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母魂種,還是你留着吧,這些瑣碎事情,你辦事,我放心!”
陰天笑輕鬆的笑了笑,示意夏淵常把子母魂種收了回去,而一的王錦對此視若無睹,雖然夏淵常的資格不夠,不過夏淵常是陰天笑的狗腿子,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接着陰天笑又說着,語氣挺凝重,所說的內容也讓夏淵常驚了一跳。
“前陣子,就在‘千海澤域’出現了一條青蛟,八階頂峰的蛟龍,‘繁星島’的一位長老想要把這條青蛟收爲坐騎,本來就快成功了,但青蛟頭上的一顆明珠射出一道光芒居然把一位二劫散仙給打傷了,後來在多方大人物的合力之下,青蛟還是跑了,舍了那顆明珠跑了,本以爲這顆明珠是青蛟的本命法器,可萬萬沒想到,那顆明珠之內居然隱藏着一位帝王,一位已經死去了十多萬年的帝王……”
“十多萬年前的帝王?昔日大秦帝國的帝王?”夏淵常沉默了一陣,下意識的開口問道。
“對!就是十多萬年大秦帝國的最後一任帝王,‘秦威王’!……那明珠內藏着‘秦威王’的陵寢,昔日這位大秦帝國的最後一位帝王可是把整個帝國近百萬年的積累都搬進了自己的陵寢之中,數百萬年的積累啊……”
陰天笑嘆息着,不過夏淵常聽的可是心裡一顫,一種恐懼油然而生,“秦威王”的陵寢第一次現世,大秦帝國近百萬年的珍藏雖然也狠狠的刺激了一下夏淵常,但他接着便能想到的是遍地的屍骨,血紅的湖泊,積如山高的屍骸,光是想想夏淵常就覺着心底發涼,這座“秦威王”的陵寢這下可不知要埋葬多少修士的屍骨,也不知最後到底又是誰能得到這近百萬年的珍藏,估計也只能是那站在成堆屍骸頂上的大人物才能鮮血中獲得。
“是啊!這近百萬年的珍藏……修行界已經沉寂了好久,卻是沒想到在我們之前熱鬧了一下,這下有好戲看咯,若果我們運氣好的話,說不定我們還能重現十萬年前的輝煌!”
王錦也是感嘆着,不過他話鋒一轉,眼神犀利的看着窗外,語氣幽幽的說着那些看似不着邊際的話,不過陰天笑和夏淵常也都知道王錦話裡的意思,陰天笑聽了也是陰陰一笑,而這一笑,這才讓換了一副新身軀的陰天笑頓時有了往日的感覺,至於夏淵常則在一旁低垂着頭,這些事情他不敢發表任何評論,心裡只是慶幸着,這下封小先的“秘密”終於可以獨享了,一瞬間腦子就過了很多想法,想怎麼安全,放心的獨得那整部“清虛符籙大道妙經”……
而在封小先回到張金山家,大睡了三天兩夜之後,身上被路人隨手扔的衣裳也沒脫,身上的鮮血,傷口也沒處理,就這麼囫圇着在牀上躺了三天兩夜,一張牀上被染的紅斑斑的,枕頭、被子,牀單上到處都是鮮血乾涸的痕跡,萬幸封小先的傷口已經不流血了,不然封小先還真可能是修行界上罕見因爲流血至死的修士。
三天兩夜之後,封小先醒了,手腳都僵了,他先是換了一身衣裳,自己忍着疼把再次斷裂的肋骨自個兒接上,然後洗了個熱水澡,把牀上的東西都換新的了,等把一切都整頓好之後,封小先點上一根靜神香,閉目凝神,魂念內視,從頭到腳都仔細的查看了一遍,什麼都沒發現,什麼子母魂種的子種,封小先仔細的查了一遍後,全身上下,包括識海、丹田內都沒發現。既然沒找到,封小先又找了一遍,還是沒找到,兩遍不行,又來第三遍,結果還是一樣,什麼都沒發現,自己的身體,除了內傷有點嚴重以外,一切又正常。
但這時,神魂又感受到了那股如萬針穿線般的劇痛,痛的封小先抱着頭,撕列着嘴,乾嚎着滿屋子打滾,直到半柱香的功夫後,神魂內的巨痛這才停了下來,然後腦子便迴盪着夏淵常戲謔般的聲音,“小子,別再做無所謂的掙扎了,子母魂種是那麼好找的嗎?這一次就當是教訓,如果再有下次,再不聽話的話,直接毀滅你的神魂,讓你魂飛魄散!”
