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上幾人,見鄒筆開突然被何衝的飛刀射倒在地,都是愣在了那裡,眼中浮現駭然之色,紛紛看向了胖子何衝,都覺得太過不可思議。要看書
“何衝!”
那鄒墨封更是大叫了起來:“你幹什麼,你幹什麼?”
何衝一時之間也是手足無措,愣在了那裡,對此自己此次的失手,完全來不及有任何的心理準備。
見何衝不說話,那鄒墨封看向何衝的眼神充滿着陰騭,加上滿目都是被自己弟弟倒地嚇出來的淚水,似有寒光從裡面折射出來,寒聲道:“何衝,一直以來,我都以爲你是個老實人,沒想到居然如此惡毒!我自認我們鄒家一向待你何衝,待你何家不薄!你竟因爲要取悅這形勢大好的白家,竟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好,很好!”
“不,不是,不是這樣的!”
何衝連連搖頭,想要極力辯解,但卻又不知道該能辯解什麼,臉上一副慌亂與着急。
“不是這樣,那是怎麼樣?”
鄒墨封非常清楚何衝飛刀的厲害,這些飛刀在他手裡可是比子彈都要厲害,至於準頭,那更不用說,絕對是百百中的,即便是有所失手,也絕對不可能像剛纔那樣,對於何衝的話,他又怎麼可能相信。
轉而,又看向了白嵐語等人,聲嘶力竭道:“嵐語,我們誠心誠意上門與你交好,你們非但要將我們趕出去,更下了這等狠手!很好,很好!你們白家如今如日中天,的確是該這般目中無人,這滿帝都看來是沒有人能夠被你白家看在眼裡了!”
“魏然。”
鄒墨封叫上了邊上比起何衝還要胖上一些的魏然,合力將背後中了四把飛刀的鄒筆開小心翼翼的擡了起來,沉聲說了一句“我們走”,冷冷看了一眼白嵐語等人,朝着門口而去。那早已花容失色的秦夢見此,也是跟了上去。
“等等!”
白歌攔在了他們面前。臉上全是冷笑。
鄒墨封沉聲道:“白歌,你還想幹什麼?怎麼,難道還想把我們也都殺了嗎?”
“哼!”
白歌冷哼一聲,道:“鄒墨封。你別給我裝神弄鬼!你別以爲我會相信你們找上門來的目的會這麼單純,現在果然是露出馬腳了吧?竟和何衝這傢伙聯手上演了這麼一出苦肉計!你是想要用這樣的苦肉計博得誰的同情嗎,還是想要用這樣的苦肉計陷我白家於不仁不義殘忍至極,想讓我白家在帝都成爲衆矢之的?你這陰險小人,今天若不把事情說清楚。別想走出這個門!”
鄒墨封聞言,怒極反笑,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勇氣,硬氣了脖子大叫了起來:“那好啊,來啊,你來打死我,最好你直接把我打死!”
在一邊的何衝則又是連連搖頭,連說:“不是,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而就在此時。何衝身邊的手機響了起來,有些慌亂的摸出了手機一看,立馬接了起來,叫了一聲爺爺。
手機那邊傳來的甚是威嚴的聲音:“你在哪裡?”
何衝對於自己的爺爺向來是極爲敬畏的,立馬如實說道:“我在雲海市。”
“你是不是跟着鄒家的人去找白嵐語了?”
手機那頭的人一聽到何衝回答了“是”之後,立馬說道:“向白嵐語道歉,然後馬上回來!”
何衝一聽,慌亂道:“可是……”
手機那頭威嚴的聲音直接打斷了何衝的話,自也就聽不到何衝原本想要說出自己誤傷了鄒筆開的事情,沉聲道:“沒有什麼可是。不想你爺爺被你這傻小子氣死的話,馬上照做!”
“哦。”
何衝聽到手機已經被掛了,相當無奈,撓了撓頭。走向了白嵐語,深深鞠了一躬說了一句對不起,然後就徑直朝着門外去了。
那鄒墨封見此大叫:“何衝,你想就這麼走了?”
何衝滿是複雜的神色,說道:“你知道的,我一直以來最聽我爺爺的話。”
然後就撒開腿。直接跑了。
白歌原本還想要攔的,但被白嵐語制止了掉。
而鄒墨封見此,眼中的陰冷之色也就更濃了,越相信這何衝是受了白家人的指使纔敢射倒自己弟弟的。
白嵐語示意了一下還要攔住鄒墨封的白歌,淡漠道:“讓他們走吧。”
白歌見此,張了張嘴,但還是忍了下來,滿臉不爽的讓開了道。
鄒墨封和魏然將鄒筆開擡了出去,而秦夢則是亦步亦趨跟着,自然是不敢留下來,這白家人實在太可怕了!
