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小,但佈局格式卻是完全遵守所有寺廟的慣例。。。。也沒有幾個人,顯得清淨肅穆。
樑小樂在金佛面前給自己母親祈福許願,供了一盞長明燈,纔跟着胡一飛出了大殿。
大殿之旁,有個乾乾瘦瘦的和尚擺了一張解籤的攤子。
“解個籤嗎?”胡一飛問到。
樑小樂想了一會,道:“好吧!”
和尚見生意上門,露出笑容,雙手合什,問道:“女施主欲求何事?工作?事業?還是姻緣?”
樑小樂替自己母親剛祈福,自然是想問自己的姻緣,但胡一飛在旁,又不好意思說,便道:“工作!”
各尚拿出一個籤筒,道:“平心靜氣,心中想着自己所求之事!”完了將籤籤交給樑小樂。
樑小樂深吸兩口氣,靜心想了一會,便搖動籤筒,搖了有十來秒掉下一根籤子。
和尚撿起來一看,道:“最後一簽!”
樑小樂一聽,頓時心中突突一下,問道:“那是好,還是不好?”
“下下籤!”和尚找出籤詞,看了一會,道:“從籤詞上看,你的工作很不順,破了大財,沒有進展,不得上司賞識。佛主說,人生有三苦,求不得,怨憎會,愛別離,你目前蝗狀態,正是這求不得!”
和尚一番話,剛好說到樑小樂心裡的痛處,她的臉色頓時有些愁苦,看來自己當主持人的夢想,多半是沒有什麼希望了。
胡一飛倒是不着急了,這是解籤人的老套路了,上來先說難的,反你套住,然後纔有後話。
果然,那和尚又說了,“不過女施主所求之事,倒不是完全沒有轉機,這最後一簽,乃是絕處逢生,女施主所求之事眼下已是到了絕處,強求無益,不如放下,放下了,又是一種新生,所有一切,自然就會時來運轉,蓬勃生機。
胡一飛忍不住想誇這和尚幾句,和尚所說的話,雖然模模糊糊,竟然準確道出了樑小樂目前的工作狀態,真是絕處逢生啊。
樑小樂又問了一句,“那就是這個事沒有希望了?”
和尚搖頭,笑道:“放下所求,便登彼岸!”
樑小樂半懂不懂,又問道:“那簽上還能看出什麼?”
“女施主工作之事目前不順,但從簽上看,女施主的姻緣卻是極好,貧僧贈女施主一句,珍重有緣人!”和尚說完,卻是不再說了。
胡一飛已經是滿心歡心了,趕緊掏錢,塞進和尚旁邊的功德箱,“這是一點隨喜籤資,請師傅笑納!”
和尚看了一眼,滿眼歡喜,雙手合什,“餓米豆腐,善哉呀善哉!”
胡一飛拖着樑小樂出了煙雲寺,樑小樂就有些悶悶不樂,道:“一飛,那和尚說的話能不能信?”
“信則有,不信則無!”胡一飛笑着,“不過我倒是覺得他說得挺準的!”
“唉。。。。。”樑小樂就開始嘆氣,“準的話,豈不是我的工作真的沒有希望了!”
“那倒未必!”胡一飛一臉高深莫測,就跟?剛纔和尚似的,“事情壞到極點,無處再壞,就會慢慢變好。你的事,現在已經壞到了最極點,過了極點,就只能變好了!”
“哪有變好。。。。”樑小樂耷拉着腦袋,垂頭喪氣的。
“確實變好了啊!”胡一飛笑着敲了樑小樂一個爆粟,“我已經幫你聯繫了風險投資,巧的是,他們正有意在國內投資一家文化娛樂公司,這不就是和尚說的新生嗎?你放下臺裡的工作,卻可以通過別種方式實現夢想,正所謂是放下所求,又登彼岸!善哉呀善哉!”
樑小樂回頭看着胡一飛,“你說的是真的?”,她確實不相信。
“當然是真的!”胡一飛拍了胸脯,“只要你想做,我保證把這筆錢給你拉過來,可能有兩千萬吧,搞一些小成本的項目,暫時夠了!”
樑小樂嚇一跳,“我怎麼不敢相信呢!”
“要不我把風投的人叫過來,讓他當面跟你談?”胡一飛這麼說着,心裡卻想要找誰來冒充這個風投的人呢。
“那人家有錢,也不一定非要投給我啊!”樑小樂嘟着個嘴,“我也沒有開過公司,更沒有什麼經驗,人家怎麼會看中我!”
“咳!”胡一飛拽了拽樑小樂的馬尾,“這你就不用管了,由我負責去跟他們談,反正給你拉過來就是了!再說了,你管那麼多幹什麼,他們願意,你就接唄,大不了反錢折騰光了,反正賠的又不是自己的!”
“那不行!”樑小樂擺了擺頭,抗議胡一飛拽自己的馬尾,“別人的錢那也不是白來的,要是真幹,就得爲投資者負責!”
胡一飛笑了起來,“那就是說,你有興趣做?”
“有機會自己想做的事。。。:樑小樂一步一步往下走,“只是我一點經驗都沒有,怕做不好!”