魂飛魄散,魂飛魄散……
封小先的腦子了迴盪着這四個字,一遍又一遍,許久許久這才徹底消散,封小先在地上躺了好一會兒才爬起身來,靜神香已經燒完了,封小先身上滿身灰塵,牀上也是,桌椅板凳都斷裂了,封小先又出了一身的大汗,又去洗了一身,然後再次矇頭大睡,閉着眼,眼淚仍舊是從眼縫裡流了出來,無論封小先怎麼緊閉雙眼,但還是擋不住。
第二天,封小先睡到自然醒,起牀洗漱,照了照鏡子,瞅着鏡子內滿面憔悴的臉龐,短短几天時間,臉整整瘦了一圈,眼窩深陷,雙眼無神,封小先瞅着鏡子內的自己,似乎變了一個人樣,胸口的那幾個被鐵釺子扎出的血洞還沒完全恢復,現在都還在一陣陣的疼,真元運轉之下,肉體上的疼痛是好些了,但封小先心底的無力感卻是愈發強烈……
時間又過了幾天,一個月的時間到了,無思無念的封小先像只木偶一般,機械式的出了門,照着以往的路徑朝着“竹安小店”行去,封小先眼神飄忽,也不知聚焦在哪裡,像一俱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一般,走進了“竹安小店”。
“哎,哎!……你咋了?瞎了?”
封小先進了店,雙眼空洞,無知無感,安小葉上前打着招呼,卻見封小先像是沒聽見一般,自顧自的進了店,站在櫃檯前,機械式的轉身,面對着櫃檯裡的安小竹,而安小葉朝着安小竹撇了撇嘴,雙手在封小先眼前晃了晃,還上手掐了掐其腰間,但封小先毫無反應,像是把安家姐妹當做空氣了一般。
“姐,這咋回事?不就是被人種了魂種嗎?難道是魂兒都被吃掉了?……”安小葉沒心沒肺的說着,話中對於封小先現在的狀態滿是不削,但安小竹卻輕拍了一下安小葉在封小先眼前作怪的小手,略帶責備的說道。
“小葉,別那麼說話!”
安小竹從櫃檯裡出來,攙着封小先坐下,端了一杯茶水喂其喝下,而封小先也是機械式的聽從安小竹的動作,等到一口茶水嚥下,封小先的眼神中才有了些神光,他扭頭看了安小竹和安小葉,語氣低沉的說道。
“哦,是安家姐妹,你們好……”
“你是怎麼了?怎麼像丟了魂似的?”安小竹輕柔的問着,然後從下手一番,手心裡多了一枚潔白的丹丸,卻是三品丹藥,定神丹,而一旁的安小葉卻是一把搶過安小竹手心裡的丹藥,幽怨的看了一眼安小竹,然後安小葉這才把“定神丹”給封小先喂下。
三品丹藥的藥性不是吹的,就着茶水服下定神丹,封小先的精神好轉了許多,眼神裡也多了些靈動,他看了看安家姐妹,神色一暗,低垂着頭,幽幽的說着,“多謝……你們,你們應該知道在我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吧?”
安小竹與安小葉疑惑的對看一眼,眼神很真實,似乎都不明白封小先在說什麼,安小竹出聲詢問道:“發生了什麼?你,你身上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上次你被打進‘帝牢’也沒見你像今天這般情形啊?”
“呵呵……”封小先輕笑了兩聲,這當頭他纔想起來,之前被杜然偷襲的那次,安小竹事先也說過一句,“城裡人雜,要小心”之類的話語,但當時“***”的拍賣會才結束,城裡的人大多還未散去,封小先一時也沒在意,再加上上次安小竹還特地的強調封小先要“在家,閉關修煉”等話,封小先現在想起安小竹的這些話,才明白當時安小竹極有可能事先已經知道了事情會發生,所以才說了些雲裡霧裡的話語。
封小先想起了夏淵常所問的話,“安家姐妹背後到底有什麼底細”,封小先覺着安小竹與安小葉的背後的水肯定深不可測,而自己就是一位回不了宗門的小修士,小到不起眼的修士,第一次見到安小竹的時候,封小先心裡一陣悸動,事後想起來,或許這便是“好感”,但現在封小先看着安小竹,其俏麗的臉龐之後卻是一股無比深邃的空間,一種封小先絲毫不敢進入的空間。
“你笑什麼?你腦子壞掉了?像個傻子一樣,一會不說話,一會笑的像個傻瓜……”
安小葉見不得封小先笑起來的那副面孔,揮手就在封小先的腦袋瓜上拍了幾下,安小竹阻止了,她皺了皺眉,擔憂的安慰着封小先,“你到底怎麼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說吧,我們會幫你的。”
“你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封小先語氣平靜的說着,而這時安小葉在一旁對安小竹不停的使眼色,封小先是瞧見,但他視而不見,連看都沒看安小葉一眼,只是盯着安小竹一直看,忽的,封小先接着又說道:“之前牧野辰的事情,你又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