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葉亱周旋,比起跟客戶周旋都還要麻煩。
因爲許寒看不透葉亱的心思。
客戶還可以通過問話等,慢慢知道客戶心裡面擔心的問題。
就算是葉亱的年紀只有二十歲出頭,但是其身份給人的壓迫力實在是太大了。
好不容易擺脫了葉亱的糾纏,以及那些瘋狂得有些變態的路人粉絲們。
許寒一行人回到了酒店之後,頓時感覺自己的小明終於回來了。
許寒趴在了酒店的軟牀上面,回想着這一兩天發生的事情,簡直好像是拍電影一般。
難道是香江這座城市有着自己特有的電影特質?
許寒晃了晃腦袋,昏昏沉沉,這才舒服的睡去。
當許寒睡醒的時候,看了看時間,發現時間已經是接近晚上八點了。
外面的華燈初上了,許寒感覺一肚子飢餓,坐起來看了看房間,發現並沒有發現王陽志的身影。
卻看見了在牀頭有個字條:
“睡醒了之後到頂樓的餐廳——王陽志。”
此時,許寒已經是神采奕奕了,當即收拾了一下,立即上樓。
果然,幾乎所有的酒店都是一個尿性,好比上次蘇雲曦帶自己去的那個五星級酒店,裡面也是這樣,喜歡吧餐廳設置在頂樓。
或許在這樣的環境之中吃飯,本身就不是爲了果腹,而是爲了裝逼,站在這個角度看看整個城市,整個世界。
許寒很快找到了王陽志幾人,看其樣子,已經吃完了,正在吃着最後的甜點,喝着飯後的咖啡。
“你們怎麼不叫我啊。”許寒一陣埋怨,也不客氣,直接坐下來,伸出手將侯靜盤中的糕點上裝飾的一顆葡萄,丟進了自己的嘴裡。
護食的侯靜,張牙舞爪就要打許寒,可是卻被許寒一句:難道你不想要報銷出差費用了麼?
於是,侯靜彷彿是氣鼓鼓的氣球頓時泄氣了。
“還不是爲了讓你多睡一下,這樣到了晚上,好找你聊聊,你給的文件,我看完了,有幾點意見。”
王陽志說着話的時候,偷偷給新雲使了一個眼色。
新雲畢竟也是秘書知道王陽志要和許寒說一些私密的事情。
當下,新雲立即拉着侯靜的手:
“聽說這家酒店裡面配套的SPA美容服務不錯,要不我們做一下吧,看你整天打拳,皮膚都有些不好了。”
“美容?不感興趣,哪有這些可口的甜點好吃啊。”侯靜拾起自己盤中的小蛋糕,一邊虎視眈眈看着新雲盤中的蛋糕。
心裡面暗想,新雲這個小女生絕對是吃不了多少,嗯,也是我的了。
“可是,我聽這裡的服務生小哥哥說,美容部的甜點纔是最正宗的啊。”新雲換了方法,嗯,要對症下藥。
對付吃貨,就要用美食勾引。
於是剛纔還鐵骨錚錚的侯靜,立即真相了,跟着新雲離開了。
許寒看到這一幕,這才問道:“現在可以說了麼?”
“不急,你叫一份套餐牛排吧,這裡的特色很好吃,配上淳口的紅酒,真的很奈斯!”
王陽志託着紅酒杯,晃了晃,讓紅酒在頭頂上的混合着月光和燈光照耀下,配合這玻璃杯倒影這整個熠熠發光的城市夜景。
一切的感受不用說,真是一種操控全城的巧妙感受。
長夜漫漫,也不趕時間。
反正這裡也不是昨天去的那個地方,喝了酒還要走路回家。
正好,就在這裡,欣賞着美景,吃肉喝酒,享受生活,談論未來大計。
這裡是露天餐廳,涼風習習,吹散了炎熱的空氣。
許寒一邊吃着牛肉,一邊問道:
“看你這麼瀟灑,是不是真的找到了文件的陷阱?”
王陽志搖了搖頭,反而是說道:
“不,我覺得這個文件配合你現在的資源,簡直就是大賺,如果說是陷阱未免太過了,但是隱患倒也不是沒有。”
許寒心裡面一緊,該不會這傢伙就在自己剛纔睡覺,就被唐璋這個厲害的角色給收買了吧。
或者是說,這次的香江之行,本身就是別人設置的一個局?
不過,許寒想了想,應該不會,畢竟如果這是局,那麼世界上不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當初可是許寒臨時決定尋找鼎盛合作的大律師,而當時蘇茂龍給自己兩個人信息。
許寒選了一個對經濟案件很有研究的王陽志,所以,王陽志絕對不會提前給自己下套。
唯一能夠給自己下套的人,而且有實力的人,絕對不是面前這個王陽志。
同樣,唐璋也不是這樣的人!
想到這裡,許寒嚥下了一大口牛肉,這才說道:
“唐璋說是成立投資基金是爲了投資我認可的產業,真心這樣麼,莫非這其中還埋藏着其他的秘密?”
王陽志卻沒有回答,而是盯着許寒看,如同今天唐璋面對許寒的時候,那種看人的眼神。
那種奇貨可居的眼神,可以看到令人心裡面發毛的眼神。
“合同的隱患我待會兒再說,首先我要說一件事情,希望你做好心裡準備。”王陽志臉色閃過一絲掙扎,最後咬咬牙說道。
“什麼事情,你這樣鄭重,你先別說,讓我猜一猜?”
許寒剛剛睡醒,精神好得一匹,思維也跟着變快了很多,喝了一口紅酒,毫不退縮跟王陽志對視:
“你要說的可是你其實是蘇茂龍的人?”
一聽這話,王陽志手中的酒杯差點拿不穩,直接落下來。
秘密被暴露了?!
秘密被人發現和自己和盤托出,是完全不一樣的概念。
此時王陽志倒是有點想要看看許寒到底發現了自己的什麼秘密。
沒有了剛纔的打壓從容,吃驚看着許寒,好久,這才嘆息一聲,感嘆:
“我終於想明白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許寒聽得更加迷糊了,這什麼跟什麼啊,打啞謎?
不過臉上的神色,依舊是裝逼一般的嚴肅:
“這一次香江之行,我並沒有感覺到你的目的,當時細細想來總有一點不對勁兒。”
首先你爲什麼總是跟我灌輸一些百科知識,很明顯你在建立自己的人設,博聞強記,知識面很廣。
讓我對你產生敬佩,甚至是崇拜的潛意識。”
說這裡,許寒向後一仰,靠在椅子的後背上,打量着已經恢復了從容,饒有興趣看着自己的王陽志,繼續說道:
“然後就是今天唐璋的表現,我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陌生人對待一個陌生人那種熟絡,太過熱情了。
你們都是在交好,恭維我,甚至是在討好我。
兵法有云,將欲取之,必先予之!”
“所以,你們到底圖我什麼?要讓你們費這麼大的心機?”
最後,許寒手中的酒杯放在了桌子上面,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這一聲,彷彿就是許寒質問和吶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