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龔笑了,斐龔的其它隨從也是笑了,這些人心裡明白,眼前這個傻小子什麼人不好挑戰,居然去挑戰斐龔,這不是壽星公上吊,嫌命長嘛!
“咕嚕嚕,你看……”斐龔甚是爲難的表情,只是他的心裡卻是樂開了花,斐龔是個什麼鳥人,那可是絕對的有怨報怨有仇報仇的主,讓黑蠻子給綁了一路,雖然到最後也是有驚無險,但是斐龔心裡就是不舒坦啊,這不舒坦了自然是要找一個平衡點纔對嘛,所以斐龔便是想要在哈密爾身上找到他的平衡點,所謂找到平衡他就是想要狠狠的揍哈密爾一頓,反正蠻子的身體也好得很,打一兩下也不至於就將人給打壞了。
咕嚕嚕哈哈大笑了起來,自己這個兒子看起來瘦小,可是經由族人公認的搏擊好手,在咕嚕嚕看來,對付這些外族人豈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更何況對象是斐龔這個漢人頭人,在咕嚕嚕的認識當中,漢人的頭人都是弱不禁風的,見到斐龔躍躍欲試的模樣,咕嚕嚕就是想要讓哈密爾好好的教訓一下他們纔好。
客隨主便,滑頭的斐龔裝作勉爲其難的樣子,慢慢的走到了場地中央,而他的道具,自然已經是在解下交由芭天拿着。
當哈哈密爾和斐龔站到一塊的時候,人們開始鼓譟了起來,斐龔這邊的人雖然人數少,卻也是調子一浪一浪的,喊得甚有節奏甚有氣勢,竟是一點兒也不輸給人數比他們要多上數倍的黑蠻子。
“簡直就是以大欺小嘛!”傅蓉雪嘟喃了一句,雖然她十分痛恨黑蠻子,但是這一仗她也不希望斐龔太過輕鬆的就贏下來,要不然他在黑蠻子心中的地位豈不是更高了。
搏擊是一門古老的戰鬥技巧,只是利用人體自身的肉體各部位作爲武器去將地方擊倒,這是力量與勇氣的一門技巧,但是有的時候,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任何地技巧都將失去其作用,哈密爾和斐龔兩個人,有可能擁有絕對的力量的人最可能的便是斐龔。
斐龔束手而立,對着哈密爾很是開心的笑了起來,只是斐龔那映着火光的臉上地笑容卻一點兒也不陽光燦爛,反而是讓他對面的哈密爾感到一絲涼意。
雖然斐龔束手。這像是對哈密爾的輕蔑,但是哈密爾一點兒也不感到憤怒或者是怨恨,因爲哈密爾從斐龔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種危險的氣息,哈密爾自小在叢林中長大,對上的兇獸不知凡幾,所以他的思感也是非常敏銳,他能夠判斷出什麼人危險,而什麼人是需要特別需要加以防範的,這個時候的斐龔就是這麼一類危險地角色。
看得出對面的小傢伙好像是對自己有所警覺。但這一點兒也沒有破壞斐龔要將對方非常快速而且漂亮的擊倒在地地想法,斐龔嘎嘎大笑道:“小夥子,我可來了哦!”那笑意非常不懷好意。而且他的身隨身動,隨着他最後一個字說完,人便是暴漲而起,蒼鷹搏兔一般的往哈密爾撲去。
咕嚕嚕突然站了起來,他的眼珠子瞪得大大的,這還是不久之前坐在他的身邊非常諂媚的那個漢人嗎,這個時候斐龔在咕嚕嚕眼中簡直就是一頭出柙的兇獸,那股氣勢是非常讓人畏懼的,這傢伙相當地了不得的。咕嚕嚕已經是有點後悔讓斐龔跟哈密爾對打了。
只有斐龔地手下在大聲喝好。黑蠻子已經是鴉雀無聲了。他們都在緊張地盯着場中地兩人。連他們最爲喜歡跳地戰舞都是沒有人跳了。
相對於場外人地感覺。場內地哈密爾更是直接面對面地對上了斐龔。所以他更是第一時間地感受到斐龔那種撲面而來地殺氣。而且斐龔地動作忽然天成。他身體地中心線處地各個弱點都已經是讓他非常巧妙地防護了起來。挾着一陣風。斐龔就這麼撲了過來。非常地快。非常地
斐龔地起手式非常詭異。連傅蓉雪等人也是看得暗暗心驚。便如芭天也是不例外。他地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生怕遺漏了些什麼。就那麼死死地盯住了斐龔。
