指了指前方不遠處的咖啡廳,說道:
“正好我要喝個咖啡,提提神,如果你劉玉璽夠膽量想要知道真相,你就跟我來!”
說着,蔡老闆只給劉玉璽留下了背影,轉身離去。
劉玉璽衡量了良久,最後想着自己都是這麼慘了,還能夠慘到哪裡去?
於是,立即跟了上去。
蔡老闆之所以認識劉玉璽。主要是上次的科技晚宴上面,許寒搞得動作太大了,讓人不得不注意到。
本來賣掉了民生報之後,蔡老闆心中還是對這個老爸傳下來的報社賣掉之後有些羞愧,懷着這樣的心思,也就對許寒搞好報社還是有些期待的感覺。
可是,接下來許寒一系列的騷操作,頓時讓蔡老闆看傻了眼,對經營報業的傳統人來說,許寒玩的套路和方式,從來沒有見過這麼離譜,居然還可以這麼玩。
在沒有看到今天深水埗發展計劃之前,蔡老闆一直覺得是自己賺了,許寒吃虧了。
現在知道了“真相”當初對許寒有多少的感激,就有對許寒有多少的仇恨,現在遇到了被許寒同樣對付的劉玉璽,自然是想要交流一番,看看是否能夠找到一個比較妥善的方式來找許寒的麻煩。
當然,最爲重要的是,找到許寒,多要一點好處。
可是蔡老闆現在對許寒幾乎就是很淺薄,只是從新聞上面知道一個大概。
或許這個劉玉璽能夠知道許寒更加多的信息。
這麼來看,只要和劉玉璽精誠合作,絕對是找到許寒的軟肋,那樣豈不就是可以撈一筆了。
咖啡廳,一個角落,劉玉璽聽完了蔡老闆和許寒之間的事情之後,當下也講了自己與許寒之間的恩怨。
當然,關於事實的真相,現在劉玉璽依舊是說自己是當年的受害者,沒有那個人願意在別人面前承認是一個道德有損的壞人。
兩人噓長嘆短,都覺得許寒這個傢伙真的是自己人生之中的絆腳石。
這又該怎麼破局?
最後還是蔡老闆對着劉玉璽問道:
“現在你最大的問題,究竟是什麼,有沒有最壞的打算?”
“現在我最壞的打算只有離開在這個傷心地了,這個行業算是沒有辦法待了。”
劉玉璽只能夠嘆息一聲說道,隨即想到了自己面面前這個人不就是將自己的公司和物業賣了兩千萬,絕對是有錢啊。
“要不,你買下我的工作室怎麼樣?”
離開香江跑路,自然是需要錢,現在劉玉璽的名聲已經是爛大街,相對應的工作室也就跟着分崩離析,現在除了需要交房租的辦公地點之外,也就沒有了其他的用途。
“工作室,稿設計的,我弄不來啊。我可是沒有許寒人家會賺錢,這一次的深水埗發展計劃,絕對是可以撈一筆大的。至少是這個數!”
身爲曾經最爲專業的報業人,蔡老闆對自己賣出的公司和物業,還是比較極爲精準的估值。
居然和唐璋估值差不多:
“一個億的港幣!”
“多少?!”
劉玉璽驚訝道,隨即想起了這裡是公共區域,隨即低下了頭,免得被人認出來,現在劉玉璽真的做到了街知巷聞的知名度,可卻是臭名聲,不敢暴露真面目。
“至少一個億,如果我擁有現在的名氣和時機。”
根據貨幣貶值以及通貨膨脹等因素,蔡老闆覺得一個億的價格絕對是可以做到的,畢竟自己所在的地方是發展計劃的第一環節。
整個項目總投資從數據上面看要花掉接近數百億,這可是海量的資金,不僅僅用來新建的,還有舊有的拆除,當然如果選擇又要錢又要地皮或者房產之類,肯定就不會價值一個億。
可是現在染上了賭癮的蔡老闆來說,肯定是需要越多錢越好。
一瞬間,劉玉璽的腦海裡面閃過了一絲危險的想法,不過隨即很快笑道:
“這可是很多錢啊,可是我就比較慘了,現在工作室轉不出去,自己那點積蓄根本不夠養老的,特別是在好一點的城市。”
蔡老闆也是沒有想到怎麼坑許寒一筆,不過結交好劉玉璽還是可以的,萬一劉玉璽找到了對付許寒的辦法,自己只要是稍微跟上,就可以獲得好處,何樂而不爲呢?
“你沒有將自己的公司掛出去麼,麥公司我還是比較有經驗的,我記得一個名叫唐璋的人,是專門爲這種事情處理的。
當初我自己的公司……”
好心腸的蔡老闆立即說道,生怕劉玉璽又叫自己買其公司。
蔡老闆只是知道王陽志是許寒的律師,卻不知道唐璋和許寒也是一夥的。
作爲白紙基金投資的第一個大項目,全程都是有王陽志和唐璋全程參與後面的具有法律效應的交割。
曹老闆只是知道唐璋是個類似金融、投資之類的中介人,現在正好可以給劉玉璽一個聯繫方式,至於能不能夠成功,那就是劉玉璽自己的事情。
劉玉璽畢竟沒有上帝視角,不知道唐璋和許寒之間的關係,就算是知道了許寒去了唐璋的公司,也僅僅理解爲是其上門去做服務的。
現在蔡老闆還是保留着唐璋的聯繫方式,隨即找了出來,交給劉玉璽。
卻不會想到許寒和唐璋以及王陽志已經是成了白紙基金的合夥人了。
真是主動上門送菜去了。
劉玉璽立即給唐璋打了過去,很快對方就接聽了電話,與其大概交流了幾句之後,對面隨即一陣沉默。
於是,劉玉璽拿出了自己身爲設計師說服他人的技巧:
“你可別誤會,現在我的工作室就只是一個空殼而已,這些年我的工作室可以積累了一大批的客戶資源以及培訓很多具有能力的設計師等,這些都是無形的資產,只要接受就可以經營下去。
現在民衆對居住空間的美感需求上升,絕對是可以大有前途的……”
“好了,我知道了,見面談吧,價格方面我需要你在少一點!”
一陣沉默之後,劉玉璽還以爲對方不想要了,頓時有些着急了,說話也開始了滔滔不絕。
“真的,你真是太棒了,我現在就在一家咖啡廳,半個小時之後,我們在我的工作室恭候你的大駕,我會把自己的工作室地址發給你的。”
曾經高傲無比的劉玉璽,現在被逼到了這個份上,簡直就成了媽媽桑,自己對自己都有點看不起和噁心了。
世上的都是一飲一啄,自有緣法,並不是你想怎樣,就怎樣的世界。
掛掉電話之後,本來萬分期待和喜悅的劉玉璽的臉,立即垮了下來。
“怎麼了,小老弟,是不是你不想要賣了,或者是找到了對付許寒的辦法,算我一個!”
“沒有!”
劉玉璽嘆息一聲,站起來就要走,隨即想起了什麼拿起了桌子上那一張蔡老闆的名片,這才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