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旭手裡的白酒瓶子朝着黃山的後脖頸子扎來的時候,黃山笑呵呵的背對着他坐着正在跟其他人聊天,而看見黃山後面肖旭要扎他的人也都沒有功夫更來不及提醒了!
眼看着黃山就有可能要血染當場直接跟世界告別的時候,黃山手裡的筷子竟然“咯嘣”一聲直接被他自己用大拇指捏斷,隨後猛的擰着身子一隻手精準的抓住了肖旭拿着酒瓶子的手腕子,另一隻手裡的筷子徑直的朝着肖旭的脖子上紮了過去。
“噗呲...噗呲...”黃山小分頭凌亂,眼神兇狠的對着肖旭的脖子連續紮了四五下,但是因爲肖旭的脖子上面帶着厚重的護具,所以黃山這幾下子沒有傷到肖旭,但是給肖旭的護具徹底幹開了。
黃山扎完之後一腳就給肖旭踹了出去,然後氣都不喘一聲的坐了回來,這一下整個場面裡面都鬧開了,黃山跟錢文迪的兄弟肖旭動手了!
“哎呦我去,這黃胖子平時看着挺慫一個人啊?動手真狠啊!”
“艹,劉柱子身邊有慫人麼?”
“那不慫不是也跑了麼?”
“警察抓你,你不跑啊?”
“這肖旭一天捱揍沒夠啊!”
一時間上百人的大廳裡面鬧鬧哄哄的開始了議論就連大四和老胖也一邊忘了自己是東道主了,小聲的也在談論着。
“哎呦臥槽,這黃山也是前面回來的吧?這拿個啥玩意啊給肖旭捅了啊那是?”老胖滿臉驚歎的說道。
“好像是把筷子,要不說結婚隨禮去都不先發筷子呢?不是怕你吃完就走,是怕他媽打起來啊!”大四笑起來眼睛都快變成一條縫的說道。
“哎呦臥槽,不對啊,咱們的場子啊!”老胖這纔想起來,站起來就要過去拉架,但是大四直接拉住了老胖小聲的說道“沒事,人都在上面包房坐着呢,你跟我上去敬酒去,這邊讓他們自己整!”大四說完之後偷偷摸摸的對着幾個小兄弟甩了兩個眼神之後拉着老胖就朝着一邊的樓梯間走去。
“你可真他媽損!”老胖撇嘴罵了一句大四。
而大廳中間,因爲黃山這動作利索的原因,本就分開的非常明顯的兩邊再次分開了一些,一邊是跟錢文迪處的不錯的人,另一邊是最近跟黃山走的近的關係。
錢文迪看見肖旭捱揍之後快走了兩步到了黃山的跟前,看着黃山問道“你媽了比的黃山,這就開始了唄?”
“開始多你媽了個比的,跟我裝逼我就揍你!”黃山滿不在乎的晃悠晃悠自己的大腦瓜子說道。
躺在地上的肖旭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之後發現沒事,但是此時的汗也下來了,因爲自己捱揍不是一回兩回了,所以肖旭總結出來一個經驗,那就是隻要能給自己打的挺慘的,能打自己輕鬆加一塊的,那就趁着沒受傷趕緊跑,要不然裝逼犯遲早得挨幹是真理。
沒等肖旭這邊自己躺在地上心思過味來呢,就聽見掐着腰站這的錢文迪喊道“起來肖旭,幹他!”
“哎呦臥槽!”肖旭心裡忽悠一下子“剛纔黃山那幾下子明顯就是奔着乾死人來的,要不是因爲自己有護具,黃山急眼上頭了沒分清的話現在自己都嚥氣了,錢文迪啊錢文迪,你他媽也分不出來個眉眼高低啊,你還讓我上,我上你姥姥啊我上!”肖旭心裡想是心裡想的,大哥吱聲了你不吭聲那不是給面子砸地上了麼,所以肖旭毫不猶豫的站了起來,這個時候唯一還能讓肖旭有點安慰的就是這一次陪着錢文迪過來參加宴會帶了幾個小兄弟,此時全都圍了過來,一共有個四五個人,並且手裡基本都拿着傢伙事呢,要不就是照貓畫狗的拿着筷子,要麼就是拿着酒瓶子,一副凶神惡煞,殺氣騰騰的意思看着黃山。
黃山不屑的冷笑了一下之後轉身拎起了桌子上的酒瓶子,隨後猛的站起來指着錢文迪這一幫人喊道“草泥馬的,我兄弟走的多憋屈啊?啊?你們真心思你們全都是個手了是不是?我草泥馬的,來,有一個算一個,草泥馬上來咱們對命!”
