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間,關於葉問女俠的名號,徹底在這座城市之中響亮無比。
只是身爲故事主人公的侯靜,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依舊是呼呼大睡。
等到了第二天上午,這才悠悠轉醒,本以爲是在酒店房中醒來,發現是白色的房間,周圍的擺設,明顯是一家醫院的樣子。
而且還看到了守在門口的女警,看到了自己醒來,立即迎了過來:
“你好,我是警察局交換實習生葉亱,特地等你醒來,有話要問你,你還記得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麼?”
英姿颯爽的女警,絲毫看不出幾乎一夜沒睡的樣子。
聽着這麼熟悉的普通話,侯靜立即明白了這位交換實習生是內陸過來的,隨即搖晃了一下腦袋,迷迷糊糊說道:
“昨天喝了酒,吃了晚飯之後,就走路回家,好像是遇到了什麼事情,不過具體的好像是跟打架有關,是不是我發酒瘋了,打人了?”
此時,侯靜只感覺的自己的腦袋迷迷糊糊,還有一些宿醉之後的後遺症,說話也有些不清醒。
“相信這個視頻可以讓你回憶起來。”
說着,葉亱就拿起新雲的手機,找到了當時拍攝的視頻,給侯靜看。
當侯靜看到了自己將許寒當做了人形飛鏢將最後一個匪徒打倒在地的時候,立即一陣尷尬。
許寒在侯靜的心目之中,有點亦友亦師的關係,現在喝醉了自己對許寒這麼無理,待會兒還不知道怎麼面對。
當葉亱做完了筆錄,這纔將手機之中的視頻直接刪除了,之前已經複製了一份給警察局檔案部,然後將手機交還給侯靜:
“替我把手機還給你的同事,在還沒有徹底調查這個事件清楚之前,你們最好不要離開香江,還有保持你們的手機暢通,隨時可能聯絡你。
謝謝你的合作,再見。”
一副公式化,標準化的道別之後,葉亱這纔跟着離開。
當走到了門口的時候,似乎是實在是忍不住了,回頭對着侯靜說道:
“鑑於你才醒過來,最好上網上看看,你現在可可是知名網紅了。”
估計是,認爲大家都是在內陸,而且都是中海人,這才忍不住多說了這一句。
侯靜一邊喝着牀頭剛纔葉亱幫自己倒的水,一邊拿着新雲的手機登錄上了自己的社交賬號,找到了香江板塊。
頓時發現了熱搜榜幾乎清一色出現了真的很難忽略掉的字眼:
“葉問女俠”!
這是在說自己?
侯靜這樣想着,順着點擊了進去,頓時發現了裡面除了標題有些令人費解以及浮想聯翩之外,正文內容都是十分正經的女俠暴打壞人的事情。
正是自己昨天晚上喝了酒,醉打壞蛋的新聞。
其熱度已經逐漸從香江走向了外面,不管是內陸還是外國,關於這個消息正在發酵,正在逐步受人關注。
網民們紛紛猜測這究竟是哪一位女俠。
自己居然出名了,而且還是在這座著名的城市。
遠方,我還沒有去,可遠方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大名!
這就是侯靜當下的心理狀態,心裡面高興極了,當即走出病房,拿着手機找到許寒所在的病房,好生炫耀而去。
可是病房撲了空,一問護士,這才知道病人正在前臺辦理出院手續。
終於在前臺找到了許寒,當看到了許寒幾人都是收拾一新,笑嘻嘻看自己。
侯靜低頭一看自己,發現自己還穿着病服,當即一陣不滿:
“你們什麼意思怎麼還不來叫我出院,難道想要拋棄我?”
“怎麼可能,我的女俠,這不是許寒說昨天你是大功臣,讓你多睡一會兒,這不辦好手續就要來找你麼,誰知道你自己卻找來了。”
“這還不容易來一趟,就隨心所以玩一下嘛,要不要這麼正經?”侯靜看來喝的酒還沒有徹底清醒過來,忘記了今天還有正事。
“你忘記了,今天我們要跟幫我們辦理基金會的委託公司見面簽署一些協議,你可是我們的鎮場子的女俠!”
