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雷大警官,你說的沒錯,可是關於米斯里的事情,我並沒有講完。”
只見,李大款一臉認真地看着我,說道。
“沒有講完?”我不由皺了一下眉頭,接着說道,“好吧,那你就繼續跟我講吧,但是你不要再跟我提到那個叫做秦守壽的男人,另外……我現在正在休息,你還是直接叫我的名字比較好一點,好嗎?”
“好吧,雷大……雷佈雷,我沒有想到你竟然還記得秦守壽,其實……”
李大款有點吃驚地說道。
“我再重複一遍,請你不要再提到那個男人。”
我有點生氣地看了一眼李大款,說道。
“抱歉,雷佈雷,我的錯,我的錯。”
李大款面露歉意地說道。
“沒關係,你趕緊講吧。”
我擺擺手,說道。
“恩!其實,那天我向你提到米斯里也是無意的,因爲你當時也跟我說,你做出的那個決定,也是爲了米斯里,你不想讓她繼續受到傷害,因爲你一直愛着她,所以我纔跟你說了她的事情,不過,我還沒有來得及跟你講完,你便急匆匆地離開了……”李大款刻意地停頓了一下,他見我保持着沉默,又接着說道:
“我的妹妹來到宣城生活以後,她的變化確實很大,畢竟在這座現代化的大都市裡,任何人都無法經受住它的各種誘惑,不過,米斯里的脾性似乎沒有太大的改變,有時候她還老愛跟我們耍小孩子脾氣呢。後來,我知道她開始談戀愛了,但是她最初的男朋友並不是秦……並不是那個人,而是另外一個叫做任曉健的男人,而且對方也是一個高富帥,只是他們沒有交往多長時間,便不歡而散了……”
“任曉健?”
我打斷道,心想,難道又是當初我在新瑪特賣煎餅的時候,見到的那個公子哥麼,我到現在還記得,他當時竟然用一種非常嫌棄的眼神,指着我的煎餅攤,對站在他身邊的米斯里說我做的煎餅不衛生,而且,還硬要拉着米斯里去吃他麼的狗屁意大利披薩。
“怎麼了雷佈雷,你認識任曉健麼?”
李大款不由眉頭一皺,問道。
“不,我不認識這個人,只是我覺得他的名字有些熟悉,好像我以前抓到過的一名罪犯,呵呵,你接着說,接着說。”
我馬上搖搖頭,否認道。
“哦,那我接着說了。”李大款感到有些奇怪地看了我一眼,繼續講道:
“後來,我妹妹的身邊不乏有追求她的男人存在,有的甚至還偷偷地尾隨着米斯里,來到了我們的住處,如果不是我和保安及時地出現,米斯里當時很可能會被對方……”
“可惡,如果讓我見到了那個渣男,我一定會把他抓進警局,讓我們的人好好地教訓教訓他!”
聽到此處,我不禁發怒道。
“呵呵,爲此,我不惜花重金,僱傭了兩名流弊的保鏢,整天形影不離地保護着米斯里。可能你也聽說了,我的父親爲了讓米斯里改頭換面,把她進行了全面的包裝,就連她原來的名字都改了,如今米斯里的這幅形象,在大家眼裡,也算得上是女神級別的白富美了……”
李大款笑道。
“恩,米斯里在我心裡確實是一位女神,不管她將來變成什麼樣子,一直都是。”
我目光堅定地說道。
“呵呵,雷佈雷,我知道你從小就喜歡米斯里,在我還在蕭西村的時候,我也經常會看到你和我妹妹在一起玩耍,那個時候,我和我的家人都覺得你們倆就是青梅竹馬的一對,只是後來……我們的命運都發生了巨大的改變,而且自從我的父親在宣城站穩腳跟以後,他就一直希望米斯里能夠嫁給一個豪門子弟,這樣的話,我們李家就徹底地洗心革面,成爲真真正正的城裡人了!”
“呵呵,命運確實給我開了一個不小的玩笑,我當時就覺得這一切發生得太他麼不可思議了,就像做了一場噩夢一樣,但是當我一覺醒來,我才發現這個可怕的夢竟然是真的。”
聽到李大款的這句話,我頓感無奈地感慨道。
“唉,是啊,如果人生能夠重新來過,我情願選擇和那些畢業的大學生一樣,過着雖然艱苦卻很充實的生活,也許那樣的話,我的父親也不會被我害死……”
李大款說着說着,不由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他此時的眼神中似乎透露着幾分後悔之意。
他真的在後悔嗎?
“恩……但是我們的生活就是這麼的殘酷,我們沒得選擇,因爲這就是命!我們無法改變的命!”
我點了點頭,有點沮喪地說道。
其實,此時此刻我特別想對命運爆一句粗口:
“去特麼的該死的車禍,去特麼的金銀財寶!去他麼的超級無敵煎餅匣!”
如果我的父母沒有死,如果當初李絕才沒有在他老家的後院裡挖到那箱寶貝,我他麼也許早就和米斯里在一起了,更不用這麼費盡心機地瘋狂變身了。
“對,雷佈雷,你說的對,這就是命,我們無法改變的命。但是……我們還是不要討論這種沉重的問題了,我還是繼續跟你講米斯里的事情吧。”李大款同樣露出了無奈的表情,只見他刻意地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過了許久,才接着對我說道:
“後來那個男人出現了,我的妹妹不知道看上了他身上的哪一點,竟然如癡如醉地愛上了他,幾乎達到了忘我的地步,只是那個男人好像並不喜歡米斯里,他對米斯里的態度也是忽冷忽熱,有時候,他甚至還玩消失,一連幾天都不會理睬米斯里,但是儘管如此,米斯里仍然絲毫不受影響,繼續瘋狂地愛着那個男人……”
“可惡,那個男人也是個渣男!難道他的身上有什麼特別吸引人的地方嗎,竟然讓米斯里變成了一個瘋子!”
我再次忍不住打斷了李大款的講話。
說實話,我有點聽不下去了,我的胸口也突然有些堵得慌,就像被灌進了一團團即將凝固的水泥一樣,感覺很難受。
米斯里不該這樣,她不該這樣作踐自己啊!
真不知道李大款接下來還會向我講些什麼,我可不是來這裡受氣的啊,而且,我特麼還想多吃一個雪白的大饅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