頁不知道被打了多少時間,這些傢伙居然一點收手的意思都沒有,想必是要把平日裡從我這裡受去的虐待都在次數還給我。我本來想想讓他們發泄一下緩解一下情緒也好,誰知道他們好像吃鴉片上癮了。我兩手猛地將他們一分,不經意地擦了一下白虎之戒。伴隨着一陣頗有威勢的低吼,煙霧散去,呲牙咧嘴的梅尤毛髮皆張出現在了我的身邊。剛纔還氣勢洶洶準備把我圍毆至死的那一干人渣都是楞了一下。我走到白虎身邊,小腿輕輕地倚靠住它,雙手環抱於胸,輕聲冷笑了起來:“怕了吧,老虎不發威你們都當我是病貓啊。這裡誰是老大啊?誰是老大?看你們誰還敢再碰我下,我就叫梅尤廢了他的下半身。”
見過梅尤的褲衩小涅等臉上都是一懼,小小地朝後退了一小步,而其他人則……
“斑鳩,這大貓你從哪裡買來的?我看到寵物市場沒這種大型的動物賣哦!”我一個沒注意,再回頭就竟然看見紅尾巴狐狸正蹲在梅尤的頭邊,用手撫摸這梅尤背上柔軟的白毛,一點害怕的意思頁沒有。而梅尤也一反剛纔的兇樣,愜意地甩了甩頭,好像被紅尾巴狐狸模得很舒服的樣子。
“梅尤!你給我過來!”果然還是個畜生,以前對付婭譚的時候,它爲了一個烤肉卷臨陣叛逃的事情我還沒問它追究,它現在又給我來這一手,我便是有點惱怒了,當下就呵斥了它一句。
還好梅尤終究還記得我纔是它的主人,躊躇了一下以後,它乖乖地繞到我的身後,哪裡還有剛纔威風的樣子,完全就成了她們嘴裡的小花貓。
“嗚~~斑鳩好壞,居然藏着這麼漂亮的動物一直沒給我看。”
“哇,表哥。我們也去買個吧。好可愛的動物哦。”
“跳蚤哥,你跟了斑鳩大姐這麼久一定知道她是從哪裡買來的,以後一定要帶我去哦.”
……
一羣小女人嘰嘰喳喳地開起了寵物俱樂部討論交流會,搞得我和其他那些男性同胞們目瞪口呆,梅尤好像能聽得懂人話,知道她們都在討論它,就像不敢見人的小姑娘一樣鑽進我衣裙後方的下襬裡面躲了起來。我算是徹底放棄了,這羣人不是應該用常理來衡量的。
“有完沒完了?”我大吼一聲打斷了她們的聒噪,然後從我身後吧2梅尤牽了出來,拍了拍它的頭,“開三個到魯瑙城的門,到了那邊給你買你喜歡的烤肉卷吃。”
一聽到“烤肉卷”三個字,梅尤的眼睛就是一亮,它四肢直立,弓起了背,大吼一聲,毛髮激張,周圍空氣中蘊含的電系能量頓時澎湃起來,“刷、刷、刷”三聲幾乎同時響起的破空之聲亮過之後,三道看似通向虛無的藍色傳送門出現在了大家的眼前。
全場一片寂靜。我環視了一下衆人,他們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卻說不話來的樣子讓我十分受用。這還是我第一次讓梅尤在旁人眼前秀開傳送門的絕技呢。看來拉風的效果是出來了,我假意咳嗽了一聲,然後對大家說:“傳送門維持不了多長時間的,大家趕快分批進入吧。”
“哎呀,會開傳送門誒,這價錢一定不低。”
“說的是啊,估計只有斑鳩姐這樣的有錢人才能有吧。”
“哎,早知道就不買那些花哨的衣服,多存點錢。”
……
嘰喳聲再度響起,寵物研討會重新開張了。我感覺到我的額頭上有無數的青筋在跳動。
“你們游完沒完了!一定要我發飆是不是?”我抓狂地叫着,使出了連環腿,給她們每人的屁股上賞了一腳,直接把她們都送進了傳送門,“媽的,女人就是麻煩。”褲衩等男士則機靈地搶在我的腿模着他們前,用最快的速度衝進了門。看這這羣烏合之衆我冷哼了一聲,隨後牽着梅尤也走了進去。
……
冰冷的觸覺轉瞬即逝,再次張開眼睛的時候腳下那堅硬的黃沙石地,斑駁的高大土牆,一切都是那麼熟悉。梅尤到底不是那粗心的奈利亞可比的,傳送的精度讓人放心。
一干人等全部都在傳送點,貌似沒有發生什麼駭人的異時空飄逝事件。還沒等我吸上幾口魯瑙城的乾燥的空氣,紅尾巴狐狸就說自己有事情要下線了。我估算了一下時間也差不多該休息一下了。我們就約定明天上午九點左右再一起上線討論下我們下一步的行動路線。
