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白嘀咕完這句話,便立即感覺到一股冷氣迎面撲來,差點將他凍死,他身形一閃,閃出去一丈,警惕地看着宮瑞辰道:
“你可不能再出手了,否則我可不管你心愛的姑娘,再說了,人家說的也是實話。”
右玄猶如石像一般,站在一邊看着額頭已經青筋暴露的王爺,心中默默爲他點了一根蠟燭。
梵白這個傢伙簡直就是一個大寫的麻煩精,若是右玄知道有“蛇精病”三個字的話,定會毫不猶豫將這三個字送給這傢伙。
這傢伙簡直是有異裝癖,自從右玄認識他以來,就沒有見過他穿過男裝,要麼扮成清純的少女,要麼扮成風韻絕佳的少婦。
而惡趣味一上來,還會扮成肉-彈,將一羣不知真相的男人迷得神魂顛倒、口水直流,他就樂得吱吱笑。
而所有知道真相的人都避之如瘟疫,王爺也是素來都不想搭理這個傢伙,無奈這次已經走到了絕路。
想到這,右玄不着痕跡地看了宮瑞辰一眼,緊捏成拳的雙手手背上,佈滿了青筋。
梵白這句話可是拿捏住了宮瑞辰的七寸——沐傾晚,宮瑞辰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身的殺氣瞬間就泄了。
只見他深藍色的袖子一翻,銀黃光隱隱溢現,周圍亂七八糟的一切立即恢復原狀和乾淨。
宮瑞辰長腿一邁,回到座位上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仰頭喝下,隨即又倒了一杯,再次一口悶,當他要喝第三杯時,酒杯被人從後面抓住。
不用回頭,宮瑞辰也知道是誰:“要喝自己倒。”
梵白扭了扭腰身,嬌嗔了一聲:“不要,人家就喜歡喝王爺你喝過的。”
就是淡定如右玄,在聽到這聲嬌嗔後,都忍不住起了一身起皮疙瘩,而躲在暗處的暗衛則是差點吐出來。
可宮瑞辰一臉面無表情,任由梵白將他手中的酒杯搶過去,伸手去拿另外一個酒杯,可是再次被梵白給搶走了。
“如果你想死得更快,那就儘管喝吧。等你走火入魔,整個人被魔胎吞噬後,沐傾晚就會投入其他男人的懷裡。”
“一年之後,她找不齊製作元陰護體丹的材料,純陰之體暴露,然後成爲整個瀾川大陸雄性爭搶的對象。”
“要是她運氣好,她會遇到一個強者,成爲那強者的所有物,可要是她運氣不好,沒有人能護住她,那她只能輾轉淪爲不同雄性的雙修爐鼎。”
梵白仰頭一口將酒杯的酒喝下,嘴角帶着溫雅無害的笑容,可是說出來的話,卻像一把鋒利的刀子,一下一下地割在宮瑞辰的心上。
宮瑞辰“嗖”一聲站起來,神情陰鷙地抓住梵白的衣領:“本王找你過來,不是在這裡聽你廢話,一句話,你到底有沒有辦法找齊四十九種藥材?”
梵白因被抓着衣領而呼吸困難,俊臉一下子就青紫難看了起來,可是這一次他沒有求饒,他看着宮瑞辰陰沉不見底的眼眸,冷笑道:“沒有。”
宮瑞辰抓着衣領的手收緊,梵白痛苦地咳嗽了起來:“姓宮的,你還真當我是神仙啊,無所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