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樓下208上演着親人團聚的一幕時,一身休閒打扮的李冰敲響了樓上307的門。
剛一落座,李冰就有些心急的問道:“到底有什麼新線索?”
劉亦非和媽媽對視一眼後,輕聲說道:“我也不知道這到底算不算線索。昨天上午,我和媽媽去劇組試戲的時候,在小區門口碰到一個小道士。那個小道士看起來最多有30歲。他留着鬍子,穿着道袍,就在距離大門不遠的地方擺攤算命。”
“算命的?”李冰秀眉一皺,“小區門口怎麼會有算命的。”
這事兒劉亦非和媽媽也感到奇怪。劉亦非將小道士算卦的經過詳細的講述了一遍,然後便閉上了嘴巴,靜靜的看着李冰。
“他居然說那個罪犯就是你命中註定的男人?”李冰問道。
劉亦非點點頭,“他確實就是這麼說的。”
李冰冷冷一笑,“案情變的簡單了,那個算卦的小道士十有八九就是罪犯本人!即便不是,那也跟罪犯脫不了關係!對了,你們知道那小道士的去向嗎?”
母女兩人同時搖了搖頭。
李冰微微有些失望,但旋即她就興奮起來,案件終於有了新突破,只要找到那個小道士,一切疑點都將會解開!
突然一陣手機鈴聲響起,原本興奮莫名的李冰立刻鬱悶起來。
“媽,如果沒什麼事兒我就先掛了,正在辦案呢!”
“辦案辦案,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整天就知道辦案!我跟你說啊,你媽我呢,現在就在世紀百貨廣場七層的美食城,都已經快要餓死了,卻忘了帶錢。你自己看着辦吧!”
“媽,您是不是又要給我介紹新對象?”
“你那點兒破事能有你媽的肚子重要嗎?你媽肚子都快要餓扁了,還不快來解救?”
“好好,我想想辦法。”
“真的?”
“真的。”
“這纔是媽的好女兒,呵呵……”
李冰掛斷電話,立刻又撥打了一個號碼。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冰冰啊,最近不是在辦案嗎?我聽你媽說還挺忙的。怎麼突然就給爸爸打電話了?”
“還不是你那個一心想把女兒嫁出去的囉嗦媳婦兒!爸,您也得管管了。您媳婦兒一天三次給我打電話,比一日三餐還準時。這已經嚴重影響到了你女兒的正常工作。如果你不想你女兒挨批的話,就趕緊勸勸你媳婦兒吧!”
“哎呀,你對你媽還不瞭解嗎?我可是無能爲力啊!最近她聽說小區的周阿姨的女兒找了個好女婿,是個公務員,而且家裡特有錢。所以你媽就像瘋了一樣,一定要給你張羅一門好親事……”
“好了,爸。您不要學您媳婦兒好不好?忒羅嗦。我跟你說啊,你媳婦兒現在正被困在世紀百貨廣場七層的美食城,急等着你解救。去不去,你自己看着辦吧。我正辦案呢,先掛了!”
李冰成功的把包袱甩給了自己老爸。回到客廳,卻見劉亦非眨巴着眼睛問道:“冰冰姐,你今晚還會留下來吧?你要不在的話,我都睡不着!”
李冰拍拍劉亦非的肩膀,這小姑娘的個頭比起她來絲毫不差。她笑着說道:“罪犯沒有被抓到前,我會一直保護在你身邊。”
“真的?那太好了!”劉亦非的小臉兒上綻放出最燦爛的笑容。
李冰看了十分喜歡,不由伸手摸了摸。如果她的猜測沒錯的話,那麼罪犯一定還會再次出現在這小姑娘身邊。與其四處找尋,不如在此守株待兔!
