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紅玫瑰團】不會是一個全部成員都是女性的工會吧。”我望着那羣奔涌而去的美女們咋舌道。
“哈哈,你又猜對了。【粉紅玫瑰團】的確是一個對外宣稱只招收女性的工會。”貝琪輕笑道,“我也奇怪呢,一個純女性工會的會長居然是個男的,我當時真懷疑我的偵測術是不是出錯了。”
一個帥得讓人窒息的帥哥,身份是一個純女性工會的會長,這個會讓別人產生什麼樣的聯想呢?種馬!對,超級大種馬。我忽然對這個名字又怪又拗口的傢伙產生了興趣,就問貝琪道:“你另外還偵測出什麼資料沒?”
“就剛纔說得那麼多。”貝琪聳了一下肩,“時間這麼短只夠我放最簡單的瞬發偵測魔法。不過,這些資料也差不多夠用了,又不和他打架,什麼專長專精特長的也用不着偵測吧。”
“龍騎士?”我微擡着頭思索了一下,“好像沒聽到過這個職業麼,新開的?”
貝琪搖了搖頭,嘲笑起我的見識淺薄:“龍騎士都沒聽到過,你可真遜。龍騎士其實是騎士的一個變種,顧名思義就是和龍有契約的騎士,和這個大陸上其他生物的數量比起來,龍屬於珍稀物種,所以龍騎士自然也就不多了。這個職業後面根據簽署契約的龍的陣營屬性不同,有魔龍騎士和聖龍騎士兩個分支。我看這個帥哥的陣營以後一定是聖龍騎士莫屬。”
“和龍簽訂契約?”我忽然想到天空之城第一層現在有這麼多龍的事實,有了一個比較荒謬的想法,“那這回天空之城開放一定能造就很多龍騎士了。”
貝琪再次搖了搖頭:“你錯了。所謂龍騎士這個職業是第一次職業進階融合的產物,也就是說你必須在職業融合之前就和龍簽訂契約,這樣契約才能在職業融合進階的時候發揮作用,將你進化城龍騎士。而現在的天空之城第一層是隻對完成到達二十五級完成職業融合進階的玩家開放的。這兩者是沒有交集的兩個完全不相干的領域。”
“原來如此.”我煥然大悟地點頭稱是,然後又讚歎道,“二十五級以前能和龍相遇並簽訂契約,真不簡單啊。看來《神界》裡面有過神奇經歷的人不只我一個啊。”
貝琪噗哧一聲忍俊不禁道:“你還真以爲幸運值高就無敵與天下了啊。《神界》裡面的人這麼多,好果子都讓你一個人吃了,那也太不公平了。”
“貪吃不是罪麼。”我衝她做了一個鬼臉,“對了,龍騎士這個職業厲害不厲害,有沒有什麼變態的技能啊?按照道理物以稀爲貴,某種職業數量越少一般也就越厲害,不知道這次我猜對了沒。”
“你的意思就是說全世界就你這麼一個的暗夜妖姬才能進階而成的心靈刺客就是最牛的了?不知羞!”貝琪探手在我鼻子上颳了一下,“不過,你的話的確很有道理。比如你的老大奈麗亞就是《神界》裡面除了主神之外的最強者。龍騎士數量稀少的一個原因就是因爲它的強悍。龍騎士賴以成名的就是他們數不勝數的衝撞技能,能將人撞出三到五米遠並造成不小的傷害,最關鍵的是每種撞擊都附帶以眩暈爲主的各類附加負面傷害效果,而且一個熟練度練滿的龍騎士可以做到無技能冷卻地衝撞。也就是你只要被他撞成功了第一下,你接下來就可能是被撞到死。我以前就是吃了號稱‘大地之重錘’卡瑪拉的道,才被打敗從而被封印的。那種無間斷的神聖衝撞下什麼法術都放不出來。”
我聽了以後,聯想到剛纔只是被走路速度稍微有點快的卡菲特奈爾擦了一下,整個人就差點摔到馬路邊上去,立刻深有感悟地配合貝琪的話點起了頭:“這個職業是BUG,太變態了,應該被取消。”
“取消是不可能的拉。況且,這麼多年過去了,我想我已經找出了對付他的辦法。”貝琪臉上的神色有種止不住的得意,“撞擊只能對單個物體產生作用,作爲法師,應該以隱身術起手,然後輔助以黑暗視界和鏡像術以及僞裝術,別讓他衝撞到你的本體。還有一點很重要,龍騎士的衝撞一旦成功地施放到某個物體上,會讓龍騎士自己產生少許的身體僵直時間。試想一下,如果他撞在了假的目標之上,那時候龍騎士就是一碟小菜,隨便切。”