“小姑,你怎麼可以讓他們就這麼走掉了?”
等這些人走遠後,白歌神色鬱結的對白嵐語說道:“這鄒墨封此來,絕對不善,還有那苦肉計,絕對是有什麼陰謀的!”
白嵐語聞言,淡淡一笑,道:“這鄒墨封有陰謀不假,無非就是一旦無法交好就想辦法讓我們白家開罪這秦家、何家、魏家,想讓我們白家再一次成爲衆矢之的罷了。至於苦肉計,這恐怕是我們多想了,即便那鄒墨封和鄒家再陰毒,也絕不可能會拿鄒筆開的性命做賭注的。剛纔那四把飛刀,如果再偏離一些的話,恐怕是要直接刺入鄒筆開的心臟與肺部裡,或者刺入脊椎,那可就是非死即殘的結果,你覺得有這樣的苦肉計嗎?”
白歌聞言,細細一想,也覺得白嵐語說的沒錯,但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兒,道:“只是,這何衝也沒有理由存心對付鄒筆開啊?而且,以他的性格,如果沒有人在背後指導的話,可能是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的。難道……”
白嵐語搖了搖頭,道:“我可沒有和這何衝竄通好。”
“那或許是他們何家自己人指使的?而剛纔,也正好是何家老爺子打了電話來。”
“何家除了這何衝之外,一個個都是人精,你覺得可能如此明目張膽的讓何衝對鄒筆開動手嗎?至於那何家老爺子的電話,估計是湊巧。肯定也是不知道何衝傷了鄒筆開,這才讓他向我道歉的,估計是想要明哲保身。只是,沒想到何衝做出了這樣的事情。”
白歌皺了皺眉頭,道:“那難道真的是何衝失手了?但這可能性也太低了吧!”
“可能性再低,那也是有可能的。從這種種推斷來看,也只是解釋爲這何衝失了手。總不可能有誰控制了這飛刀轉了方向刺中了鄒筆開吧?”
白嵐語說這話的時候,飛看了王樂山一眼,她自然在理清了這其中種種可能之後就想到了王樂山,對於王樂山那如同遠古巨獸一般的身手以及神乎其神的種種手段,白嵐語是有着盲目的崇拜的,連蜜蜂都能控制,白嵐語不覺得王樂山改變飛刀的軌跡是一種什麼太奇怪的事情。
而將這歸在了王樂山身上之後,今天這些事情的種種疑惑也就豁然開朗一下子解開了。
淡淡笑了一下,說道:“別多想了,這何衝傷了鄒筆開,絕對是一件誰都想不到的事情,如此一來,任憑那鄒墨封心中有多少陰謀詭計也都將破產。而且,剛纔何老爺子的電話來得也正巧是時候,鄒家恐怕再覺得何家沒有理由在他們背後下手,恐怕也不會輕易罷休。這鄒家是不好相與的,那何家也絕對不是省油的燈,就讓他們好好鬥去。說起來,今天何衝失手,真的太是時候了,如果說是後面有一隻上帝之手拉了他一下,我也相信!”
說話間,又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王樂山,顯然她認定了這“上帝之手”就是因爲王樂山。
至於這何衝,既然他跟着鄒墨封來到這裡,既然他將飛刀擲出去了,那可就怪不得誰,可不會因爲何衝性情不壞就覺得有什麼值得可憐的地方!
“走吧,廚房應該已經做好菜,我們不要因爲這羣人而倒了胃口。”
白嵐語笑了一下,帶着三人進了一個貴賓廳,藉口說是去催菜,找了個地方,給家裡的老頭子打了電話,將剛剛這裡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給了白老爺子聽。
因爲鄒墨封等人的到來,這胃口多少是有被倒了一些的,四個人匆匆結束了這頓飯。王樂山知道這白嵐語和白歌接下來估計得有些忙了,也就沒有多留。他雖然剛纔出了手,但說到底對於這些世家之爭是沒有多大興趣的,自不想知道太多。
白露也跟了出來,她知道自己是幫不上什麼忙的,而且,她比起白嵐語和白歌來要看得更透徹一些。這倒不是就因爲她有多聰明,而是因爲白露對於白家以及幾個家族都多少知道一些,但從未參與進去,一直以來算是以這旁觀者的身份去看待一些事情和問題的。所以,她知道這一次白家根本不需要去擔心什麼,該煩惱的應該是何家和鄒家。
至於那秦夢和魏然,恐怕在回到帝都後就會立馬給家裡人叫回去,這鄒何之爭,或者說白鄒何之爭,在沒有看清楚形勢前,秦魏兩家是絕不可能參與進去的。
“我也去大亢,有些天沒去看阿姨和叔叔了。”
白露與王樂山上了車,開出去一段距離後,白露突然問道:“樂山,那何衝失手,是不是和你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