斐龔現在是仿照泰拳地攻擊模式。雖然在他那個時代。泰拳多數都不是散打高手地對手。但這並不代表泰拳就沒有它可取地地方。拳法千種。都只是通往最高峰地有一條途徑。練至化境都是殊途同歸。很難說得清樹強熟弱。斐龔今天也是心血來潮。便是用上了他自己練就地泰拳。也是利用身體地小腿和肘子。非常強勢地對哈密爾發動連綿不斷地攻勢。而斐龔正是因爲喜歡這種硬邦邦地對抗。啪啪啪地不斷攻擊。這種感覺非常讓人感到興奮。
斐龔興奮了。哈密爾卻是鬱悶非常了。斐龔地進攻自發起了之後。便一刻也沒有聽過。轟轟轟。連續地轟擊。哈密爾只能是用手用腳去格擋。但斐龔多是用身體地骨骼最硬處跟他撞擊。雖然哈密爾自認是條硬漢。但也是痛得只抽氣。當人地肉體去撼動剛筋鐵骨地時候。自己地那種感覺就是這般了。
“哦!”有些人像是打在了自己身上一邊地難受。
“啊!”有些膽小的人更是乾脆,直接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他們不知道自己族中的勇士還要經受多少的打擊,而且每一下都是來得那麼重。
“不!”這是咕嚕嚕頭人痛苦的呻吟聲,如果知道斐龔這麼兇猛,他定然不會首肯他們打鬥的,但現在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在黑蠻中,打鬥除非是雙方一人認輸,又或者是勝方能夠放過對手,要不然是不死不休的,外人根本無法中斷他們的打鬥,知道哈密爾倔強的性格的咕嚕嚕自然是憂心忡忡。
咕嚕嚕憂心,而哈密爾就只有痛心的份了,一開始每格擋一下哈密爾還會痛苦的齜牙咧嘴,但逐漸的,他已經痛到有些麻木了,每擋斐龔的一下膝撞或者肘壓,哈密爾格擋的部位都是像撕裂了一般地疼痛。非常非常的痛苦,現在他的雙手雙腳甚至於是他全身上下都是劇烈的顫抖了起來,只是那可不是他興奮,而是痛到如此境地。
哈密爾的動作漸漸慢了下來,誰都能夠看出哈密爾敗象已現,如果繼續纏鬥下去。怕是唯有一個死字,但是倔強的哈密爾依然是咬着牙苦苦地撐着,黑蠻的勇士,從來沒有向一個外族人服過軟,哈密爾自然也不會做那開天荒的頭一人。
“傻孩子!”咕嚕嚕痛苦的喊道,只是這個時候,他也是沒有一點兒辦法,唯一的希望就是斐龔能夠放過哈密爾了。
“還真是殘忍啊!”傅蓉雪低聲呢喃着,雖然他知道斐龔十分的不好惹。但是也沒想到斐龔是個如此記仇的傢伙,現在,很明顯的看得出來斐龔是在報復。原本斐龔早就可以結束戰鬥的,但是他就是不這麼幹,而是要從肉體上到精神上不斷地摧毀着哈密爾,還有其他觀戰的黑蠻子,不見這個時候,所有人都是屏住了呼吸,非常焦急的看着場內地情況嗎,這個斐龔,十分是想想就讓人不寒而慄。傅蓉雪也是打了個寒戰,她心想自己以後還是不要老去頂撞斐龔好了,要不然給他打成哈密爾現在這麼個模樣,那也相當的難看。
胸膛,大腿外側,肋骨處,臉部,哈密爾身後的部位受到瘋狂的肆虐,很快的。哈密爾的身體就開始浮腫了起來,這一點在其它觀戰者眼中顯得非外明顯,這可是個相當彪悍的傢伙,無論是斐龔,還是哈密爾,都讓其它人感到發自內心的讚歎。
斐龔見到自己希望達到的效果已經是出來了,那麼他也就不想要繼續肆虐眼前這個小屁孩了,他一記朝天腿,一腿就是將哈密爾轟到後退了十幾步纔算站穩。只是看他捂住胸口地痛苦模樣。胸前的肋骨卻是不知道斷了多少根。
“哼,不是挺能的嗎。讓你能,讓你們今天下午將老子綁的像是野豬一般!”斐龔在心裡罵罵咧咧的,其實斐龔的報復心思也就是隻有傅蓉雪這樣心思比較細膩的人才察覺到了,其它人只是聚精會神的看着斐龔和哈密爾之間瘋狂的對戰,他們哪裡會有什麼心思去考慮斐龔心裡到底在想着什麼。“嘎嘎嘎!”斐龔怪笑了起來,“哈密爾不愧是黑蠻第一勇士,年輕輕輕就這麼能耐,想我在哈密爾這樣地年紀,可是什麼都不回啊,汗顏,汗顏,好了,今天的搏擊就到此爲止,咕嚕嚕頭人,你的孩子可真是了不得啊,大大了不得!!”
