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前輩說要見你。”烏興柳回到自己的小組當中,對隊長說道。
由於隊長等人擔心防禦大陣的人會怪罪自己,在烏興柳上去敲門的時候,早就躲得遠遠的。故此,烏興柳和那肥頭大耳的一番言語,他們倒是沒有聽到。只隱隱約約的聽到那傢伙在怒吼,心中還竊喜呢,這個兔崽子,終於挨訓了,他們恨不得讓那前輩給上這小子幾鞭子。
大高個隊長愣了愣,並沒有着急過去,而是問道:“找我幹什麼?”
“不知道。”烏興柳沒有任何表情的回道。
大高個隊長心中生疑,懷疑這小子是不是在背後說自己壞話,但既然前輩要讓自己過去,他又不敢違抗命令,只好忐忑不安的走上前去。只不過,當看到烏興柳也跟在自己身後,心中的那分不安才稍稍退去一些。
禮貌性的言語過後,當然了,這些話自然是身爲玄徒的大高個隊長說的。
肥頭大耳的傢伙上下打量着這個隊長,卻是沒有任何言語。
被一個玄宗強者盯了那麼長時間,大高個隊長都快跪下了,心想:有什麼事情你就說啊,看着我幹什麼?但這想法只能是想想罷了,他哪裡敢說出來,對方要是看自己不順眼,只要一根手指頭就能做掉自己。
“你是哪個小組的?”肥頭大耳的傢伙問道,語氣比較平淡。
“回前輩,晚輩是第六小組的隊長。”大高個咬了咬牙,硬着頭皮回道。
“是你讓你的組員過來我這裡巡查?”肥頭大耳的傢伙又問。
一聽這話,大高個隊長終於確定了是這小子在背後搗鬼,看向烏興柳的眼神都帶着怒火,當下,他“撲通”一下跪倒在地,並道:“冤枉啊前輩,晚輩有十個膽子也不敢來巡查前輩這裡。”說到這裡,指了指烏興柳,又道,“都是這小子擅自行動,晚輩怎麼勸說都不管用。”
“隊長,你若是不讓我來此巡查,我又怎麼敢私自過來呢?還望前輩明察。”烏興柳接話道,最後那句話則是對着肥頭大耳的玄宗說的。
“你是隊長,境界又比他高,他若是沒有你的命令,又怎麼會來我這裡調查?”肥頭大耳的玄宗看看烏興柳,又看看隊長,冷聲道。
現在已經是接近凌晨時分,肥頭大耳的玄宗由於沒有在女人身上發泄出來,心中正憋氣呢,有心想要好好的折磨折磨這個過來搗亂的傢伙,故此,他也不急於一時,反正有的是時間。
“我……”大高個隊長“我”了半天也沒有說辭來應對。
“既然你無話可說,這樣吧,自己抽自己五十個耳光,以作警戒。”肥頭大耳的玄宗吩咐道。
“前輩饒命,前輩饒命。”大高個隊長一聽此言,連忙磕頭求饒道。五十個耳光下去,自己還怎麼吃飯啊。
“你這人真有意思,我沒說要取你性命,怎麼?你就這麼想死麼?”肥頭大耳的玄宗不高興了。
“晚輩沒有。”大高個隊長連連搖頭。
“隊長,你還是認命吧,我說了不要過來,你偏偏以遊長老的名字來壓我,認命吧,還是認命吧,不就是五十個耳光嘛,忍忍就過去了。”烏興柳在一旁煽風點火的說道。
聽了烏興柳的話,大高個隊長眼神中的怒火已經在熊熊燃燒,恨不得撲上去將這小子給活剝了,但是,他不敢,他不敢當着這位玄宗前輩的面做出這樣有失體面的事情。
“你……你血口噴人!”大高個好半天才蹦出這麼一句話。他哪裡能說得過足智多謀烏興柳,恨得肝都疼了。
“前輩,晚輩就算得罪我的隊長,也要替前輩討個說法,要不這樣吧,他那五十個耳光由晚輩代勞,您看這樣如何?”烏興柳一臉恭敬的對那玄宗道。
肥頭大耳的玄宗微微點頭,並帶着欣賞的意味看了一眼烏興柳,覺得這個小子還挺有意思的,尋思着要不要把他掉到自己的手下,自己這裡剛好缺點人手。
既然這位玄宗前輩都點頭同意了,烏興柳也不客氣,走到大高個隊長的面前,掄起手來左右開弓的扇了過去。
“啪,啪,啪……”
這五十個耳光很清脆,在這清晨中好似是放鞭炮一樣,好不熱鬧。
大高個隊長被打得暈頭轉向,嘴角處不住的往外滴血,那兩張臉頰都腫成蘿蔔了,讓人看了幾乎都不忍細看下去。
“晚輩不辱使命,終於完成了五十個耳光的任務。”烏興柳躬身對肥頭大耳的玄宗道,並摸出手絹擦乾淨手上的血跡。
