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培明閉着眼睛,不知道爲什麼汗水不停的從自己的額頭上滑落,臉色一片黯淡的給身體的重量全都壓在了季德晨的身上。
“你他媽別跟我裝熊昂老穆,這個時候裡面都瘠薄躺下一個了,你再躺下我還活不活了,你坐下坐下!”季德晨費勁巴力的扶着穆培明坐在了走廊的長椅上,正好看見遠處走來的自己弟弟季德明和季德輝之後喊道“小輝,你趕緊整點水啥的去!”
幾分鐘之後,喝了點冰涼的礦泉水之後穆培明的臉色明顯好了不少,但是嘴脣還是發紫的哆嗦着。
“晨子……我求你點事!”穆培明眼神空洞的看着地上的腳尖輕輕的說道。
“啥瘠薄求不求的,你說就完了,是不是想要抓那個**崽子啊?還是咋的?”季德晨明白穆培明的意思,所以問了一句。
“場子我可以不要了,錢我也可以傾家蕩產了,但是我兄弟跟我一回不能總瘠薄不明不白的說完犢子就完犢子了,晨子,你幫我幹一下子魏仁和王胖子吧,抓沒有意義,我要乾死他們!”穆培明多年不曾露出來的崢嶸眼神瞬間犀利的看向了季德晨,給季德晨的內心也造成了很大的感觸。
“啥也不說了老穆,咱們合作一回,你現在受到的東西我都能明白,這事早晚不等的不是你就是我,所以你在後面給我支着,其他的我來表現表現!”季德晨肯定的說道。
穆培明對着季德晨伸出了自己的手,而季德晨則是緊緊的跟他握在了一起。
十多分鐘之後在醫院的大門口,季德明和季德輝看着自己的親大哥誰都沒有說話。
季德晨晃悠了一下脖子發出了“嘎嘣嘎嘣”的脆響之後拿出了自己兜裡電話直接按了兩下之後撥通了魏仁的電話。
“老魏啊?我產業園晨子!”季德晨在對面接通了電話之後說道。
“咋的了晨子?找我有事啊?”魏仁懶懶的聲音傳來。
“沒啥大事也,就是問問你準備怎麼迎接一下我的怒火啊?”季德晨直言不諱的問道。
“你的怒火?我勾搭你媳婦了還是瘠薄抱你孩子跳井了?你好好跟我嘮嗑!”魏仁本來就對自己突然被王胖子架空這件事情還帶着火氣呢,現在季德晨莫名其妙的給自己打電話張嘴就不好好嘮嗑算是徹底給魏仁的脾氣全都帶出來了。
“艹你媽的,想要給產業園改名換姓,你們真得有那個架勢才行,你等着我的魏仁,我好好找找你!”季德晨好像下戰書一樣的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另一頭的魏仁愣愣的聽着電話裡面的忙音之後猛的給手機扔在了茶几上,隨即對着身邊的飛子說道“這他媽的都什麼玩意啊你說?還給產業園改名換……哎呦臥槽?”魏仁說到一半眼睛瞬間眯成了一條縫,隨即品了一下季德晨的話之後說道“王胖子這逼跟我玩的挺髒啊?”
“到底咋的了?”飛子不明所以的問道。
“馬勒戈壁的,咱們呢給王胖子擋槍了唄!”魏仁咬牙切齒的罵道。
季德晨也不是什麼傻子,給魏仁打完了電話之後馬上又給王胖子致電,兩個人在電話裡面發生瞭如下的對話。
“濤,你這買賣做的不錯啊?”
“有事說事晨子,咱倆也不是什麼好朋友,要是嘮嗑我沒時間!”
“呵呵……瘋寬進去了,戰波現在說他剩下半條命都瘠薄是說多了,你挺狠啊?這麼多年在背後鳥悄的掙錢不吭聲,沒想到憋着玩大的呢是不?城區改造的工程掙錢不少,一把產業園的事情你也準備混個老大當當啊?”
“我聽不懂你說啥,但是你要是說道產業園的話我真想墨跡兩句。”
“你說!”
“劉柱當年跟李昊兩個人抽我嘴巴子我能忍,但是後來咋樣?劉柱開個飯店得跟誰跟誰給小臉的說自己不混了,李昊也瘠薄死了!小賢混的明白的時候我還在開飯店,但是他得給我辦事,現在到了魏仁和這幫小的這了,我突然感覺自己好像越來越不像一個生意人了,你們都有巔峰混的明白的時候,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了,我王胖子啥時候能讓人伸出一個大拇哥說我是個頭子啊?你能明白我的意思麼?”
“嚮往起竄你得屁股扛燒,要不然你狗瘠薄都不是……行了王胖子,咱倆就從這塊開始吧!”
“你要是能見到我,我不在乎……”
“艹你媽的,你個損種!”
“呵呵……”
季德晨從放下了電話的這一刻開始馬上就帶着自己的兩個弟弟消失,而王胖子跟魏仁兩個人則是根本就沒動地放也沒躲開,因爲說實話這一次的事情即使發生了衝突,也是季德晨作爲進攻方了,你讓王胖子跟魏仁往哪躲?那麼多的工程啥的都扔下不要了?所以只能一邊等待一邊籌劃。
產業園醫院裡面,命不該絕的戰波經過數個小時的搶救之後終於被推出了手術室。
一直都在走廊裡面眼巴巴的等着戰波出來的穆培明看見戰波的那一刻眼淚頓時忍不住的流了出來。
“行了老穆,這人算是給搶回來了,但是以後可能你讓他再幹點啥的話費勁了老穆!”林主任看着穆培明有些難以啓齒的說道。
“啥意思?”穆培明愣了一下看着林主任問道。
“腦袋裡面有積血,我們開刀的話肯定會有風險,所以對他的生活會有影響,至於他身上的話,肺部切除了一塊,乾重活累活肯定是夠嗆了,讓他戒菸戒酒吧,肌腱斷裂倒是沒啥事,養着就行!”
“你那意思我兄弟殘廢了?”穆培明盯着林主任問道。
“差不多吧!”林主任眨了眨眼睛之後點頭說道。
穆培明看着還昏睡在麻藥的藥效中的戰波子,鼻子一酸眼淚快速的低落了出來。
之前還風風火火大名鼎鼎的戰波子,此時變成了牀上的一個廢人,這無疑印證了江湖中人更新換代的迅速,也訴說着當初那個年代混子們的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