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君其實就是一個二世祖,仗着自己的親叔叔的實力在公路養護段混了一個帶有編制的差事,之前這麼多年也沒有什麼作爲的何文君明顯是更適合當一個混子,愛好是吃喝嫖賭抽的他結交的人也全都是一幫小旭這種年輕一代的地痞臭流氓,完全就不符合一個純牌二世祖的身份。
早在幾天之前小旭跟鴨子還有富明就找到了臭味相同的何文君,問他有沒有辦法在新城區的產業園那邊弄點外快。
本來就是幹啥啥不行吃啥啥沒夠的何文君也早就受夠了每個月那點固定工資,所以在小旭這幫人的鼓動下馬上就想起了之前聽見單位領導說的養路費的事情,學好不容易學壞一出溜的何文君立即給自己的計劃說給了小旭這幫狐朋狗友們,隨即衆人就開始了他們的撈偏門計劃。
暫時算是完成了一半計劃的衆人喝了一頓酒之後小旭私下裡悄悄的給了何文君一萬塊錢,並且拍着胸脯保證這就是一個零花,只要何文君聽他的話,那產業園後面的買賣最少得有三分之一能揣進他的兜裡。
對於別的東西沒有什麼大需求的何文君,在一萬塊錢揣進腰包,並且還有一個大波浪小吊帶,幹跟鞋蕾絲襪的小姐擠入自己懷裡的時候,那真是小旭說現在他是自己的親爹都行了……
第二天一大早,何文君大大方方的從昨天小旭給自己的錢裡面拿出了一千塊錢直接扔給了牀上趴着的小姐,自己則是簡單的洗漱了一下之後就準備去單位上班二樓,可是剛剛走出賓館的時候何文君就接到了一個電話,這個電話不是別人打的,正是之前在新區那邊負責抓瘋寬的大案隊中年。
“哎呦田哥……給我打電話有事啊?”何文君也算是矬子裡面拔大個,身邊但凡有點正經的朋友都跟他玩不到一塊去,所以這個姓天的中年也算是他爲數不多的知己,加上還有大案隊的身份,這兩個人沒事就在一起狼狽爲奸。
“不是文君啊,你這事幹的不對勁啊?我帶着那麼多的兄弟整出這麼大的動靜,回來好幾天人都在我這押着吃了多少錢的飯了?你沒動靜了呢?”田哥有點不樂意的對着何文君問道。
“你這話說的是啥意思啊田哥,那你動靜再大不也得等對面那幫人找咱們,咱們再開價麼?這踏馬的產業園這幫臭混子連個瘠薄電話都不給我打,我咋犒勞兄弟們啊?”何文君以爲田哥辦事沒拿到好處所以跟自己不樂意了,立刻解釋了一句。
田哥聽了何文君的話之後笑呵呵的說道“你他媽沒事不是一腦袋鑽進哪個卡拉OK就是幹進哪個按摩房去了,就說你這個破電話吧,我給你打了最少七八遍才接通,你讓人家上哪找你啊?行了,我也沒啥別的意思,就是告訴你一聲瘋寬的大哥戰波子給我打電話了,人家聯繫不上你所以在我這透話問問你到底啥意思,你看看你咋整啊?”
何文君一聽田哥的話,眼珠子一轉悠馬上說道“你讓他給我打電話,他媽的唐僧去西天都得九九八十一難,給我多打兩個電話就瘠薄着急了?我磨磨他的性子再說吧!”何文君還挺能整景的說了一句之後就跟田哥掛斷了電話去上班去了。
當天晚上下班的時候,何文君終於算是接到了相當於取得真經的戰波的電話,隨即兩個人發生了以下的對話。
“你好哥們,是何文君麼?”戰波笑着問道。
“不是何文君你是啊?你給我打電話還不知道我是書啊?”何文君一點面子也不給的的說道。
戰波在電話的另一頭上來就讓人呲噠還是頭一回,但是爲了兄弟也不能表現的多麼的不樂意,只能繼續笑了笑說道“哥們,我能請你吃頓飯不?有啥話咱們當面仔細的嘮,要不然你說這下面的兄弟辦事出了差錯,一棍子直接敲死了那還要我們這些大哥幹啥啊?對不對?”
“哎呦我?你是大哥唄你那個意思?你小兄弟給我打了,你說吃飯就得吃飯啊?”何文君不滿的問道。
“我不是那個意思哥們,賠禮道歉加賠償,外加你提點要求條件都行,主要是想要交你這個朋友!”戰波再次給自己的姿態放低的說了一句。
何文君想了一下之後說道“行吧,那就海上皇宮吧,那邊離你近!”
“嗨……多近我不都得接你嗎哥們!你下班就負責四平八穩的往出走,你看我誠不誠心的交你就完了!”說着戰波就掛斷了電話。
二十多分鐘之後,何文君拎着小手包步伐有些生無可戀的朝着單位外面走,出了單位大門就看見一臺黑色的皇冠,車邊上還站着一個小年輕的。
年輕人看見了何文君之後快步的走過來點頭哈腰的說道“君哥!”
“走吧!”一擺手直接就不管不顧的上了車。
在久負盛名的海上皇宮包房裡面,何文君就跟那農村進城剛下大客車的一樣,點了一桌子的山珍海味不說還給自己的腦袋都扎進了盤子裡面不停的跟抽風機一樣往自己的肚子裡面裝着食物。
今天獨自前來的戰波抽着煙看着面前的這個小二世祖,心裡也有點發嘀咕,這他媽的一會他要是給自己那腦瓜子插進去拿不出來憋死或者嗆死了自己能不能攤責任啊?而且這他媽的哪是有錢人家的二世祖啊,這他媽好像是哪個農村親戚家的大傻兒子啊,來海上皇宮人家吃點眼鏡王蛇,整點飛龍啥的,這他媽可倒好,鍋包肉跟四喜丸子全都來雙份的不說還給自己整了四兩大米飯說他媽泡湯吃賊香……
就在戰波也有點摸不清楚何文君脈搏的時候,突然滿臉都是菜湯的何文君笑嘻嘻的擡起頭看着戰波說道“戰波子,我要你們磚廠百分之五十的乾股……”
戰波沒反應過來,看着就跟要飯花子一樣的何文君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