“很好,你們都下去吧。”肥頭大耳的玄宗看得還算過癮,畢竟,烏興柳那幾下扇過去,都讓他有種熱血沸騰的感覺。只不過,看得久了,也覺得有些無趣,加上他突然又想起了牀上的女人,胯下的寶貝不覺間都起來了,想着要回去趕緊做剛纔沒有做完的事情。另外,如今的熊毛城是這個局勢,他也不想因此而殺掉對方。
被烏興柳扇了不止五十下,大高個的腦子在短暫的休息之後,倒是緩過神來,腦中靈光一閃,突然想起來不遠處還有自己兩個鐵桿的手下,有心好好的報復報復這個兔崽子,便道:“前輩,晚輩真的是冤枉的,不信,您可以問問我的另外兩個隊員。”說這話的時候,嘴角的血更加濃厚了。
“呃?是麼?”肥頭大耳的玄宗看了一眼烏興柳,問道。
“前輩,您是知道的,那兩個隊員幾乎是和他穿一條褲子長大,自然會替他說話,要不,我們把他叫過來問問如何?”烏興柳面不改色地說道。
“算了,都退下吧。”肥頭大耳的玄宗擺擺手,回道。對於這件事,他已經沒有了興趣,管他是誰呢,反正該打的人已經打了。
“前輩,在我們黑熊堡,欺上瞞下可是大罪,前輩可不能就這麼放過這些人,要不然,讓他們逮住機會在遊長老那裡告上一狀,前輩還會過得這麼安穩嗎?”烏興柳小聲對那玄宗說道。
聽了烏興柳的言語,肥頭大耳的玄宗身子稍稍一震,是啊,經過昨夜的一場大戰,他知道這治安部比較吃香,要是讓遊長老知道他擅自毆打隊長,這個責任可是夠大的。雖說遊長老不會把自己怎麼樣,但挨訓是少不了的。他可不想挨訓,好好的誰喜歡被人責罵呢?
“讓你的隊員都過來。”肥頭大耳的玄宗吩咐道。
大高個隊長聞言一喜,雖說不知道烏興柳在這前輩的耳邊說了什麼,但他相信,只要有那兩個隊員作證,自己被冤枉的事情定會水落石出。當下,他連忙拜謝了一聲,並朝着那兩個隊員快速跑去。
其實,肥頭大耳的玄宗已經不在乎誰是誰非了,他打算,等這傢伙叫來那兩個隊員之後,好好的教導教導他們,以免讓他們的嘴巴不牢靠,四處亂嚷嚷。
“前輩,您看,如今天色快要亮了,要是在這裡審訊他們……”烏興柳小聲建議道。
肥頭大耳的玄宗會意的點了點頭,對烏興柳的慎密更加高看了一眼。
很快,大高個隊長帶着兩個隊員過來了。
肥頭大耳的玄宗掃了他們三人一眼,淡淡的說道:“都給我進來吧。”
三人應了一聲,卻是遲疑着要不要進去,他們是什麼身份?哪裡敢進入到防禦大陣總部?
“前輩讓你們進來,都聽不到嗎?”烏興柳狐假虎威的訓斥道。
“這小兔崽子,真他孃的狗仗人勢!”
三人恨得咬牙切齒,心中早就把烏興柳的祖宗八代都給罵了一個遍。
防禦大陣別看以總部冠名,但其實也就是個奇怪的建築物罷了,烏興柳來此的時候便通過魂能看出來,這房子中僅有兩人,一個是這個玄宗,另一個則是沒有修煉出玄氣的凡人,他很想知道這房間中究竟是什麼佈置。
經過了這麼一番折騰,烏興柳總算是如願以償。
房間不大不小,有三間可供休息的臥室,還有一間會客用的大廳,而那掌管着神秘大陣的東西,卻是不知道在什麼地方擺着。
“你們三個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肥頭大耳的玄宗自己往椅子上一坐,翹着二郎腿,喝着茶水,對那三人說道。
於是,這三人幾乎是口徑一致的將烏興柳想要過來巡查的事情說了一遍。
“你有什麼要說的嗎?”肥頭大耳的玄宗看着烏興柳,微笑着問道。至此,他就算再傻,也多少能看出來,那個隊長貌似真的是被冤枉的。只不過,他對烏興柳多少有點好感,覺得他是個不錯的人才。一個小小的玄徒,在見到自己後還能做到面不改色,不卑不亢,的確是個好苗子。而且,這小子年齡不大,還有可培育的潛力。
“沒錯,這一切都是我做的。”烏興柳點了點頭道。
“你說什麼?”肥頭大耳的玄宗沒想到這小子會直接承認了,喝到口中的茶水差點把他嗆着。
“我是說,這一切都是我做的,你們既然已經知道了,我就不好意思啊。”烏興柳說着,單手一招,一隻兇惡的狼魂寵就此出現在了大廳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