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雷副隊,難道你認識這個叫做王美麗的女人嗎?”
肖蕭用一種疑惑的眼神看着我,問道。
“不……不認識,我只是突然覺得這個名字有點耳熟罷了,呵呵,肖蕭,你接着講吧——”
我有些尷尬地說道。
“恩……”肖蕭頓了頓,繼續講道:
“經過我們對王美麗的現場審訊,我們從她的口中得知,她當時是在臥室裡的浴室旁邊發現了死者的屍體,鮮血流了一地,她馬上撥打了急救電話,但是等醫護人員趕到這裡的時候,已經晚了,死者早已經嚥了氣,然後,她又給她的男朋友李大款,也就是死者的兒子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了他父親遇害的消息,現在王美麗已經被控制,她現在我們大隊的審訊室裡……”
“哦,這麼說,第一個發現死者的人是王美麗了?”
我不敢確信地問道。
“恩,目前是這樣,但是我們的一個同事現在已經調取了這家賓館的錄像,也許從錄像裡我們會找到更多的線索。”
肖蕭回答道。
“很好,不過……我現在有一個疑問,王美麗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既然她是李大款的女朋友,她爲什麼單獨地去了死者的房間?”
我皺着眉頭,問道。
“回雷副隊,我們正在向王美麗進行詢問此事,但是她現在好像受到了驚嚇,暫時還說不出具體的原因。另外……我們的一名法醫已經隨醫護人員,到附近的醫院對死者的屍體做進一步地檢查了,應該很快就會給出一個鑑定結果。”
肖蕭說道。
“哦——現場還有沒有發現重要的線索呢,比如殺人的兇器,死者掙扎過的痕跡,以及兇手的指紋等等……”
“這……回雷副隊,兇手可能很狡猾,所以……你剛纔說的這些,我們暫時還都沒有找到啊。”
肖蕭搖了搖頭,看起來有些沮喪。
“哦,這麼說,這名兇手應該非同一般了,可能……這是一場早有預謀的謀殺案——”
我大膽地猜測道。
“啊,雷副隊,怎麼連你都覺得兇手不一般啊,看來這個案件非常的棘手嘍……”
肖蕭詫異地看着我,說道。
“呵呵,俗話說,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兇手就算再高明,也休想逃得過我們的法網。”
我笑着安慰道。
“恩,雷副隊說得沒錯,兇手不會逍遙太久的,我們一定會抓到他!”
肖蕭的眼睛裡頓時放出了光芒,就好像他看到了希望一樣。
“好了,雷副隊,肖蕭,趙倩,我還有別的案件需要處理,今晚的這個案子就交給你們了,希望你們能儘快破案,我走了!”
這時,一直站在旁邊保持沉默的葉大隊長,看到我和肖蕭談得差不多了,他方纔對我們揮揮手,說道。
“恩,好的,葉隊長!”
我們異口同聲地說道。
葉大隊長向我們點了點頭,剛轉身要走,又突然皺了一下眉毛,好像想到了什麼,然後扭頭看着我,說道:
“佈雷啊,我聽說死者以及他的家人都是你的老鄉,所以,僅憑這一點,你更應該把這個案子查得水落石出啊,這樣也是對你老鄉的一個交代!不過……查案歸查案,我瞭解你的能力,但是你也一定要保重自己的身體啊!”
“恩,謝謝葉隊長的關心,這個案件交給我們,你就放心吧,我們會順利找到兇手的!”
我感謝道。
“呵呵,好!那就辛苦你們了!再見——”
葉大隊長說完這句話,終於急匆匆地走出了這間臥室。
“肖蕭,你帶我去看一下死者的案發現場吧。”
待葉大隊長離開以後,我這纔對肖蕭說道。
“恩,案發現場就在隔壁的一間洗浴室裡,裡面已經做了清理和標記工作。”
肖蕭一邊說着,一邊領着我和趙倩穿過了臥室西面的一扇房門,便來到了依舊有些溼熱的洗浴室裡。
我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這間洗浴室的空間很開闊,裡面有一個大浴缸,浴缸裡的水並沒有放掉,看起來清澈見底,好像還沒有被使用過,只見一層層的水汽正在往上升起,然後懸在半空中,如薄薄的凝脂一般不肯散去,我趕緊走過去,用手伸進浴缸裡觸摸了一下,感覺水還是溫溫的,不算太涼。
我扭過頭,忽然看到一個角落裡好像有些殷虹的血跡,不由皺起了眉頭,正猶豫着,肖蕭便心領神會地指着那個角落,對我說道:
“雷副隊,你看到的那個地方就是死者身亡的所在地,當時死者就半躺在那裡,背部斜靠着後面的牆,表情非常的猙獰恐怖,眼睛好像都要瞪出來似的……”
“哦,照你這麼說,死者生前一定看到了非常可怕或者讓他感到很意外的事情,所以纔會那麼驚恐。”
我點點頭,分析道。
“恩,雷副隊說的對,我們也是這樣認爲的,不過,死者當時到底看到了什麼,我們現在還不得而知啊。”
肖蕭有點遺憾地說道。
我緩緩地走到那個角落,突然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這種味道讓我感到有些噁心,因爲它是人血的味道。
“肖蕭,你們沒有在這間屋子裡找到作案兇器嗎?”
我問道。
“回雷副隊,暫時還沒有找到。”
肖蕭立即迴應道。
“哦,也沒有發現任何痕跡?”
我又問道。
“是啊,雷副隊,沒有發現,兇手實在是太狡猾了,我們連一個指紋都沒有找到……”
“咦,等等……”
沒等肖蕭說完,我突然對他擺了擺手,打斷道:
“我想你們之所以沒有找到,還是因爲太過大意了……你們看,這面牆上有兩道極其細微的劃痕。”
“哦,是麼?”
肖蕭和趙倩一聽,馬上一臉驚奇地朝我這邊走了過來。
“恩,你們看,這兩道劃痕很細小,細到可能跟頭髮絲差不多,但是……它的深度卻相當的深,這能說明兩個問題,一、這把兇器應該屬於非常鋒利的刀具,二、死者在臨死之前應該有過幾次躲閃,但是死者還是沒有躲過兇手的那把屠刀。”
我用手機裡的手電筒照着牆上的那處痕跡,耐心地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