“呵呵,呵呵!”咕嚕嚕在笑,只是所有人都聽得出他笑得是有多麼辛苦,那簡直是痛苦的抽搐啊,那還是笑嗎。
哈密爾這個時候確實像他老爹那般的笑一下都難了,因爲他的嘴中正大口大口往外吐血,活像是個鮮血噴泉一般。
“哎呀,哈密爾小兄弟,你這是怎麼了,天吶,趕快來人,哈密爾兄弟吐血了!”斐龔的喊聲是如此犀利,劃破了長空,驚起叢中一陣飛鳥亂飛。
芭天和傅蓉雪不斷的翻白眼,這裝得也太假了吧,明明對方就是讓你個打成這幅模樣的,你老還一副驚訝莫名地樣子,這裝孫子裝得,真他媽地太不地道了,芭天和傅蓉雪兩人都在心裡對斐龔狠狠的藐視了一回,當然他們也就只是敢在心裡腹誹一下,若是真地說出口,他們第一個要擔心的就是他們的嘴會不會讓斐龔給撕裂。
在斐龔鬼哭狼嚎的嚎叫之下,受傷頗重的哈密爾再也是忍不住的昏了過去,在最後還有一絲神識的時候,哈密爾在心裡不斷的說着一句話:“再也不和這個魔鬼打了,再也不和這個魔鬼打了……”
看着哈密爾讓人七手八腳的給擡走了,斐龔甚是無辜的望着咕嚕嚕。
咕嚕嚕算是怕了斐龔了,還未等斐龔開口,他先是擺手說道:“沒事兒,沒事兒,年輕人,就是要好好磨練磨練!”只是這句話不知道咕嚕嚕到底有多少是發自內心的肺腑。
斐龔嘎嘎大笑道:“怪不得哈密爾如此勇猛,原來都是咕嚕嚕頭人教育有加,看來我以後要和哈密爾多多切磋才行,年輕人。就是要多打磨纔好啊!”
