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海當天在劉柱的飯點喝完酒之後就開着劉柱的新車送雪蘭回家了,隨即自己也沒有無所事事的瞎逛,直接開車回到了家裡。
鴻叔看見最近自己的兒子面犯桃花沒事就笑嘻嘻的樣子知道這是兒子長大了,所以笑呵呵的問了一句“這是有啥喜事了啊?”
很少和父親對於私生活產生話題的鴻海竟然調皮的整出來一句“您就逗您的那兩隻不會說話的八哥吧,我的事我自己有數……”說完鴻海就笑嘻嘻的鑽進了自己的房間不知道忙活啥去了,而鴻叔則是看着鴻海這樣之後無奈的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
自從接到了退二線的通知書,鴻叔基本上總是大門不誇二門不邁的在家裡弄了兩隻八哥,沒事就教他們說話,但是這兩隻鳥就好像是傻子一樣,連叫都不叫一聲,可是鴻叔還是盡心盡力的教,全當是給自己解悶了,用鴻海說的一句話就是“我爹一輩子幹革命工作,現在退下來了就是自己給自己找小樂呢……”
鴻海進了屋之後就悶頭跟雪蘭發起了短信,等後半夜的時候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鴻海剛起牀的時候劉柱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催促鴻海趕緊辦事,鴻海滿口答應之後就收拾收拾出門開車走了。
上午九點多的時候,鴻海開車來到了公路管理局,隨即在娛樂室裡面找到了正在沒啥事跟同事們打檯球的何文君。
“文君!”鴻海看見何文君之後笑呵呵的喊了一句。
何文君一看是鴻海喊自己,馬上給給手裡的球杆放下之後走到了鴻海的面前笑呵呵的問道“咋的了海哥?你咋這麼閒着過來了呢?”
“沒啥事啊?我心思給你個車牌號幫我掛一下子,別回頭我哪天闖紅燈啥的再讓人扣下了多沒面子啊?”鴻海笑呵呵的扯了一句。
“換車了?走走走……出去說!”何文君一聽鴻海這麼說還以爲鴻海真是爲了這件事情來的呢,熱情的就拉着鴻海走出了單位的大樓。
何文君跟鴻海說心裡話其實不是什麼好朋友,兩個人連過深的交往都沒有就更不提什麼過了,但是人這個東西就是這樣的,你說娛樂圈那麼大,沒合作過也沒見過面的明星少麼?偏偏人情世故作祟,所以只要是圈子裡面的人就相互聽說過,但凡有一天見了面就應了一句老話“狗見狗,不是聞就是舔,人和人不是騙就是演”所以鴻海跟何文君這一對C市小二代圈子裡面的人見了面,那就是連騙帶演的,弄的不知道情況的人還以爲他們是多少年的老交情了呢。
兩個人走出了院子之後鴻海帶着何文君上了自己的車,隨後拿出煙來遞給了何文君一支之後笑呵呵的問道“咋樣啊?你這成天跟車打交道的,我這捷達王還行啊?”
何文君笑呵呵的摸了摸內飾之後說道“現在的人啊都飄,你看不是整什麼奔馳就是走私的桑塔納,其實我跟你說海哥,就這捷達王最板正,尤其你這個純白色的你知道麼?現在加錢都不一定能買着,這玩意最起碼他抗造上路也夠用啊,弄那些沒用的車磕了碰了的一點意思都沒有!”
鴻海聽了何文君明顯是舔自己的話之後大方的給車鑰匙摘了下來扔在了中控臺上,隨即笑呵呵的說道“喜歡就拿着開,回頭也幫我透透車,給牌子在你那幫朋友的眼睛裡面晃一下子,以後我開着也心裡踏實……”
“那是幹啥呢?你就穩穩當當的開海哥,有啥事你一個電話!”何文君笑呵呵的說道。
鴻海也跟着笑了笑,隨後抽着煙看了一眼何文君之後問道“文君,我聽說怎麼的最近要弄一個什麼養路費?有這事麼?”
一聽見養路費三個字,何文君下意識的眼皮抽動了一下,隨後擡起頭看着鴻海說道“都是扯淡的海哥,這事沒頭呢……”
“是麼?我還心思要是有養路費了我好跟你說一句,別到時候給我車扣了就因爲不交錢!”鴻海一直都是盯着何文君的眼睛說話,所以何文君到底心裡有沒有事那都是馬上就能看出來的,畢竟這麼多年在體制內還是司法系統混,鴻海這點眼力還是有的。
果然,何文君聽了鴻海的話之後表情變的有點不自然了,笑容也有些僵硬的擡起頭對着鴻海問道“海哥,你衝誰啊?”
“什麼玩意我衝誰?”