洗過了臉,吃完了辛迪做的填肚子的飯菜。我泡了一杯咖啡,推開移動門,來到了陽臺上。夜色如水,一輪明月高高地掛在夜空之上,周圍是一片寂靜。忽然有種想要仿效古人舉杯對這明月高歌一曲的衝動,但是考慮到自己那身體裡那幾個數的出來的音樂細胞,我還是放棄了。
忽然,我隔壁的那個陽臺傳來“次啦”地一聲開門的聲音。我本能地頭一側,正好看到我那新來的美女鄰居閃了出來,身上寬大的睡衣無法掩飾她那婀娜的身形,讓我有點意外的是她的嘴裡竟然叼着一支細細長長的女士香菸。
她直接走到陽臺邊,雙肘抵在欄杆上,手掌託着下巴,憂鬱的,若有所思的看着遠方那一片如墨的黑色。我從來都不反對女人吸菸,因爲我本人也是個小煙槍。但是,我很少看到女人能很優雅的抽菸,像我眼前這個抽菸姿勢能讓人感到賞心悅目的就更是少數。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後探出青蔥般細長的兩根手指夾下煙,徐徐地呼了出來,伴隨着傾瀉而出的淡淡煙霧,我彷彿聽到了一聲無奈的嘆息。
忽然間,她好像被什麼擔心驚醒似地把頭轉向了我這裡,也許是因爲我沒有開陽臺上的燈,所以她現在才發現我,我頓時覺得有點尷尬,至於爲什麼尷尬我卻說不上來。她一看到我就立刻把她手上的那才抽了沒及口的煙在陽臺臺子上擰滅了,臉上的陰霾一閃而去,青春的笑容浮了上來,她又變成了那個我今天在門口初遇的活潑的芮馨。
“嗨,沒想到你也在啊,我還以爲你不在家呢。”她熱情地朝我打起招呼來。
“呵呵。我一直在裡面。現在出來呼吸一下新鮮空氣。”我笑了笑。
“我也是呢,長時間憋在房間裡有點悶。”
“這房子的通風的確有點問題。”我附和道,然後雙方就都不說話了,好像都在想各自的心事。
“郭逸哥……”她眨了一下眼睛,話停了一下下,然後接着說,“我這麼叫你,你不介意吧。”
“沒關係。”我苦笑了一下,心想你今天不是早就這麼叫過我了麼,還給我惹了不少的麻煩。
“郭逸哥,你剛纔都看到了?”她眼睛睜得圓圓的,目不轉睛地看着我,好象非常在意我的反應。
“看到了什麼?”我故意裝傻道。
“我抽菸的樣子啊。”她帶着點撒嬌味地說。
“哦,原來你說那個啊。”我鬆了口氣,微笑道,“看到了,姿勢很韻味呢。”
“郭逸哥你好壞,取笑人家。”她嬌嗔了一句,“你會不會認爲我是個壞女孩啊。”
“壞女孩?”我呵呵地笑起來,“抽菸就是壞人?我也抽菸啊,難道我也是壞人?”
“原來你也是菸民啊。”芮馨開朗地笑出聲來,“那我就沒什麼好顧慮的了,還怕二手菸把你這個鄰居給毒害了呢。”
“我們互相毒害好了。”我開了句玩笑,然後轉口勸她道,“吸菸到底是有害健康,能少抽就少抽,能不抽還是不抽。”
“大道理你覺別和我說了,我比你知道得多。”
“何以見得?”我忽然好奇起來。
她帶着點自豪地揚了一下頭:“你可能不相信,我可是學醫出身的,我現在是個私人醫生。”
醫生?抽菸的美女私人醫生?我不禁莞爾,有意思。
“瞧你的樣子是不相信吧。”她假裝生氣地擺擺手,“也罷,初次見我,十個有九個是不相信的。不也不怪你。”她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然後拍了拍嘴,接着說:“不說了不說了,困了。睡覺去了。天頁不早了,你也早點睡吧。每天一點到四點可是脊髓造血的時間,你多保重吧。”說完,她就做了一個晚安的手勢,管自己回房間去了。
我默默第看這她房間裡面的燈光忽地暗了下去,然後轉頭朝向那陽臺外深不見低的黑色,舉了一下手中的杯子:“願所有的認都有一個好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