“經驗又不是生來就有的,大不了我們就聘請那些有經驗但沒有機會的人來做!”胡一飛一幅大咧咧的樣子,“我也沒開過公司,不也接了那麼大一筆風投嗎!”
樑小樂心裡非常想試試,就是沒有什麼底氣,道:“我還是有些害怕!”
“呵呵,,,,”胡一飛笑着,“你又想做,又不敢做,這下我也沒轍了!”
樑小樂盯着腳尖走了好長一截,道:“要不我還是先在電視臺幹吧,我可以跟?着那些製片,策劃都幹一幹,積累點經驗,然後再做吧!”
胡一飛頓時就哭喪着臉,“你還去電視臺啊。。。。”
樑小樂白了一眼,“你有什麼意見嗎?”
“長期兩地分居,不利於夫妻感情噻!”
“呸!”樑小樂又紅臉,“請要跟你兩地分居!”
胡一飛頓時喜上眉梢,“那就是說我們不分居了?”
“你怎麼這麼沒臉!”樑小樂佯怒,伸手去掐胡一飛,“我是說我們根本就不是那。。。啥,哪來的兩地分居。。。。”,說到這裡,樑小樂也說不下去了,一跺腳,轉身往山下走,“不理你了!”
胡一飛在後面嘿嘿笑着,耀武揚威又跟個大尾巴狼似的,他心中洋洋得意,看來自己今天這個浪漫果真是夠浪,樑小樂的矜持今天已經被消滅了一大半,餘下最後那一小撮還在負偶頑抗,不過早早晚晚也得被自己拿下。
“你是天上鳳凰飛呀飛,我豺狼追呀追。。。。。”胡一飛在後面很是沒臉地扯着嗓子唱,氣得前面的樑小樂回身瞪了好幾眼。
等兩人到了山下,就傻了眼,車沒了!
“不是吧!”胡一飛大罵那司機不仗義,這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自己到哪裡找車去啊?還是經驗不足啊,早知道剛纔就不給司機錢了,等回頭再給!
“一飛,咋辦啊?”樑小樂問到。
“往回走走吧,要是碰到車,就攔下來!”胡一飛也是哭喪着臉,這條個村都沒有,專門爲煙雲寺修的,要想攔車,估計都得走到大路上了。
“你認識回去的路嗎?”樑小樂咯咯笑着,看到胡一飛吃癟,她倒是忘了自己也得走路回去。
“方向反正不會錯!”胡一飛伸出胳膊,“走吧,我領你回去,天快黑了,
“拉着我點,別走丟了!”
“呸!”樑小樂啐了一口,不過倒是大大方方挽住了胡一飛的胳膊。
兩人就這麼順着兩行白楊往回走,三面平原一面山,諾大的曠野,就只有兩個人在走,安靜極了,樑小樂這一刻也變得非常平靜,就那樣靜靜的靠着胡一飛的肩膀往前走。
胡一飛倒是嘴不停歇,講着一些雜七雜八的笑話,不時惹來樑小樂的幾聲抗議。
兩人走得天都黑了,也沒有看見大路的影子,好在是碰到了一輛下地幹活回家的三輪車,三輪車的司機很厚道,把兩人一直拉到大路上,這才把兩人放下來。
天太晚了,發往東陽的班車此時也沒了,:兩人站在路邊等了半個多小時,反正沒有看到一輛班車,主要是這條路也不是什麼重要線路。
胡一飛只好去攔過路的車輛人,可惜天太黑了,茺地裡的,誰也不敢停下來,胡一飛現在後悔死了,這也浪得有點大了,哪個廟不好挑,挑了這麼偏僻的煙雲寺,東陽市裡不也有好幾座廟嗎,原本還打算趁着小樂防線大垮,自己好做進一步行動呢,現在看來,全完了,想找人來接自己都不可能,茺郊野地,自己都不知道在哪兒呢。
“唉,老子做了一輩子的雷鋒,結果愣是自己沒見過雷鋒!”都背到這個點了,胡一飛倒是不忘打趣。
“一飛,現在咋辦?”樑小樂躲在胡一飛背後避着風。
“現在的人吶,我舉着鈔票攔車,都沒人停!”胡一飛沒辦法了,只好把舉在手裡的鈔票又裝進口袋裡,回去對樑小樂笑道:“放心吧,我有辦法,什麼事能難住我啊!”
胡一飛打開樑小樂的包,翻出兩張紙巾,又看了一管口紅,頓時笑道:“妥了”,完了在一張上面寫了個“打”字,另外一張上面寫了一個“劫”字。
“一飛,你幹什麼?”?樑小樂嚇了一跳,這好好的攔車都攔不到呢,還打劫攔車?“
“放心吧!”胡一飛看見有輛佃過來了,趕緊把手裡的紙舉起來,紅色的兩個字“打劫”讓車燈一照,分外惹眼,當時那輛佃就差點嚇屁了,拐着彎地躥走了。
“等會吧一會就有人來接咱們了!”胡一飛嘿嘿笑着。
果然,沒過半小時,兩輛警車呼嘯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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