“那龍騎士還有別的什麼技能沒?”我想應該對龍騎士有個比較全面的瞭解,這樣如果在以後的比賽上遇到了這樣的對手也不至於手足無措。
貝琪赧然一笑:“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上回被卡瑪拉一招就搞定了,其他的技能和法術還來不及見識。”提起了當年自己的醜事,貝琪也是有點尷尬。
“卡瑪拉這麼厲害,只用一招就把你打敗了?他是何方神聖啊,我怎麼從來沒聽到過他的名字。”貝琪的實力我可是親眼見過的,可以說她的實力僅次於那些神使,一招就能降伏貝琪的人,那怎麼說也是神使一個檔次的,這麼有名的人物,我至少也應該有所耳聞吧。
“我聽說卡瑪拉早在一百多年前就被黃金狼尼修殺死了。卡瑪拉是那種只有一次生命的人,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就好像你們玩家經常玩的某種遊戲下面的死亡模式,雖然經驗獲得更多,寶物掉落機率更大,但是命只有一條,死了就一了百了什麼都沒有了。”貝琪的解釋徹底打消了我的疑慮。原來這個傢伙早就昇天了,所以沒有聽到過關於他的任何消息。
“和他簽約的是有‘逆鱗之怒’稱號的前史上最強之龍黑龍王阿萊克斯。不過,再強也強不過主神。這個瘋子因爲自己能飛得高居然想擅闖天空之城。他被主神用雷霆之怒打暈了,然後直接用屠龍戰槍釘死在了惡魔島的最高峰上,靈魂被剝離了出來扔到幽冥地域軟禁,肉身則天天在被上千只腐蝕蟻啃咬遭受蟻刑。”貝琪嘆了口氣,“在《神界》裡面試圖挑戰主神是絕對愚蠢的,而且毫無勝算。神使艾琳娜這次被米蘇教訓了也未必是一件壞事情。如果她真的狂妄到去挑戰主神的權威,那可就不是簡單的被重力術壓死這麼簡單了。神使反正有部分神格,在一般情況下死了很快就能復活,而且不損失任何記憶。但是要是親手被主神殺死,那就沒這麼簡單了。黑龍王阿萊克斯只是其中的一個例子,據我所知還有‘千刃之手’阿斯頓、‘蠻力直角’倫克敦夏以及‘神錘’馬圖亞科,都是死得很慘的傢伙。”
我一直以爲遊戲裡面的主腦(也就主神)是充當幕後黑手之類的角色,創造生物和物品,制定一般的遊戲規則僅次而已,想《神界》裡面的主神我感覺更像一個人工扮演的NPC,其他的事情只是他業餘時間做做的,而和玩家一樣遊戲與其中才是他的主業一樣。這樣的主腦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即使我以前接觸的網絡遊戲幾乎可以說是零,但是我是做編輯從資料的層面上分析,《神界》裡面的主腦也是獨一無二的。我暗暗地問貝琪道:“主神本人你見過沒?”
貝琪沉思了一下,然後回答我:“真人只見過一次。就是在我接受主神的恩賜之戒的時候,不過主神整個人被一件黑色的修士服從頭到尾罩着,看不到容貌的。我從其他很多人的口中得知主神大人似乎一年四季那套修士服不離身的,頭上的罩帽也從來沒拿下來過,看樣子是不像讓別人知道他的相貌。”
“哦。”我一開始聽到貝琪說見過主神心裡還一陣激動,但是聽到後面就不免失望起來。但是仔細一想也沒什麼錯,人家堂堂《神界》主神,最高存在,哪能像我們這種小角色隨便地拋頭露面,保持一定的神秘感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過,我覺得有點奇怪。”貝琪說這話的時候皺起了眉頭。
“有什麼奇怪的地方?”我詫異道。連我都想通了,難道貝琪這麼聰明的人還沒想明白?
貝琪擡起頭,似乎在眺望遠方:“米蘇剛纔用的重力術,以前之看看到過主神使用過,而且從別的渠道也沒聽說過另外的人會使用。難道說米蘇真的得到了主神的真傳?主神爲什麼會如此垂青一個殘疾兒童呢?”