咕嚕嚕徹底石化,難道眼前這個漢人沒有聽出他是在謙遜的表達自己的不滿嗎,這下子更是慘了,多多切磋,若是繼續切磋下去那自己唯一的兒子怕就是離死不遠了,咕嚕嚕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如何迴應斐龔纔好。
芭天只覺得對斐龔的敬仰之情如濤濤的長江水連綿不斷啊。太有才,太能折磨人了,這才叫高明啊,打你一巴掌不但不給你一甜棗,還要繼續想着多打你幾巴掌,這纔是牛人啊,現在芭天才知道爲什麼斐龔是老爺,而他只是一個下人了,光就在折磨人這上面。芭天覺得自己跟老爺的差距就簡直是一個下人對一個上上之人啊,他就是站在泰山之巔點着腳尖也只能是高山仰止不能望及斐龔高度於十分之一啊,太牛逼了。太有才了。
傅蓉雪則是除了翻白眼還是翻白眼,今天晚上她地簿子上又會對斐龔加上新的註釋了,那就是小氣,是的,非常瘋狂的小氣,這種小氣怕是那種可以將天地都撕裂的,所以傅蓉雪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勸告自己的族人千萬不要得罪了斐龔,當然了,就連她自己。也是開始重新審視自己到底應該保持怎樣地態度對待斐龔了,那就是一定要小心謹慎啊,不能再由着自己的性子亂來了。
對傅蓉雪和芭天兩人心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斐龔是怎麼也猜測不到的,不過他非常樂意見到咕嚕嚕一臉的苦相,這個糟老頭子不是挺能的嘛,現在繼續蹦啊,斐龔充滿了報復之後的快感,誰要是惹得他不高興。那麼他就是要將那人打成豬頭,邏輯就是這麼簡單,這就是斐龔獨有的強盜邏輯。
之後,因爲發生了哈密爾給斐龔暴打的事情,咕嚕嚕也是食之無味了,他還得趕着回去看自己心愛地兒子到底傷成什麼樣兒了。
很快的,晚宴就散了,斐龔嘴裡叼着用象牙做成的牙籤,很是牛逼哄哄地樣子。這幫蠻子可真的會糟蹋東西。牙籤都是用象牙的,看上去很白很富貴。當然了,斐龔現在嘴裡叼着的牙籤有十幾根之多,斐龔美其名曰是要一個孔一根牙籤,這樣剔牙才舒坦,斐龔不但是自己這麼做,他還讓自己的手下也一併這麼做。
於是乎斐龔等人嘴裡都像是長出了小犄角一般,看上去十分搞怪,只是其他人怎麼說也不如斐龔臉皮厚,象牙牙籤雖然金貴,他們也只能是叼上一兩根,敢叼三四根的那都已經算是臉皮厚道極致的,當然了,像斐龔那般滿嘴盡是象牙牙籤的,就屬於是極度無恥的了,誰都明白,斐龔這是要將這些牙籤收爲己有,果不其然,等他們到了營房,所有地象牙牙籤都是給斐龔收了去,開玩笑,這些拿到外面可是能賣大價錢的,斐龔自然是要一併收攏過來,他怎麼也不能讓自己這些無知的手下用這些他們用不起的奢華物件,斐龔經常就是教導他們一切都要簡樸持家,這纔是大道,不管過程如何,結果是斐龔收集到一大把的象牙牙籤,他將這些牙籤裝在袋子裡,睡覺都捂在胸口,甚至斐龔帳外輪守的士兵在深夜都是聽到斐龔大帳內傳出一兩聲陰險的笑聲,那笑聲老可怕了。
醒來,耳邊雀鳥歡快的叫着,斐龔第一個動作就是將象牙牙籤給收好,然後他穿戴好後洗漱完畢,便是走出了帳外,等到斐龔走到外面的時候,芭天和傅蓉雪已經是領着一干地黑旗軍士兵整裝以待了,一個個雙眼都是血紅血紅的,看上去非常有殺氣。當然,他們不是像斐龔理解的那般因爲殺念濃纔會眼睛變紅的,而是斐龔一整晚都在怪笑,根本就沒有人能睡個安穩覺,現在眼睛不紅那纔怪了。
斐龔朗聲大笑着說道:“弟兄們,起得都是甚早啊,不錯,好,今日咱們就是整裝待發,回家!”