“你對你媽...”肖旭手裡拎起一個凳子朝着黃山就扔了過去,而黃山靈巧的一個側身就躲開了飛來的凳子,手裡拎着酒瓶子直接朝着肖旭就竄了過去,身型跟速度絕對成了正比,看過野豬衝鋒麼?一模一樣。
黃山竄到肖旭的身邊的時候,伸手就把就抓住了肖旭的肩膀,隨後猛的跳起來掄着右手,酒瓶子狠狠的落在了肖旭的腦袋上。
“砰!”白酒瓶子碎裂之後黃山伸手及其迅速,伸出胳膊就死死的摟住了肖旭的腦袋,好像橄欖球運動員那樣死死的抱住,另一隻手裡碎裂的白酒瓶子茬玩命的朝着懷裡的肖旭腦袋上紮了起來,一下接着一下,完全就是不要命的架勢。
錢文迪等人看到這頓時就懵了,錢文迪看着兇殘的黃胖子嚥了一口吐沫之後喊道“你他媽放開他,放開!”
“哎呀,哎呀,迪哥,救命啊大哥!被紮了!我服了!別紮了!草泥馬啊錢文迪,你讓我幹他,你倒是上啊,啊....”被黃山一下接一下扎的都已經語無倫次了的肖旭不停的蹬着腿掄着胳膊的推搡着黃山,但是黃山巋然不動的摟着他的腦袋,依舊咬定青山不放鬆的捅着。
在場不少人看到這一幕之後全都震驚了,不爲了別的,就衝黃山這一手玩命跟你錢文迪這麼多人開乾的氣勢來看,這就不是一個一般人!
黃胖子捅了一會之後可能是捅累了,鬆開手的時候發現手裡就剩下一個白酒瓶子的瓶嘴了,而且邊緣鋒利的地方現在都已經變成平滑的表面了。
肖旭則是捂着鮮血直流的臉躺在地上不停的打着滾,翻來覆去的慘叫着。
“黃山,咱們開始了昂!”錢文迪地下身子一邊去拉肖旭,一邊還在這放着狠嗑的喊道。
“草泥馬,錢文迪,不用跟我倆在這放狠話,你不是靠着放錢起家的麼?從今天開始,你看我黃山吐口吐沫是不是個釘子就完了,你要是能收回來本,我是你兒子!我一個開窯子窟的玩意,你也別說我吹牛逼還是你吹牛逼,你要有能跟,你就給我幹出C市去!”黃山話說完之後直接扔下了手裡的瓶子嘴轉身回到桌子邊上拿起了另一瓶酒直接擰開倒在了自己的手上,衝了一下。
錢文迪咬着牙看着囂張的黃山運了半天氣之後說道“黃山,噶東不?”
“草泥馬,你說嘎點啥的?”黃山不服不忿的喊道。
“就嘎你剛纔說的那個!”錢文迪陰沉着臉喊道。
“噶點啥?”黃山伸手從季德輝手裡接過來一根菸點着之後問道。
“輸贏就十萬塊錢就完了唄?”錢文迪無所謂的問道。
“十萬太少,草泥馬,輸了的跪地下喊爹的敢不敢?”黃山指着錢文迪問道。
“加上兩根手指頭!”錢文迪咬牙切齒的喊道。
“嘎了!”黃山重重的給酒瓶子墩在了桌子上面之後看着錢文迪,而後者則是在衆目睽睽的之下讓人扶着肖旭就邁步朝着鳳凰閣外面走去。
“你等會咱們一起走,黃哥!”季德輝叼着煙說了一句。
“對老黃,一會咱們一起換個地方一起再喝點,他弟弟是瘋狗!”崔老財和**也一起對着黃山說着。
黃山伸手拿起一個大蝦扒了皮之後吃進了嘴裡,隨後從懷裡拿出來一個厚厚的紅色信封放在桌子上之後說道“飯我吃了,禮幫我隨了,草他媽的人多人少,我老黃氣勢不倒,今天就是他媽美國國務卿私人衛隊過來我都幹他!”黃山氣勢洶洶的說完之後站起來就朝着鳳凰閣外面走去。
後來據在鳳凰閣門口嘮嗑的人說,黃胖子是小跑着,並且手裡還拎着一把切蛋糕的刀跑出去的,而先走一步的錢文迪一夥人也是小跑着跑出去的。
說到這裡不少人可能覺得錢文迪是慫了,但是也可能人家着急救人,畢竟那肖旭再次受到重創啊,可是對於黃山來說呢?一個人拎着刀追出去怎麼解釋?除了兇殘,除了猛就沒別的說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