頹廢的臉色，黑色眼圈，無精打采的面容，好像是爆肝通宵沒有睡覺的樣子。
“你是老王？”
許寒看着這張既熟悉也很陌生的面孔，試探問道。
“是我，昨晚上通宵在這裡加班整理關於基金……”
正是王陽志，當說到這裡的時候，立即看到了侯靜和一個陌生男人的面孔。
（胡言想說，我也和你交流過的，怎麼大家都記不住我？我真的是路人體質？）
關於基金公司的資料，王陽志想要快速整理好許寒所說的細節，害怕許寒因爲時間太長改變了注意，這才加班。
可是在房間裡面害怕影響了許寒休息，這次來到了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茶樓所在。
剛纔正在埋頭，噼噼啪啪敲打着鍵盤，但是耳朵還是聽到了許寒幾人的交流。
此時說到了關於基金公司的事情，覺得這些屬於保密的內容，到了嘴邊，立即將話頭打住了。
“一些資料而已，就當是以前讀書的時候網吧通宵了。”王陽志無所謂說道。
以前司法考試的時候，爲了背下厚厚的好幾本書，還不是經常爆肝修仙？
現在小意思。
“辛苦了，剛纔你說我的法律漏洞是什麼意思？”
許寒覺得既然這個法律顧問自己都，冒出來給自己說相關法律問題，豈有不白嫖的道理。
“你說終身僱傭，在法律上是不存在終身這個概念，你可以寫上年限，比如五十年，算得上是終身的意思了。
至於其他的方面，也要在具有法律效應的範圍之內，不能用一些不具有具體數字約束，模糊的概念字眼等。”
王陽志沒有往日的科普那種矜持之中，帶着一點點的傲慢，反而是多了幾分隨和與自信。
說完，這句話之後，回頭繼續忙着自己的資料整理了。
畢竟這是涉及到了自己的專業領域，絕對是有着很有分量的話語權。
一邊的胡言頓時急眼了，剛纔還不明白許寒的意思，現在回味過來了。
這是許寒想要將這個未來潛力股侯靜吃幹抹淨啊。
而且成了許寒的員工之後，可以順勢出道了，而出道的第一個面露真身的地方就是我這個小小的民生小報啊！
想到這裡，胡言心裡面樂開了花，現在卻聽見了王陽志說存在什麼隱患。
居然比許寒還要激動：
“你是大律師，絕對是有辦法，我看好你，你可要幫幫我們許總！”
許寒看了一眼胡言，你也太着急了，我這正主還沒有發話呢。
不過，胡言也是說的沒錯，現成的王陽志爲什麼不用，而且還可以測試一下王陽志的專業程度，看看其心思是紅的還是黑的。
畢竟王陽志這次主要的目的，就是關於基金公司的問題。
通過侯靜的法律合約，來進行對王陽志的評判標準之一，一石二鳥。
不知不覺，在實際的生活工作之中，許寒將順勢而爲，用得巧妙而又不露痕跡。
低着頭的王陽志正在用筆記本電腦噼噼啪啪敲擊着鍵盤，修改着合約內容，渾然沒有看見許寒幾人正在無聲看着自己。
最後感覺到了十分不自在，這才擡頭，立即就看到了許寒真誠的眼神：
“幫我順便整理一份關於侯靜的合約，類似藝人和經紀公司那種的合約，也難得找內地了，直接就在香江這個國際化大都市裡面全部弄好！”
許寒看到王陽志發現了自己，立即說道。
“這……好吧，價格另議，我會給你分賬單的！”
王陽志表示自己已經很累了，感覺自己是不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此時，只有金錢才能撫慰我受傷的心靈！
“只要是金錢能夠解決的問題，那就不是問題！”許寒滿意點點頭，感覺王陽志就是自己的壓榨的包身工，自己充滿了滿滿的罪惡感。
沒有說錢的時候：老闆，你把我想成了什麼人，我纔不是你想得那種人！
嗯，只要金錢到位之後，就會改口：老闆，請你不要把我當人！
此時，王陽志就是這種狀態，痛並着快樂，那種感覺真是難以言喻。
許寒心裡面立即感覺心中放下了一塊大石頭，招呼侯靜和胡言到了遠離王陽志的地方，害怕太吵了，打擾了其工作。
實則是爲了讓三人交流的秘密最好不要被泄露出去。
“我怎麼感覺有點被賣身的感覺呢？”
侯靜咬着奶茶杯之中的吸管，後知後覺說道。
咦，今天的侯靜居然這麼聰明瞭麼？
許寒心中一陣後怕，生怕侯靜發現了自己的小心思。
當即說道：“如果你後悔那就算了，以後你破產了可不要找我哭窮，向我借錢，你也要算利息的！”
“哼！周扒皮，算了，反正我的目標說是環遊世界，其本質也就是在不同的國家地點，進行吃喝玩樂而已。
的確是太燒錢了，就算是我自己做自媒體，也是難以支撐我這麼大的花銷，有你這麼一個提款機，也是不錯的。”
生怕許寒後悔了，不支持自己的夢想，侯經立即說道。
於是，三人確定了出道的方式方法，甚至是時間，是繼續自己現有的人設，還是進行升級等等一些細節。
兩個小時之後，胡言拿着錄音筆，滿意離開，感覺走路的時候，腳步都是輕鬆了不少。
胡言感覺到了自己所在的小報終於要火了！
深水埗，一棟老舊的樓宇之中，擺着幾臺老舊的臺式電腦。
這裡就是民生報的辦公地點。
沒有電梯，沒有窗幾明亮的辦公空間，沒有清新的空氣，沒有空調，只有老式落地電風扇。
如果不是窗戶外面有着遠處的高樓大廈，恐怕會被人認爲這裡就是九十年代的老街。
胡言邁着輕鬆的步伐，準備找報社的老闆強哥，申請資金，做這個大項目，退出最近神秘大火的葉問女俠。
敲開強哥的辦公室，裡面沒有人，問了一下幾個鹹魚同事，都說不知道。
估計強哥現在還在哪個酒吧裡面宿醉呢。
當老闆真好啊！
胡言對未來充滿了希望，覺得還是先寫一個計劃書，這才能夠一炮而紅。
而且自己遇到的許寒這個老闆，是真正的厲害，給了不少點子。
寫好計劃書，找到強哥申請資金，報社跟着增加曝光度，獨家報道，獲取流量，獲得廣告費，升職加薪，走向人生巔峰就在今天！
就在胡言用筆在紙上奮筆疾書的時候，靈感彷彿就是泉水一般不斷涌現。
作爲傳統媒體的老手藝人，胡言堅持用紙筆寫計劃書，只有這樣才便於思考和修改，最後纔會利用電腦將其打成電子版本。
這是胡言的習慣。
渾然忘我的胡言，突然被一陣嘈雜聲音打斷了思路，正要喝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站起來，胡言就感覺到自己迎面飛來一團紅色的影子，想要躲閃，已經來不及了，被硬生生砸中。
滿鼻子的刺激性味道，紅色的液體，黏糊糊粘在了胡言的上半身——這是紅色油漆！
唯一值得慶幸的卻是胡言躲閃及時，腦袋沒有中招，不然可能會直接喝下了紅油漆。
低頭一看，胡言發現自己辛辛苦苦寫的計劃是已經被紅色的油漆給覆蓋了差不多，計劃書算是報廢了。
真是樂極生悲，讓胡言三尸神暴跳，平時唯唯諾諾的狀態截然相反，如同生氣的河豚，膨脹了好幾倍的氣勢。
本來心態平和，高興萬分的胡言，頓時大聲吼道：
“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