“吼!吼!吼!”這幫牲口都是興奮莫名,終於是能夠回去了,這些天窩在林子裡,可是讓人快要窒息。能夠早點離開那自然也是好事。
就在斐龔等人高興的嗷嗷亂叫的時候,咕嚕嚕也是帶着一批人趕了過來,人員看上去不少,約莫有百來人,而昨晚差點沒給斐龔打到半身不遂的哈密爾則也是由人用擔架扛着,只是那小子身上敷上綠油油的不知道什麼藥泥。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個綠人一般。
傅蓉雪和芭天對視了一眼,他們都是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笑意,看起來這個小傢伙是準備和斐龔耗上了,讓斐龔打得這麼慘,居然還是敢跟着上路,光是這份韌勁,就讓人佩服非常。
“我的朋友,讓我們用過早飯之後再出發吧,吃飽了纔有氣力啊!”咕嚕嚕對着斐龔哈哈大笑着說道。倒也是奇怪,咕嚕嚕對斐龔昨晚將哈密爾打得那麼慘倒像是一點兒也不在意,看起來這些蠻子地想法總是比較特殊地。或許在他們看來,只要是公平公正的戰鬥,那麼結果如何就看個人地修爲了,而斐龔地厲害不但是沒有使得這些黑蠻對他有什麼記恨,反而像是對斐龔更加敬重了,這不能不說是一件相當弔詭的事情。
所謂的早飯,還真個是非常的豐盛,有剛剛採來的蜂巢,吃起來非常的甜美。可謂是真正地美食,甚少吃到這麼好吃的甜品的斐龔等人吃的是津津有味,就連最爲挑剔的傅蓉雪都是吃得不亦樂呼,另外還有黑蠻用各種水果經過煎制之後形成的果餅子,吃起來也是味美非常,斐龔看着這些富有維生素的東西,纔算是明白爲什麼這麼久沒有茶磚進來,這幫黑蠻還能活得這麼好。
吃完了野性非常足的早飯,斐龔等人和黑蠻的人便啓程了。有了更爲熟悉陰山路徑地黑蠻帶路,斐龔等人自然也是不用像來的時候那麼兩眼一抹黑,只能是四處摸索着前行了,一路上,他們行走的十分順利,因爲黑蠻帶着走地都是捷徑,這樣自然也是加快了行進的速度,讓斐龔等人更快的就是來到了陰山馬賊住的地方。
看着已經慘不忍睹的陰山馬賊的老巢,咕嚕嚕瞪大了眼睛。他非常震撼。雖然陰山馬賊只有三、四千人的數量,遠不及黑蠻的數量那麼龐大。但是咕嚕嚕也是知道這些人的兇悍,咕嚕嚕看了許久,這才轉頭對斐龔說道:“馬賊非常地兇悍,你們的損失也是不小吧!”
斐龔長嘆道:“折損了一千多人!”說話間斐龔的神情非常黯然,在斐龔身旁的黑旗軍士兵看了斐龔這般神情,都是對斐龔多了幾分的敬重,死去的是他們的弟兄,雖然他們自認爲自己的命跟路邊的狗一般地不值錢,但是斐龔的那種悲憫之心依然是讓他們深深的感動了。
咕嚕嚕瞪大了眼睛,如果有誰告訴他能夠只是犧牲這麼些人就將陰山馬賊給拔除了,那麼他早就已經行動了,又如何會等到現在。
當真的看到陰山馬賊被連根拔除的時候,跟之前知道有這一回事的感覺那簡直是天淵之別,咕嚕嚕看向斐龔的眼神更加不同了,這是他對斐龔能力的進一步肯定,就是不露出幾分敬服的神態來都很難。
“哇嘎嘎,咕嚕嚕,咱們還是快些趕路吧,等到了我家,你怕是要更驚訝了!”斐龔大笑着,能夠將這幫蠻子給拐出來,那麼斐龔就有了一半地信心說服他們加入自己,這一點斐龔可是有相當地自信的。
咕嚕嚕也是大笑,只是沒有人知道這兩個勾肩搭背地傢伙心裡都想些什麼,這兩個人可不是誰都能夠看得穿的。
一路無話,從陰山馬賊的老巢到西石村,走得也是非常順暢,這一路上最大的變化就是哈密爾已經不用躺在擔架上了,這黑蠻的體質還真的是相當強硬啊,將哈密爾打成什麼程度斐龔自己心裡最清楚,所以對哈密爾的康復速度,斐龔心裡也是非常吃驚,這可是讓他惦念上了那些敷在哈密爾身上的那些綠色藥泥,怕都是些非常好的東西,若是讓葛鴻來檢驗一下什麼成分的話,以後自己的士兵有什麼頭疼腦熱外傷內傷的,用這些綠泥敷上一敷,那豈不就是很快就能生龍活虎了,斐龔有點後悔自己怎麼就不知道從那傻小子身上刮下一點樣品來呢。
傅蓉雪見到斐龔一臉的苦相,也是搞不明白爲什麼他會這麼個表情。傅蓉雪微笑着說道:“怎麼了,大老爺,又爲什麼心痛了!”