許寒看着此時呆然萌的侯靜,心裡面也是暗暗佩服現在諮詢發達,怎麼一夜之間,侯靜就多了一個女俠的外號。
不過這是一張王牌,希望能夠將幕後的黑手給嚇出來。
“啊,還有正事,我差點忘記了,還以爲這一次就是很單純的遊山玩水呢。”
侯靜吐了吐舌頭,這才趕緊回病房收拾一番,匆忙之中將手機還給了新雲,也忘記了想要對着衆人裝逼的事情。
衆人先回到了酒店,這一次當然是坐車。
本來許寒想要租車,自己開。
可是王陽志解釋說道,因爲香江和內陸的交通規則是不一樣的,不能用內陸的駕照駕車,所以只能僱傭一輛專職司機加車,要不然只能叫車。
這下,許寒感覺自己又學到了不少,當即覺得外面的世界真的是和自己預想的不一樣。
先是洗個澡,換身正式着裝,然後吃了午飯,沒有多久,衆人一行人就來到了委託公司所在地。
是在港威酒店所在的尖沙咀附近的寫字樓裡面,是一處面朝着江河的辦公室。
委託公司在九十年代最吃香了,因爲正值內陸經濟發展,不管是內陸還是外面世界的人,都喜歡將香江作爲跳板。
不管是朝裡面跳,還是朝外面跳,都需要成立一些空殼公司。
比如明明就是內陸生產,內陸的材料,內陸的人工,但是先要出口到香江,在香江進行貼牌,然後轉內銷。
一件成本價不到一百元的衣服,就可以賣上好幾千!
這完全就是暴力啊,幾乎很多服裝、鞋襪等生活類品牌,幾乎都是這樣的騷操作。
隨着整體經濟的發展,各種行業的規範,這種騷套路越來越不吃香了。
不過,一些公司也需要進行海外公司資本合作背景才能做的事情,或者是爲了增加自己神秘背景,甚至是進行不犯法合理避稅的手段,還是需要委託公司代理業務。
委託公司畢竟有信譽,不會亂來,也不會留下犯法的隱患。
這才能夠讓一些大型正規的委託公司得以留存沒有消亡。
“歡迎歡迎,真沒有想到許先生這麼年輕,真是年輕有爲。”
會客廳,以爲穿着精緻西服,手戴着奢華名錶的唐經理唐璋十分禮貌邀請在會客廳坐下。
“你好,沒有想到你的普通話這麼好。”許寒在來之前也是調查了唐璋的個人信息,知道其父母是當年移民過來的,算得上是移民二代。
算得上是從小生活在香江的人,這一口流利的普通話,說得幾乎跟王陽志差不多了。
甚至許寒還能夠聽出這話音之中帶着一絲絲的京都口腔!
“我以前在京都的京都工商大學,做過幾年的交換生,也就是你們常說的二本大學生!”唐璋分明很健談,而且觀察也很敏銳。
似乎看出了許寒心中的疑慮:爲什麼香江的高材生,選擇一個二本的院校作爲自己的學習之地。
許寒可是知道唐璋可是香江大學的高材生,能夠去京都,幾乎所有的學校都可以任意挑選。
“我去京都並不是爲了單純的學習也是爲了見識我們偉大祖國的京城面貌,學習普通話,因爲我知道香江的經濟發展是依靠內陸的。
當時的名額有限,我就自費去了和我專業對口的工商大學。
現在看來,這是我這輩子最英明的決定,因爲現在我的委託公司幾乎百分之十六七十都是你這種內陸的老總。
所以說,我最終還是依靠你來吃飯啊。”
精明的唐璋一邊說着自己的事情,說到了最後反而是誇讚了許寒起來,做得滴水不漏。
許寒心裡面跟着提心吊膽起來。
這麼精明的一個人,怎麼可能就是爲了簽署區區的一些所謂註冊文件就要自己大老遠到香江來。
其目的肯定不可小覷,當下,許寒打起了十二萬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