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殺!”
“死不足惜!”
“這種人,喪盡天良!”
“不知道,何時將那妖女斬首?”
“人人得而誅之。”
“……”
無數口誅筆伐的聲音當中,最清澈的卻是那一聲少女悅耳的聲音,“有的呀。”
一句有的呀,好聽的如初雪融化,可有些人卻聽得背脊發涼!
“誰?”
“誰在說話!”
“出,出來。”
是誰的聲音,能夠在這君階匯聚帝階雲集的人羣中,如此醒目清晰的穿透了出來?雖然心裡有了計較,卻仍舊忍不住的捏了一把冷汗,這裡羣雄匯聚,那鳳頃月他敢來?
人呢,人在哪兒呢?
“我在這兒呢。”彈指一點,將那九把砍刀以及九個行刑的大漢丟給彈到了一旁。
那正中之間,凌空而立,信守拈花,白衣紛飛的少女,身上最爲耀眼的顏色便是腰間那根細細的紅線,此時笑語嫣然的在站在那兒,眼睛彎彎的像是會說話一般,不經意的與之對視一眼,都會有一點心驚。驚的不是其他,而是,那雙眼睛的透徹。
雖然站在了衆人當中,卻好似獨立於世外,那身空靈,那般清幽。一顰一笑,風化自在其中。一喜一怒,絕代自當風流。
“你,你是誰?”這麼匯聚了天地靈秀於一身的少女,她、她是誰?唯有百戰狂捏緊了雙手,那就是他用百萬人城池所換來的畫中人。
“你們都開了除月大會,抓了我的人,還來問我是誰?”鳳頃月的眼睛,笑的更加的彎了,手中的茶花都跟着點了點頭像是笑彎了腰。
“月輕風,她就是月輕風!”
“那眉,那眼,那就是月輕風!”
“他,真的是女子啊。”
“月輕風真的就是那鳳頃月嗎?”
“這……”
雖然知道月輕風是女兒身,也知道月輕風就是鳳頃月,還有很多人是見過鳳玖兒的,可是他們無論如何都想象不到,那個男裝示人冠絕天下的毒醫,恢復了女兒身的時候,雖然少了那兩分的沉靜,卻多了三分空靈,比起男裝,女裝的鳳頃月更是多了一縷明媚。
看着這樣的鳳頃月,那些要把鳳頃月和天魔聯繫在一起的人,都忍不住的在心中腹誹。
這要是魔,那什麼纔是仙?
無需魅惑亦可傾城,思及這句話忽然有一點明悟,爲什麼她不輕易的穿着女裝,擁有這般容貌氣質,會有多少人甘願爲她傾倒而付出一切甘願着了魔?
原來最讓人無法釋懷欲罷不能的不是那顛倒衆生的魅惑,而是那分沉靜下來不受沾染自己卻早已失去的透徹。
百戰狂是最先着迷,也是最先清醒了過來的。
也許她不是魔,卻有着一股說不出的魔力,讓魔都恐懼的魔力。
無需多言,就把他之前所說之話全部推翻,而她卻只是什麼都沒有做,只是站在那兒,就讓人不知不覺中忽略了她是毒醫的可怕,這纔是真正的可怕。
“你有什麼話說?”有點懊惱自己入了迷,那縷黑色的氣息稍微的在鼻翼處瀰漫,百戰狂徹底恢復了清醒。
“要入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