斐龔望了傅蓉雪一眼,這個女人的眼睛還是相當的毒地嘛,連自己的心思都能看的出來,不過斐龔可是一點兒都不喜歡別人能夠看出自己的心思。他只是冷哼了聲,扭過頭去不怎麼理會傅蓉雪。
好嘛,好心給當成了驢肝肺,傅蓉雪可是氣得夠嗆,不過她也就只有生悶氣的份,誰讓斐龔比她強悍那麼多呢,這個傢伙可不是誰都能惹得起的。
當來到西石村境內地時候,斐龔拼命地保持着自己的儀態,他拼命的在心裡對自己說:“低調。低調一點,再低調一點!”只是他臉上都是笑開了花,那張嘴張得大大的。高興啊,到了自己的地兒,以前在黑蠻的地盤受的那點兒鳥氣早就不知道飛到哪兒去了。
“哦!”驚歎啊!
“啊!”呻吟聲。
“嘶!”抽氣聲。
驚訝,驚歎,除了驚還是驚,來到西石村的黑蠻已經是完全失去了控制,他們的口水都是流了出來,這裡沒有成羣地獵物,但是這裡有着無邊無際的稻穀。這裡沒有建造在樹上的巢穴,卻有着連片連片漫延地堅固房子,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新奇,每當看到一個新奇的物件,這些黑蠻都是要驚歎上許久,原本比較沉默的哈密爾這個時候也是非常新奇的四處張望,這個世界是他從來沒有接觸過的,這裡的物產之豐富也是他從來也沒有見過的。
“哈哈哈,怎麼樣。我的頭人朋友,這裡還算不錯吧!”斐龔高昂着頭,甚是驕傲地對咕嚕嚕說道,西石村可就是斐龔的命根啊,這裡花了他無數的心血,耗費了他無數的人力財力和物力,這纔有今日之規模,所以無論是對誰,斐龔心中都是最以西石村爲傲。原本他也是想過是不是在南下發展自己的基地。但對西石村的固守還是成了他最後的決定,而現在。雖然很多事情依舊在行進中,但斐龔知道,一切都會實現的。咕嚕嚕定睛看着斐龔,隔了好久這才說道:“我的朋友,你這裡實在是讓我驚歎,雖然我小地時候也曾經跟着爺爺到過一次你們漢人的城市,但是我以前見到過的跟你現在這個西石村比起來,那簡直是差的太多了,你這裡簡直就是天上纔有的地方,怎麼會在人間出現呢!”
斐龔聽得眼睛都是眯了起來,咕嚕嚕這話聽在斐龔的心坎裡那個叫十分的受用啊,沒有人會不喜歡聽好話,更何況是心胸總是比別人要狹隘許多的斐龔呢。
斐龔帶着咕嚕嚕等人轉悠了一圈,這纔是將咕嚕嚕等人領到了娛樂區,他將咕嚕嚕等人扔給了老曹和欣白兩人去接待,而他自己,自然是歸家。
“老爺,你怎麼不讓蠻子住到斐宅來?”芭天甚是疑惑的問道。
“這些人現在都已經引起這麼大地轟動了,若是再讓他們住到宅子裡來麻煩更大,你沒見今天雖然人們都得了我地指示,但對這些蠻子都是非常好奇啊,我家裡頭那些個老婆大人若是見了,做出點什麼不禮貌的事情來,那就很不好了!”斐龔一副道貌岸然地款說道。
芭天撓了撓自己的腦殼,似懂非懂的笑了笑。
傅蓉雪蹙起了眉頭,這個女人也是個非常喜歡較真的人,她自然不相信斐龔的那些鬼話,但是想來想去她也是不知道斐龔爲什麼這麼安置黑蠻子,斐龔對黑蠻的重視是大家都看在眼裡的,要不然斐龔也不會甘於冒這麼大的兇險帶着人去尋找黑蠻了,只是現在既然人家已經是到了西石村了,斐龔又如此的待客,似乎並不是那麼恰當。
其實任憑傅蓉雪想破了腦袋,也不會猜到斐龔的鬼心思的,他不是說對黑蠻子不敬,而是有意的要將這些蠻子安排到娛樂區,那裡可是五毒俱全的地方,吃喝嫖賭玩,什麼腐化人心的事情沒有啊,這些蠻子天天呆在大山裡。又何曾見到過這些玩意,自然是缺乏自控力,估計很快就是會上癮的,只要這些人上了癮,那麼回去後一跟其他蠻子那麼一說,西石村還不得成了人間仙境啊。那麼自然是會有非常多的蠻子要主動的加入西石村來地,斐龔這一招叫精神腐化,可是比簡單的和黑蠻結盟還要更加有效的法子,當然,他這麼道貌岸然的人絕對不會將自己如此齷齪的想法告訴衆人的,那還不得毀了他地形象啊。