“你不衝誰的話,我怎麼感覺你是衝我呢?咱倆關係肯定好……你要是說哪裡不舒服了你說句話就完了海哥!”何文君還是比較有自知之明的,知道鴻海親爹親兒子混仕途不說,人家鴻海本身也是市局裡面玩的開的人,不是自己一個侄子身份連交警隊都進不去,招搖撞騙的在這八竿子打不着的公路段混的人能比的,所以鴻海話裡的的意思何文君肯定知道,只不過是想要問清楚鴻海來的目的到底是爲誰說話來了,何文君腦子有點轉彎慢這也是他混不明白的主要原因,爲啥說他腦子慢呢?鴻海能來這拿話點他,正常人肯定心裡有數這是爲了自己對面的人說話的,可是何文君還以爲鴻海是知道了什麼信過來扎自己好處的呢。
“文君,咱倆沒辦過事,更是沒啥過,所以我想問問你我是不是哪得罪你了啊?”鴻海伸出小拇指撓了撓自己好看的眉毛之後問道。
“這話從何說起呢海哥?”何文君讓鴻海這麼一說給說迷糊了,所以愣了愣的問了一句。
“紅旗沙場……我在那跟柱子佔了百分之十的股份,這事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怎麼你突然殺出來又是養路費又是要百分之五十的呢?咋的文君,現在長身體呢準備攝入營養了啊?沒看出來你胃口挺好啊?”鴻海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何文君拿話整着他的說道。
何文君還真不知道鴻海說的這個情況,所以一聽鴻海說這話頓時就徹底愣住了,隨即想了一下之後才說道“海哥,你真在磚廠裡面有百分之十的股份?”
“百分之五,那一半是人家柱子的,這事我騙你幹啥啊?大熱天的我過來跟你逗着玩來了?”鴻海晃悠了兩下脖子之後就給手裡的菸頭彈飛了出去,隨即伸手摟着何文君小聲的說道“兄弟,想要掙錢沒毛病,這年頭市場經濟的天下了,錢這玩意看着毛,但是到手了的可實,可是你也得顧慮一下自己的這個不是?”鴻海說着伸手輕輕的拍了拍何文君的臉。
何文君眨了眨眼睛之後沒有說話。
“行了文君,咱倆肯定是算朋友,但是今天下午開始要是我沙場再走不出去貨,我這人可酸臉子,就願意跟自己朋友整窩裡橫的事,跟外人我還不太敢……”鴻海再次說了一句之後繼續看着何文君的反應。
何文君咬了咬牙之後點頭說道“知道了海哥,但是我這頓打不能白挨吧?”
“那必須不能,回頭我讓穆培明那老小子還有他老弟親自給你送錢去!”鴻海敞亮的說道。
“行,那沒別的事我走了海哥!”何文君低眉順眼的說道。
“去吧,有事給我打電話昂!”鴻海笑呵呵的說完之後就拿起了車鑰匙打火,而何文君則是一聲不吭的下了車就朝着單位大門裡面走去。
何文君回到了單位之後悶悶不樂的想了很久,這纔給小旭打了一個電話。
“咋的了文君?那邊給你信了啊?”正在跟朋友打麻將的小旭接起電話之後笑呵呵的問道。
“小旭,這事是不是裡面有啥情況你沒跟我說明白啊?”何文君帶着情緒的問道。
“嗯?”小旭一聽何文君的話愣了一下,隨即直接對着身後站着伺候局子的小兄弟比劃了一下示意他替自己打,然後就站了起來拿着電話轉身走到了窗戶邊上問道“你聽說啥了啊文君?”
“我沒聽說啥,就是有一個不應該找我的人找我了,這事我有點整不下去了!”何文君鬧心的說道。
“誰啊?你信我的文君,對面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你說說誰找你了?我擺平他!”小旭一邊用手扣着自己臉上的血痂一邊問道。
“你擺平?你咋瘠薄擺平啊?市局的鴻海知道麼?劉柱的那個把兄弟,他剛走!說是那個紅旗沙場的股份他有百分之十……”
“鴻……鴻海?”小旭一聽是雷子身份的鴻海也有點結巴的重複了一句。
“他你能整了麼?這小子六親不認的主,跟魏仁跟劉柱還有黃山啥的那關係要多好有多好,這踏馬的要是給他整急眼了他一個體制內的人,說收拾咱們不就是手拿把掐的事麼?”何文君氣急敗壞的說道。
小旭聽了何文君的話琢磨了一下說道“你說鴻海有百分之十的股份,這事是剛剛發生的還是早就發生了啊?”
“啥?”何文君愣了一下。
“你別管了,我處理!你就記住了別鬆口就完事了!”小旭說完就掛斷了電話,隨即轉身對着桌子上面的幾個朋友說道“別玩了,攏人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