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王磊跟賈志海都說完,我們三個開始往門口那邊走。
過去的時候,王磊還說了,要是吳楓跟那幾個人敢動手打我們,我們三個就認準吳楓,往死了打。
我說好。然後往那邊走。
到了跟前的時候,吳楓叼着煙,撇了我們一眼說:“呦,肯出來了啊!?”
然後他轉頭跟旁邊一個三十來歲的男的說:“哥。就是他們。”
看吳楓表情挺正常的,也沒有了之前囂張的樣子。
那個三十來歲的男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一會兒,纔開口:“你們仨,誰叫徐越啊!?”
“我。咋麼了!?”往前走了一步,居然沒有一點害怕的感覺。
那男的看着我點點頭,就樂,說這:“沒事。我聽說你哥是陳開軍啊!?是麼!?”
聽他提到軍哥,軍哥給於斌跪下的樣子,我又浮現了出來,不由得,心裡一陣窩火。
看我表情不對,吳楓哥看着我就笑,還不斷的點頭:“我能幫你哥弄了于斌,不過,你得跟着我混,咋樣!?”
吳楓哥微微笑着,我聽到他的話,擡頭使勁盯着他看,腦海中又一次的浮現出了軍哥下跪的樣子。
所以,我使勁咬着牙,問吳楓哥:“你確定,你能幫我軍哥報仇嗎!?”
已經被仇恨衝昏了頭腦,甚至什麼都沒思考,一心就想給軍哥報仇。
聽了我的話,吳楓哥就笑,說,“幫你軍哥也不是白幫的。沒事了你勸勸他,你們哥倆,一塊跟了我得了,你說是吧!?”
這麼一想,也還真是。
如果軍哥離開了蟈蟈,離開了陳天賜,來這裡跟了吳楓哥,這樣的話,還真的就可以報仇了。
最起碼,比跟着陳天賜好吧?!
陳天賜簡直就沒有人性,好歹怎麼說,軍哥也是他的小弟啊,當着他的面給別人下跪,他居然也不管一下?
也不知道他們都是怎麼想的,軍哥肯定給於斌和蟈蟈做了那麼多事,可到頭來,軍哥還給要他們下跪?!
爲什麼我們家的人,就都這麼受欺負?!
一直以來,軍哥在我眼裡都是很牛逼的人,走路都讓我覺得很拉風,還有打架的時候,幫我燒劉鴻小弟雞毛的時候,都很帥。
可爲什麼,爲什麼面對于斌的時候,就非得那麼謙卑?!
大不了,不跟他們一塊混了,不就得了?
這只是我的想法,想好後,我衝吳楓哥點頭說:“我軍哥那人實在。你得等等,以後我慢慢勸他,行吧!?”
“呵呵。行。”吳楓哥笑了笑,然後又說了幾句別的,還跟我們客套了兩句,最後纔開車一輛現代車離開。
其實說實話的,我也沒有完全相信吳楓哥,誰知道他是誰啊?誰知道他到底是什麼背景?
一直以來,我知道吳楓有個在道上混的哥哥,那個人我記得是叫於偉來着。
可剛剛這個人又是誰?肯定不是於偉吧?!
心裡疑惑,但我還是沒有問,只要能給我軍哥報仇,我管他是誰幹嗎?
等吳楓哥一走,吳楓就笑着跟我們聊天,還給我們煙抽,並說以前的事情,就過去吧。正所謂,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吧。
都是大老爺們的,我也主要是爲了個軍哥報仇,也就答應了。
看我答應,王磊跟賈志海也就沒什麼意見了。
這種事,來得快,忘得也快。
很快我們就忘記了跟吳楓之前的矛盾,甚至吳楓還開玩笑說還給我五百塊錢,只是被我拒絕了。
那些事,都是我不願意揭開的傷疤,是我這一輩子,最最灰色的記憶之一。
一連一個星期,我,吳楓,賈志海,王磊,我們四個人天天在一塊吃飯,喝酒。
慢慢的,我也已經能喝兩瓶嶗山啤酒了,而且,我們跟吳楓之間的關係也逐漸好了起來。
真的是慢慢接觸起來,甚至還覺得吳楓這個小子也不錯,很講義氣的一個人。
以前都說吳楓是一個見錢眼開的人,只要給錢,他誰都敢打。
這麼想,其實也對。只要給錢,誰都敢打,而且,人家背後還有這麼一個大哥級別的人呢。
最起碼,人家吳楓打架也挺狠的吧!?