斐龔回到宅子裡,見過了夫人和小孩,一陣家庭溫情之後,斐龔就是來到議事廳。這會兒,祁碎和李釜早已經是等候多時了。
“哈哈哈,恭喜老爺得勝而歸。將黑蠻也是招攬了過來,大喜啊大喜!”祁碎隔着老遠就從座椅上站了起身,大聲吆喝着。
斐龔只見祁碎滿面紅光,看樣子非常的高興,斐龔哈哈大笑道:“我的大總管啊,看樣子我從馬賊那搜刮來的財物足夠你用度的吧,雖然只是三成,但是也是一筆大款子啊,你這個老摳可是再也不會在我面前抱怨說沒錢用了吧!”斐龔朗聲大笑着走上前去。
等斐龔剛落座。李釜便是笑道:“斐龔啊,你可是說錯了,大總管怎麼看得上你搜刮來的那點兒錢,你看大總管如此好氣色,那都是因爲葛鴻大醫師啊有喜了!”李釜哈哈大笑着。
祁碎臉上那個叫更加的春光滿面了。
斐龔愣了愣,然後才笑道:“敢情是這麼回事啊,我說大總管的氣色怎麼這麼好呢,哇嘎嘎,好事兒啊好事兒。不管是兒是女,只要是生了下來,那就給我做義子或義女!”
“這……”見到斐龔提出來這麼個要求,祁碎馬上就面有難色了,葛鴻可是在他面前千叮嚀萬囑咐的,千萬不要讓自己未出生地孩子跟斐龔扯上什麼關係,按照葛鴻的觀點,看那斐小寶以前多好的一個小人兒,跟着斐龔一陣子。那都是成了小霸王了。若是自家孩子跟了他,那怕是沒什麼好結果。
斐龔見到祁碎是滿臉地不樂意。他心裡馬上惱了,臉色也是冷了下來,斐龔冷哼一聲說道:“怎麼,可是不樂意,難道我這個老爺還配不上給你的孩子做義父嗎?”
祁碎擦着額頭的冷汗,這天氣都是這麼涼了,怎麼額頭還是老冒汗啊,祁碎是越擦汗越多,但往日裡急智多謀的祁碎這個時候卻像是腦子卡殼了,都想不出要怎麼迴應斐龔纔好。
這個時候一旁的李釜看不下去了,他馬上打圓場的說道:“好了,斐龔,這個事兒以後再議,以後再議,現在不都還是沒影的事兒嗎,你也是離開許久了,祁碎還有好多事兒想要跟你談呢,還是正事兒要緊!”
斐龔點了點頭,他凝聲的對祁碎說道:“嗯,暫且放過你,不過你的孩子我是認定了,回去跟你婆娘說一聲就是。最近有沒有什麼新情況!”
祁碎心裡直叫苦,斐龔這不是霸王之舉嗎,一想到回去要面對葛鴻地咆哮,祁碎這心裡就是七上八下的,不過既然斐龔問起了最近村子裡的事情,祁碎還是拋開雜念,恭聲應道:“最近村中一切事情都有條不紊的進行着,一喜是道路都已竣工,而且秋種也是大豐收,老爺的糧倉怕又是要擴建了,有一憂就是現在柔然人在邊境集結兵力,拜火族已經是告急數次,看來這一次柔然人是衝着我們來的!”
斐龔皺起了眉頭,最近他是埋頭建設,沒想到柔然人居然又開始蹦起來,這幫狼子狼孫是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啊,斐龔冷聲說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沒什麼大不了的,跟拜火族那邊回個信,就說斐龔大老爺馬上就會帶人殺過去!”
“老爺,那家裡邊……”祁碎眉頭緊皺,若是將人馬都拉出去,那村子就空了,那可是相當胸前的事情。
斐龔想了想,這個事兒倒也是難辦,看來只能是儘快的將黑蠻子給弄來替他守村子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