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沒事,那我去睡覺了,好睏啊。”
說着,展紅綾轉身就走,心裡面卻期待着什麼。
看着展紅綾的背影,許寒話到了嘴邊卻無法說出口,真是應了那句:
愛在心,口難開。
許寒心中藏着往事,不敢輕易開口,隨即在陽臺吹了吹冷風,直接回到房間睡覺了。
生怕打擾了剛剛下樓的展紅綾,準備早起洗了澡纔去公司。
當天跟羅叔進行了電話預約,說是週六和週日纔有時間,還說到時候就在盧卡美郡附近的茶樓聽取方案。
許寒也能理解這些有錢人都是爲了自己方便,也就沒有多想,不過也從這一條簡短的信息之中,判斷出了這別墅的實際常住人,肯定是羅叔的女兒。
要不然絕對不會選擇一個這麼休息日的時間。
還有兩天的時間,許寒隨即就利用空閒的時間,把別墅一些大概的重要的空間進行電子版手繪。
所謂電子版手繪,區別於紙張手繪上色的方式,而是利用現場的照片角度,畫出線稿,然後在其中添加內容,利用平板電腦,在上面畫出造型和填充材質。
這樣畫出來的手繪,只要經過系統的學習,完全可以達到效果圖的真實感,而且也具有非常強烈的藝術感氣息。
現在許寒重點是要在大戶型上面拿出有力的作品,不然整個公司容易被人誤解爲舊房改造和小房子設計的印象上去了。
公司內部順着許寒與蘇雲曦兩人設置的流程,有條不紊進行着,倒也沒有特別重大的事情。
只是在於一些比較複雜而沒有頭緒的時候,許寒給出大概的方向,幫助設計師思考,而不是直接給出答案,這樣才能讓團隊成長起來。
設計方面,有蘇雲曦和王強等人;工程方面有鄭文等人;業務方面有雷琴和唐巖等人。
寒雲凌空還有自己單獨的一個小組,那就是宣傳引流,這方面,自然是以展紅綾和侯靜爲主。
幾乎有一半的人都是從一道工作室過來的,估計那喜歡三國演義的魏一道怎麼也想不通,同時也對許寒恨得牙癢癢吧。
裝修公司說白了,都算是輕資產公司,主要競爭力都是在於人才方面,一旦經營骨幹流失了,基本也就面臨倒閉的邊緣了。
許寒自然是深知到這一點,所以給大家都開了很高的工資,同時還對團隊說業績達到目標還有年底獎金。
距離過年也就還有不到三個月,許寒也急着把公司回本,賺一筆錢回家還賬,這也是許寒來到中海的初衷,豈敢忘記。
時間過得很快,這週週六的時候,許寒才上班沒有多久,就接到了羅叔的電話,說是在盧卡美郡的一個茶樓裡面的某個包間。
許寒當即帶着雷琴飛奔而去,順着服務員指向的包間走去。
敲了敲門,就聽見了羅叔那中氣十足的聲音:
“請進!”
一推開門,許寒立即就看到了房間裡面除了羅叔之外,還有好幾個人,看其形象分明也是設計師。
一眼看去,頓時發現了一個熟悉的面孔——李逍遙!
真是冤家路窄,自從上次的陳玉房子的事件之後,兩人這還是第一次見面。
兩人倒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只是互相警惕看了一眼,當做是沒見過面的陌生人一樣。
羅叔擡頭看了看,招呼許寒:“快點坐,人到齊了,我們就開始吧。”
“首先說明一點,這個房子是買給我的女兒住的,所以只要你們設計的能夠達到我們父女滿意,價錢方面都好說。
這次你們能夠來,說明都是對自己的設計作品很有信心,還花了心思。
我也不虧待大家。”
羅叔說着,直接從手提包裡面拿出幾個信封,排在桌子上面,繼續說道:
“這一共是四家公司,這裡有四個信封,如果你們的設計我們沒有滿意的,這就是車馬費了,算是辛苦費,希望不要嫌少。
當然如果都沒有選上,那我就只好找港城或者是灣灣的設計師了。”
組合沙發的圍合,主位是一長條沙發,坐着羅叔父女,其女兒大約二十多歲,本來正在玩手機,聽到這話,立即放下手機,打量着衆人。
羅叔說完,安之若素,而身邊女兒也是挑剔的眼光看着衆人,分明是提不起半點興趣。
一聽這話,許寒幾人面面相覷,這麼羅叔這麼強勢,說話還這麼直白。
特別是最後一句話,讓所有的設計師都有了一點同仇敵愾的架勢了。
不過,許寒卻看得分明,這羅叔還真是厲害,有些事情只能做不能說。
好比是桌上的信封,裡面肯定是裝着現金,但是沒有說多少錢,還故作大方說出來這是辛苦費,也算是安慰費。
但是對於有能力的設計師來說,多多少少都是有一些自傲的性格,就算是真的自己方案沒有選上,那也是不好意思自己去拿信封啊。
好一手空手套白狼,不愧是大老闆,羅叔分明深知設計師這個羣體的人性。
不愧是老江湖,手段老辣,比起魏一道來說,絕對是宗師級別的。
大家聽了羅叔的話,都有些不敢第一個說方案了,生怕第一個就被斃掉了。
許寒隨即給雷琴使了一個眼色,雷琴立即會意。
雷琴隨即提起桌上的茶壺,給大家斟茶倒水,說道:
“就當我不存在哈,我給大家端茶遞水。”
除了許寒和李逍遙,還有另外兩個設計師,都是獨自而來,唯獨許寒帶了雷琴,就是爲了應付這種尷尬的局面。
有了雷琴的緩解場面的冷峻的氣氛,場子跟着暖了起來,終於有人忍不住了。
“羅叔,你好,我是日出東方的設計師蘇青松,這是我給你設計的方案,名叫一蓑煙雨!”
說着,一名年紀比較大的設計師,蘇青松開始了自己的方案講解。
分明是順着羅叔的喜好,設計了一個地道的中式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