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君隨心抱緊了鳳頃月的腰,與此同時君隨心的身後,一雙透明的光翼,帶着鳳頃月就飛到了空中,抓着那株玲瓏萬壽果,向着更高的地方飛了過去。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使得下面的場景更加的混亂了起來,奈何除了君隨心其他人都是無法飛行的。只好眼睜睜的,在下面看着。哪怕是氣的想要跳腳,也追不上能夠飛的。
他們一羣人累死累活的在這裡苦戰,他倒好,直接撿了個大便宜,讓他們吹鬍瞪眼。
“我把他帶走了。”半空中的君隨心好心的告知狼少白一聲,然後就帶着鳳頃月越飛越高。直至看不見下面的人的人影才停下來。漂亮的一個轉身,光翼消散的同時,君隨心就把玲瓏萬壽果遞給了鳳頃月。
“你到底是什麼病?”拿着玲瓏萬壽果,鳳頃月糾起眉毛,看着眼前這個人。他的病症,是她見所未見的。之所以每次君隨心說疼,鳳頃月都會心軟。倒不是被君隨心的樣子騙到了,作爲一個毒醫,她當然知道君隨心的這個病症,可以給人帶來多大的痛苦。可以想象的是,如果自己得了這個病症,自己肯定是會疼瘋了的。自己,絕不會像君隨心這樣隨心所欲還有心思撒嬌。
沒有一個人正常人會有事沒事的亂吐血,而且君隨心的血液當中有着特殊的一種東西,而究竟是什麼,鳳頃月是說什麼都檢查不到的。那是一種特別的東西,不是血液,不是藥材,彷彿是君隨心的身體之中,與生俱來的。
每當身體當中的器官到達一定的時間的時候,便會老化然後化爲一口口的污血,從口中吐出。而身體當中,便會由於君隨心強大的能力,在毀壞的器官的基礎上開始長出來新的。一邊腐壞,卻又同時一邊不斷地生長,死亡與誕生同時交互進行,這是很矛盾的一種症狀。
明明有着強大的身體恢復能力,可是卻又有另一種能量不斷地破壞,兩種力量相互的交融。那種讓人痛不欲生的疼痛的感覺,想着就讓鳳頃月覺得很痛很痛。沒有一個人喜歡這種感覺,如果換一個心智不夠堅強的人,都會忍不住自殺了。
“我呀!”說着,君隨心咳了一下,用雪白的手帕捂住嘴,可是那手帕卻是在肉眼可見的速度下變得血紅。莫名的,看着那染紅的手帕,鳳頃月的心也跟着疼了一下。
“疼的時候就和我說,不用忍着。”拿過那張染了血的手帕,鳳頃月說道。很多時候,大多數人都會把自身的痛苦埋藏在最深處,她也是多數人之一。看着君隨心這樣風輕雲淡的對待自己身上的痛苦,就戳到了鳳頃月心底最柔軟的位置。讓她,難得的想去安慰他,感覺自己好像哪裡有些不對勁,鳳頃月皺眉解釋了一句,“我說過幫你治好,我就一定會做到。”
“那你沒治好的時候,能不能在我疼的時候,讓我抱一抱。”君隨心輕輕的說着,聲音聽起來有些孤單無助與可憐。
“抱着就不疼了?”鳳頃月隨口的一問。
“嗯。”君隨心特別堅定的回答。
“那,好吧。”就這樣,在鳳頃月心緒有些混亂的時候,一不小心答應了什麼,卻不知道在她答應之後,他的眼睛裡閃爍着狡黠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