一來二去,喝了幾次酒,打了兩次架,我們也就成爲了好朋友,天天放學,在學校門口蹲着抽菸,吳楓還逗會小姑娘。
慢慢的,跟着吳楓,我們認識的人也多了點,可是,就一直沒有什麼動靜去找機會打于斌。
我問吳楓這件事,吳楓卻說,你以爲于斌是個生瓜蛋子,想打就打的?
動腦子想想,也確實是這樣的。
于斌那樣的人是挺厲害的,一時半會動不了他,也很正常。
沒在多想,我們幾個之間的關係越來越好,而且,吳楓還幫我跟劉鴻打過幾次架。
劉鴻最近在學校找了一個高三的對象,天天膩在一塊,而且,還有人說看見劉鴻帶着他對象從旅店出來了。
聽到這個消息,我們沒有一個人不羨慕的,真的,這會兒上學的,能跟對象開房,真的都能羨慕死人。
而我跟賈聰,也還是那樣,感情不溫不火的,甚至讓我覺得有了一絲絲的乏味,還不如王磊跟陳然呢,至少,王磊還敢把陳然叫到操場的樹後邊親幾下,摸兩把。
我不但親不了,還摸不到,真是羨慕死了我。
事情一直到了兩個禮拜以後,這天,我們學校高一年級有一次月考,考試的時候,還是把兩個班的人混合在一塊,交叉着人數考試。
也就是說,我們班出來一半人,去了賈聰他們教室考試,同樣,他們班的人一半,也來了我們這裡。
他嗎的,想起來第一次月考我就來氣。
這次考試,我去了賈聰他們班,結果周圍一個認識的人也都沒有。
而且,我不是想着抄他們的卷子,因爲我一直學習也好啊,長這麼大,從來都是別人抄我的卷子。
可等卷子發下來以後,我頓時就傻眼了。
我居然有很多的題,一個都不會,甚至都沒有見過一樣。
而且,每一科目都是這樣,一直到下午月考結束,我這才醒悟過來,每張卷子,我都沒寫幾個題,那樣的話.....我有些不敢想象後果。
等到一天後髮捲子,老師還會念分數。
一般老師都是從成績好的往下念,可是,我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我的卷子。
一直到,老師唸了半個班的人名以後,才叫到了我的名字。
這下,我差點從凳子上摔下來。
一向英語最強的我,這次居然也只考了六十四分。
看到總分,我有一種吐血的衝動,就這樣的成績,我怎麼敢給我姥姥說?
心裡想着,要不然,我就不跟我姥姥說了?
嗯,不說了。如果說了,這一次,肯定得打死我了。
心裡想的挺好,只要不跟姥姥說,就沒事了。
可我剛剛想完,班主任就來了句:“卷子的分數,都會挨個發送到你們家長的上,免得你們回去瞎說。”
臥槽,要不要這樣!??
被嚇了一跳,心都跟着咣咣的跳,這要是讓我姥姥知道了?不得打死我?
草,真他嗎後悔當初填家長號的時候,我沒有寫我自己的,或者跟同桌互換也行。
想到這個,我又想到了一個致命的事情。
我他嗎就沒有,怎麼填寫我自己的?
鬱悶,很鬱悶,還很煩躁。
也不知道分數什麼時候纔給家長髮,反正月考完第二天,賈聰居然主動約我了,她說這次考的不好,心情也就不好,想出去玩一天散散心,能不能陪她。
其實我也想陪賈聰出去玩一天的,可這一天,我姥姥家雞房裡邊大掃除,姥姥讓我留在家裡跟着幫忙殺菌。
把這件事跟賈聰說了,還問她能不能下個禮拜再去。
等我說完了,賈聰卻突然來了句讓我崩潰的話:“哦。沒事,你忙你的吧。我讓董鑫陪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