“主神有戀童癖也說不定。這個遊戲未成年人禁入,所以玩家裡面沒有兒童,難得出現了米蘇這樣的,主神估計也是飢不擇食,隨便挑了一個就上了,管她殘疾不殘疾。”我根據我長年看毛片的經驗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推測。直接就捱了貝琪的一個頭錘,差點沒把我腦漿打出來,我直接就蹲到了地上抱着頭抽起了涼氣。
“不準說主神的壞話!再讓我聽到你如此放肆的言論看我不切了你的舌頭!”貝琪俏臉一寒,怒嗔道。
我剛想反駁她,前面的街道人羣忽然喧譁了起來,好像有什麼重量級的人物出現了一樣。我和貝琪都是愛熱鬧的人,於是暫停了我兩之間的小爭執,同時把目光朝那邊望了過去。來的是一羣人,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穿着一身重甲身高起碼有兩米的壯漢,重甲之下裸露在外的肌肉鼓鼓的,背在身後的一塊巨大的圓形盾牌以及腰間別的一把足有兩個手掌寬的大刀都象徵着他是一個典型的防禦型戰士,抗怪的高手。他的身後是兩個相對比較瘦弱的男子,左邊的那個頭戴三角形的方氈帽,身上斜挎着一把雕刻者糾纏在一起花紋的黑目強弓,後背和胯上分別懸着兩個金羊皮縫製的箭袋。右邊的那個一身潔白的法師長袍,單手拿着一根頭上有着被一隻獸爪緊緊抓住的藍色水晶球的法杖,頭頂之上似乎有一個類似與天使的光環。毫無疑問,這就是《神界》第一兵團精英五人組裡面的泰坦、沙羅和星夜。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們的後面應該就是有**的那對所謂的兄妹,席林和席琳了。果然,一個身穿天藍色騎士鎧的清瘦男子胳膊裡挽着一個一襲大紅色咒火師烈焰法袍的女子緊接着出現在了我的眼裡。男子的臉上掛着若有若無的淡淡笑意,而那個女子則幾乎是將整個身子癱軟在了那個男子的胳膊上,滿臉沉醉與其中的表情。“狗男女。”我看着這對死對頭志得意滿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隨口就罵了一句。
此時,隨着席林一行人的行走速度,我也落入到了他們的視線之內。泰坦、沙羅和星夜看到了我,腳步都是一停,眼睛死死地盯着我露出了戒備的神情。而席林則是在一愣之後,馬上展顏笑道:“老婆,好久不見,你越來越有女人味了。怎麼,趕了一個大早跑到這裡來歡迎我麼?”
我暈,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我什麼時候成了你老婆了?要不是天空之城不允許隨意的PK,我現在就衝上去抽他兩個耳刮子解解氣。君子動口不動手,不過,我嘴巴上可不會讓他佔到半點便宜的。我冷笑了一聲,回他道:“這位大爺你還真好意思,有你這樣摟着別的女人叫別人老婆的麼?我倒是不介意,不過,你身邊的那個小妞心裡可不好受吧。”我發現席琳正看着我,雙眼噴射出怨毒的怒火。想用眼神殺死我?再練幾百年去吧,小樣。我不屑地掃了她一眼,就把她當空氣一樣無視掉了。
席林眉頭一皺剛想回嘴,不想從他身後殺出來一個身着一套淺綠色裙裝的尖耳朵漂亮白精靈,直接就插嘴道:“團長大人,我們來天空之城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您如果要和斑鳩大人敘舊,我想是不是可以等我們把正事辦完了,回頭再說。”不用說了,來着是小土豆了。現在她可真的發達了,身上的裝備說不上一天一換,起碼我們每次見面她都穿不同的服侍,果然是跟着地主好發財啊。媽的,說到錢,老子就來氣,不光弄走了我的小土豆,連感情剛好起來的愛絲也被迫離開了我。錢他媽是個什麼玩意,不就一張破紙片麼,難倒這麼多英雄好漢。
小土豆的話好像切中了席林的什麼心事,他強裝了一個笑臉,就不作聲地朝泰坦他們招了招手,示意他們繼續帶隊前進。小土豆跟着席林緩步走着,臉上帶着一絲有點詭異的笑容。現在的她越來越讓我琢磨不透了。多重分裂性格上回給弄好了沒啊,按照道理來說,受一次大刺激性格切換一次,現在的她應該是正常的性格纔對了,怎麼……
正在這個時候,小土豆從我身邊走過,她朝我投過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同時右手探出衣袖,悄悄地伸出食指和中指並在一起做了一個向下一點的手勢。這不是難爲我麼?我又沒學過手語,小土豆是什麼個意思我根本就不明白。我回了她一個迷惑的表情。她馬上柳眉一蹙,擺了一個嗔怒的神情,見我還是不解的樣子,直接一甩袖子,大步朝前走去了。我靠,這是那門子啞謎啊,弄得我雲裡霧裡的。我望着小土豆遠去的背影還想琢磨出點什麼頭緒出來,不想她忽然猛地一個回頭,朝我吐了下舌頭做了一個鬼臉。那調皮的表情我是終身難忘啊,剎那間,我就有了一種感覺,以前的那個小土豆,貌似已經回來了。
但是,她爲什麼還要留在席林身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