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
看着眼前的骨劍劍尖,早川壽男臉色蒼白的低語道。
他可是二級二品的超凡者,土生土長的裡世界人,先天條件可別山本龍俊這個外來者不知道好多少,怎麼可能被他一劍擊敗?
“爲什麼不可能?”李慶元收劍,輕笑道,“裡世界不就是充滿奇蹟的地方麼?我這個一級就不能打敗你這個二級?”
“你不是普通的一級超凡,而是入品的超凡者,甚至超過兩品達到了三品的程度,不然不可能這麼輕易的贏我。”早川壽男看着他,“可你只是來昭和鎮府不過幾個月而已,怎麼能修行這麼快?”
“事實擺在面前不是麼?”李慶元搖搖頭道,“就算你自欺欺人,也瞞不了這麼多人的眼睛,何況還有執事大人作證。”
剛纔那一劍,李慶元輕易的刺中早川壽男,如果不是他手下留情,這一劍恐怕早就穿透了早川壽男的肩膀。
“我不服,你沒擊中我,不算數!”早川壽男瘋狂咆哮一聲,就揮拳衝了過來,這次他的速度更快,衆人甚至沒看清影子。
執事大人沒動,按照規矩,一方沒認輸,決鬥就不算完,所以早川壽男雖然行爲讓人不恥,但卻符合規矩。
誰能想到威猛的早川壽男速度竟然這麼快?
李慶元雖有些措不及防,但反應卻很靈敏,腳步一點,身體飛快的往後退,卻沒有出劍,因爲早川壽男的拳頭,近在咫尺。
“我知道這套秘武,”邊退,李慶元邊開口說話,“【百影神拳】初級秘武,原本是裡世界一普通超凡者自創,核心唯有一點,那就是速度,簡單的衝拳,速度快到極致,可以有上百拳影!”
“以神拳爲名,是因爲創立者認爲,人的潛能無限,速度也可以快到無限,拳頭快,自然實力強,百影之後,還有千影,萬影,甚至更多,可惜他自己沒練成,所以只能是初級秘武。”
早川壽男目光兇狠,拳頭更加快幾分,當頭就對着李慶元砸去,近百道拳影,密密麻麻,讓人看的心驚膽戰,他根本對李慶元的話不聞不問,【百影神拳】不是什麼大不了的秘武,知道也沒什麼。
李慶元沒在開口,腳步連走,輕易的躲開了。
【百影神拳】沒什麼可稱道的,李慶元之所以知道這門秘武,還是因爲在事務所的圖書館裡,見到的雜書之中見到過,只是不知名的人隨手記錄,還有具體的練法。
所以,他對這套秘武很瞭解,躲起來很容易。
盞茶功夫,李慶元不想在躲了,【百影神拳】本有個缺點,那就是施展者速度快,但耐力差,不持久,他原本想這個早川壽男的,會被耗死,但他低估了這個人的體力和耐力。
手摸上了劍柄,李慶元剛要出手之時,變故出現了。
原本密密麻麻的拳頭影子突然減少了,李慶元突然感覺有一種無形的氣場,壓制的讓他喘不過氣來,眼前的拳影突然變的無比凝實,好像早川壽男多了好幾個拳頭一樣。
“這是……”執事大人神色微動,目光有些閃爍。
人羣中不乏好手,立馬有人驚叫起來,“這是中級秘武【昭和十字拳】,竟然臨時變招,還如此靈活如意,簡直就是天才!”
【昭和十字拳】是昭和家族公開的拳法,唯一一門可以讓整個昭和鎮府居民都能練的中級秘武,威力絕倫,但尤其難練。
李慶元眼神多了一份凝重,對【昭和十字拳】他也很瞭解,屬於雙手拳法,拳頭凌厲,勢大力沉,威力在中級秘武中,都屬於頂尖。
問題是,早川壽男的【昭和十字拳】不一樣,他的拳頭是凌厲,卻也很快,比一般的【昭和十字拳】要更快,速度一快,拳頭就更加厲害,甚至連李慶元都開始感覺棘手起來。
“出劍啊,怎麼不出劍了?”早川壽男大叫道。
“沒想到,你竟然藏了這麼一手,”李慶元邊閃躲,邊道,“能把【昭和十字拳】練到這種程度,就是昭和家的人也會對你刮目相看了,藏的夠深啊。”
【昭和十字拳】是出了名的難練,對身體的要求非常高,裡世界的人主流就是修煉元力,誰沒事去修煉肉身啊?能達到如此程度,只能說早川壽男是個天才。
但是天才又怎麼樣?在他李慶元、不,山本龍俊面前,還得敗!
骨劍沒有劍鞘,李慶元一直用左手虛握,直到剛纔拔劍,骨劍纔到右手,所以骨劍被他右手反握。
所以,當他臨近人羣的時候,他出劍了。
劍出,殘影現,這是殘影劍,也不是!
刺啦!十道凝實的拳頭,被骨劍的劍影刺穿,早川壽男的衣服,也被一股無形的力,瞬間擊碎,發出破裂的聲音。
漫天飄落的是獸衣的碎片,透過這些還能見到早川壽男震驚的臉。整個廣場寂靜無聲,就連咽口水的聲音都下意識的停止了。
“第二劍,”李慶元平淡的看着他,“殺你很容易,還要繼續麼?”
“不、不用了,是我輸了!”早川壽男一臉頹然,劍能隔空刺破獸衣,也能刺穿他的皮膚,擊穿他的內臟,讓他殞命。
“以後不要在打擾雪師姐,”李慶元淡淡的說道,“你若真想追求她,那就是好好努力,用自己的實力贏得她的歡心,別玷污她的名聲,就你這樣,連我這個做師弟的都打不過,她怎麼能看上你?”
早川壽男一臉羞愧,還有滿眼羞燥。
“希望你能說到做到,畢竟是個男人,就要信守承諾,”李慶元看也不看他,重新把手中骨劍用布條包裹起來,“不過,就算你不信守承諾,也沒有關係,這是雪師姐的事情。”
“她的事情,自然由她來了斷,但是……”李慶元冷聲道,“在雪師姐閉關的這段日子裡,如果我聽到關於她的什麼閒言碎語,那麼下次見面,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這話,不僅是對早川壽男說的,也是對在場所有人說的。
早川壽男聽的懂,而其他人也聽懂了,沒人說話,看着他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