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島美黛迷茫了,雖然家族地位不高,而且父母早亡,但是她一直都是喜歡家族的。
至少在她心裡,關島城就是她的避風港,誰能想到大名鼎鼎的川島家如此不堪?
“你說還有一件和我有關的事情?”川島美黛整理思緒問道。
“是,”李慶元心有不忍,但還是得說清楚,“其實你並不是川島家的血脈,你的母親在嫁給你父親之前,就有了你。”
“這不可能……”川島美黛下意識的說了一句,而後臉色蒼白如紙。
她突然想明白了一切,爲什麼再見家族裡自己的地位如此尷尬,爲什麼川島芳子等人那樣對待自己。
這樣的話,一切都說的通了。
“可是,既然我不是川島家的血脈,她們爲什呢要我做大小姐,與青木家聯姻?”川島美黛問道。
“因爲只有你最合適,”李慶元嘴角一抽,低聲道,“你難道就不好奇,爲什麼川島芳子這麼大年齡了,還沒出閣?”
“家族說她必須專心研究陣法,她是家族的未來大陣法師所以……”
“都是騙人的,”李慶元道,“那川島芳子不僅不是什麼瑰寶,反而是家族的恥辱。”
接着李慶元說出了一件讓川島美黛幾乎要暈厥的事情。
原來那川島芳子,早年在關島城後山谷裡,遇到了一隻即將隕落的斑斕獸。
爲了不讓斑斕獸的血脈斷絕,它利用血脈轉生之術,把自己的一切化作精純血脈,注入了川島芳子的體內。
結果可想而知,川島芳子未婚先孕,受到不少人的詬病,不過天照裡世界比較開放,倒也沒人較真。
只要川島芳子的男人不差,川島家捏着鼻子也認了,原本川島家還準備把川島芳子送回凡俗,因爲超凡者的世界不適合孕育。
誰想一個月都沒過去,川島芳子竟然生出了一個毛茸茸的畜生,引起全家族的譁然。
若非川島城主及時封鎖消息,並且調集家族禁衛殺了不少人,恐怕第一時間,整個川島家就要名揚裡世界了。
被視作家族恥辱的川島芳子,在家族的會議決定下,準備秘密處決。
誰想斑斕獸當時雖然幼小,但繼承了父輩遺澤,突然爆發,救走了川島芳子。
消失三個月後,川島芳子回來了,不僅實力達到了高級,還學會了一個連環陣法。
同時,因爲她能溝通斑斕獸的原因,立馬價值大增,被家族重用。
這也是爲什麼川島芳子自爆後,引的斑斕獸發狂的原因。
兩者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氣息相連,甚至斑斕獸還傳授了陣法,可見對川島芳子還是有依戀。
不過斑斕獸畢竟幼小,在生死的壓迫下,還是小命更重要。
“這就是全部的事實了,她之所以打壓你,不過是嫉妒心作祟,還有你的身份問題罷了。”
李慶元輕聲道,“這些事情告訴你,是想讓你明白川島家的真面目,它並不值得你傷心。”
川島美黛目光呆滯,被李慶元摟在懷裡一言不發。
真相有時候如此傷人,所以很多時候很多人喜歡撒謊,然而當謊言被揭穿,受到的是二次傷害。
在李慶元的勸慰之下,川島美黛總算緩過神來,不過精神總不大好,沒說幾句話就昏睡了。
至於對川島家的處置,川島美黛的意思是,雖然不是川島家的人,可畢竟頂了這麼多年的姓氏,希望保留一些血脈。
這個要求並不過分,李慶元答應了,等她睡着之後,李慶元立馬頒佈了命令。
處決川島家所有嫡系血脈,保留分支,他親自出手對這些人種下靈魂印記。
接下來的時間裡,李慶元徹底忙碌起來,這次他不在全部種下靈魂印記,而是專門給幾十位高級超凡者種下靈魂印記。
同時,上原雪麗也從鹿鳴城前來,幫忙重新規劃和管理城市,上杉雅子的後勤部門也率先派人過來,準備接收物資。
當天,關島城易主的消息傳遍南方,在鹿鳴城引起了轟動,而昭和則陰雲壓城。
當花郎城主得知川島家的嫡系被屠戮之後,一臉的嘆息和慶幸,心中對李慶元敬畏更深。
不僅是他,所有種下靈魂印記的超凡者,心中都有李慶元的影子,隨着時間的推移,威嚴更深。
隨着川島家的瓦解,川島家在關島的勢力土崩瓦解,同時李慶元也搜尋到了許多閒散的超凡者。
這些超凡者都是活了幾十年的老傢伙,都是被川島家收買的,在魔狼騎兵大隊兵臨城下的時候,很多人都退縮了。
不是什麼人能在一千高級超凡者的氣勢下,還能保持戰鬥的。
未戰先怯,人之常情。
李慶元沒心情和他們鬧騰,所以把這些人全都分配給了川島美黛。
他有意把川島美黛推出來,可惜川島美黛更願意跟隨她,尤其得知了家族的事情之後,更不想再這裡多待。
此次拿下關島城,最大的收穫無疑是關島城的資源了。
根據統計,關島城共掌握二十多條礦脈,在豐之森林內有專門的藥園,用斑斕獸來守護。
現在這些全都是李慶元的了,加上城主寶庫裡的東西,這次李慶元可大吃了一頓。
這些材料,打造一架飛行器是足夠了,所以花郎城主前來關島城收編了一些煉器師之後,立馬返回鹿鳴城,準備開爐鍛造。
夕陽,金色的光芒,把李慶元渾身包裹,顯得他如此的英武不凡。
“情況怎麼樣?”李慶元淡問道。
“山谷果然有一條路通往豐之森林的內部,而且一路上沒有高級妖獸,甚至中級妖獸。”
北川山隆恭敬的說道,“我們推測,應該是斑斕獸的王者氣息未散。”
“還有呢?”李慶元問道。
“根據川島家的探礦信息圖,我們在更遠的地方,發現了珍貴礦種,但開採不已,不僅是因爲有妖獸,還因爲工具的原因。”
“另外,藥園的藥村,大部分並沒有成熟,發現了一些被咬的痕跡……”
李慶元一邊聽着,一邊看向豐之森林,那裡纔是真正的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