樓下208的客廳裡,通過這段時間的交流,劉芒已經瞭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話說劉兆倫夫婦婚後育有兩子,是一對雙胞胎。還未出生,名字就已經起好了。大的叫劉芒,取得是光芒萬丈的意思。小的叫劉蒙,取得是蒙鬆小雨的意境。誰料,這對雙胞胎出生後便遭人覬覦,居然被抱走了一個。劉兆倫夫婦將僅剩的骨肉撫養長大,培養成一個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紀律的四有新人。
劉蒙在市廣播電臺工作。在工作中與張曦予結識。相處一段時間後,兩人互生情愫,並在去年三月底舉行了訂婚儀式。但隨後便有厄運降臨到劉蒙身上,在一次體檢中,劉蒙居然被發現患上了罕見的威爾森氏症。患上這種症狀的男人,通常都活不過30歲。
計劃好的婚禮被推遲,原本性格開朗、溫柔體貼的劉蒙開始變的鬱鬱寡歡。爲了調解未婚夫的心情,張曦予報團參加了一次戶外旅行。旅行途徑羊湖山,夜裡下起了傾盆大雨,最終引發泥石流。
泥石流來的非常快,當時根本就沒人反應的過來。當旅遊團發現這一切的時候,泥石流已經波及到了旅遊團的駐紮地。短短几分鐘內,便有數人不見了蹤影。
劉蒙拉着張曦予飛速逃跑,眼見就要到達安全地點,誰料泥石流還是來了。劉蒙當機立斷,用盡全身的力氣推了張曦予一把。張曦予終於得救了,而劉蒙卻葬身於泥石流。
張曦予懷着無比悲痛的心情回到家,把消息帶給了劉蒙的父母。她自己則開始借酒澆愁,最終有了輕生地打算。幸虧被借居在她家中的劉芒發現,否則此時的她應該已經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劉芒嘆了口氣,原來劉蒙已經死了啊,他還以爲人家劉蒙甩了張曦予呢!也是,這麼漂亮的大美人,而且至今守身如玉,誰捨得甩?
“如果不是你和劉蒙長得像,我們還不一定能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呢!”張曦予突然說道。
“其實,阿芒阿蒙兄弟倆還有個地方能確認身份,”劉母說道,“他們出生以後,屁股蛋子上都有塊胎記。”
什麼?!劉芒心中猛地一跳,還有胎記?那豈不是要露餡兒?
劉母接着說道:“我記得很清楚,阿蒙是生在右邊,阿芒則是生在左邊。阿蒙直到長大成人胎記都沒有完全褪去。按理說,阿芒的胎記應該也還在。阿芒,你能不能讓我們見識一下你的那塊胎記?”
這?劉芒臉色一紅,裝起了羞澀,“這不太好吧?”
張曦予雙眼一瞪,“這有什麼不好的?打針的時候,護士還不是要看你的屁股?再說,你一個大男人有什麼好害羞的?”此時此刻,她完全忘記了某人的無恥。
劉芒是巴不得讓她來檢驗呢,但旁邊還有一對便宜爹媽呢!
“這樣吧,你到裡屋脫了褲子,我來看看。”劉兆倫站起身。
劉芒硬着頭皮,只能答應下來。
所謂無巧不成書,劉芒經歷了太多的巧合,也就不再把巧合當會事兒了。事實上,他左屁股蛋子上還真有一塊青紫色胎記!不過胎記很小,只有指甲蓋大。
反正都是胎記,應該能矇混過關吧?劉芒暗暗想到。
誰知劉兆倫看了這塊胎記以後,當場就嚎啕大哭起來。他的哭聲立刻把客廳裡的兩個女人吸引進來,然後劉芒的左屁股蛋子就有了兩位女性觀光者。
“你是阿芒,你真的是阿芒!”劉母的眼淚啪啪的掉落下來。
張曦予也跟着哭起來,哭得心酸,哭得令人心痛。
房間裡三個人都在哭,劉芒不哭的話那也太尷尬了。所幸他演技精湛,想哭就哭,而且哭得比誰都大聲,比誰都動情。他這一哭,立刻就引領了哭潮。
小小一間臥室內,兩男兩女哭成一團。
隨着時間的流逝,房間內的哭聲越來越小,劉芒也跟着適時收聲。
“阿芒,這麼多年真是委屈了你了。你自己一個人都是怎麼過來的?”劉母一抹眼淚,問道。
劉芒仰起頭,望着屋頂上的白熾燈,似回憶也似懷念,一段可悲可泣的人生經歷很自然的就從他嘴裡講述出來。故事裡的少年是那麼的堅強,那麼的隱忍,那麼的聰明睿智。憑藉這份聰明睿智,他帶領着一羣小夥伴兒逃脫了犯罪團伙的控制。
“現在他們應該都已經過上普通而平靜的生活了吧?”劉芒淡淡的說道,“只是我們這些人大多都是孤兒,又有幾個能像我這麼幸運找到自己的親生父母?老天待我可真是太好了!”
張曦予殘酷的打破了三人的美夢,她冷靜的指出:“你現在不僅揹負着入室搶劫、強女幹未遂、違法持有槍械、暴力襲警、假冒公職人員等罪名,更沒有一個合法的身份。”
劉兆倫夫婦震驚到無以復加,他們這纔想起來,兩人一進門,劉芒立刻就拔出了槍!那可是槍啊,誰家沒事兒買這玩意兒?這裡不是美國,國家對槍械管制非常嚴苛!
“阿芒,曦予說的都是真的?”劉母張目結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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