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何必呢?
天罰開始的那麼一剎那,往事的一樁樁,一件件全部都涌入了她的腦海當中。
原來,她不是最近才穿越的。
那個之前的鳳頃月,其實也一直是她,從出生那一刻起就是她。
只是因爲體內一直帶着一股強大到要將她自己都要給毀滅的力量,所以被鳳老頭給封印了。順帶着,連同她的記憶一起封印了。
難怪,她會感覺那些鳳頃月的記憶和她自己本身那麼像,原來都是她自己做的事情。
不久前,天魔出現找到了她,卻不料歪打正着的打開了她體內的一縷封印。
可是,卻讓她忘記了,一些事情。
她修煉的速度快,一路奇遇巧妙,幸運的好像是受到了上天的眷顧一般。
可這一刻鳳頃月卻發現,原來她自己一直都是一枚棋子。
只因爲,想要將那些天罰徹底開啓,需要無數生命的血祭,更需要一個超越帝階實力的人,血祭。
而她,就是被選中的那個人。
忽然之間有一些累了,當你自以爲可以掌控一切的時候卻發現,其實你是被控制住的。
一切像是個笑話,可卻又笑不出來。
真正的天罰來臨的時候,竟是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本以爲新的人生也許會好一點,沒想到更加的糟糕,像是個癡人一般。
原來,一直都是局中人。
所有的負面情緒涌了上來,鳳頃月準備放棄掙扎,忽然頭頂處流入了一絲清涼,睜開眼睛,君隨心額頭上的硃砂碰着她的額頭,一股力量緩緩地流入她的身體當中。
他嘴角的笑容從未變過,彷彿永遠都是那樣的美好,那雙眸子裡映襯着得一直都是她的容顏。不論做什麼都在身邊,總是在她最需要的時候出現。一直陪着她去胡鬧,美好的,讓她一直覺得不真實。
“你,有沒有什麼願望?”看着君隨心,鳳頃月眼睛忽然瞪得大大地,如果說總有一個人讓她能夠在消極的時候燃起來希望,那應該就是他了。
“有。”
“嗯。”嘴角噙着最後一抹美好的笑,鳳頃月摘了下來了那個戴在脖子上面的水滴,有願望就很好,活着就會有希望的。恢復了那段消失的記憶也有好處的,最起碼這個東西,應該可以保護他的。
他可以爲了她放棄生命,她又何嘗不可以?
有些愛她不會說,卻不代表她不愛。
握着那枚水滴,鳳頃月的手中出現了一把銀葉小刀,卻被君隨心給抓住了手腕,搶過了那把小刀,再不給她任何餘地。
“記着,你欠我一個願望。”那雙鳳眸亮的驚人,讓鳳頃月再次的感覺自己被看透了想法,人還是那個人,卻讓鳳頃月感覺到了一股絕對的安全感,好像有他在一切都好。
望着鳳頃月的臉,君隨心的嘴角閃過了一縷惡意的笑,鳳眸微微一眯卻忽然又惡劣的在鳳頃月嘴角輕輕咬了一下,強調道,“而且。絕對不要小看了,你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