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夜看着南宮無溟,微扯了扯嘴角:“祖父,我想明白了。”
南宮無溟眼眸閃過一起得色:“這纔是祖父的好孫子,只要你乖乖聽祖父的安排,未來家主的位置還是你的,只要有了權勢有了銀子,你要什麼女人會沒有,何至於要那種破鞋?”
“祖父!”南宮夜厲聲道:“芷音是我未來的妻子,請祖父不要用那樣低賤的詞語來稱呼她。”
南宮無溟氣得渾身發抖:“你……這就是你想明白的事情?”
南宮夜點點頭:“沒錯,我想明白了,今生非她不娶!我知道祖父和南宮家其他族長都不能接受芷音,所以我願意退出少主子的位置,還請爺爺成全!”
“砰!”的一聲,一道白光閃過,南宮夜身後的牆壁轟然倒塌,盡數砸在南宮夜的身上。
“少主子!”
“不許救他,也不許給他任何食物,我看他能撐到什麼時候!”
南宮無溟怒髮衝冠地走了,南宮夜良久才從倒塌的石堆裡面爬出來,頭破血流,身上的傷口又增添了幾處。
看守地牢的守衛心中雖然同情南宮夜,但更畏懼南宮無溟的冷酷,所以全都當做沒看到。
南宮夜費了好大的勁才從石堆裡爬到稻草上,稻草常年黴溼,陰冷無比,他全身控制不住地顫抖了起來。
可他的心中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那樣踏實而充滿幸福感,作爲南宮家族的未來的接班人,他以前的確要什麼有什麼。
外人看他光鮮亮麗,卻沒有人知道其實他無比的孤單,他的心就好像一個空瓶子,無論裝多少東西進去,都沒法裝滿。
可跟林芷音在一起以來,他心中的空瓶子終於被裝滿了,那裡面是滿滿的愛。
南宮夜想起兩人臨別時的那個吻,嘴角忍不住往上揚起。
那是他第一次吻女子,也是第一次被人吻,原來親吻真的如書中所說的那樣美好。
南宮夜手指輕輕撫着自己從脣瓣,她的嘴脣那樣柔軟,那樣溫暖,又那樣美好,那是他這輩子嘗過最甜的東西,直直甜到心底。
忽的,一隻碩大的老鼠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跑到南宮夜身邊,啃咬着他的衣衫。
南宮夜看到老鼠,非但沒有一絲厭惡,反而眼眸一亮,他不動聲色地將老鼠抓住,然後將它尾巴繫着的一塊布給解下來。
藉着地窖裡微弱的光線,南宮夜看清楚了上面的字:十天後,郡主在蒼王府等你一起拜堂成親。
南宮夜眼眸閃過一絲光芒,他心中洶涌澎湃,卻不能表現分毫,否則驚動了守衛問題就大了。
南宮夜將乾淨的布條在自己身上的傷口上擦過,布條頓時血跡斑斑,然後他將布條重新綁回老鼠的尾巴。
老鼠在石堆裡面竄來竄去,然後鑽進黑暗之中,很快便不見了身影。
蒼王府裡,林芷音看到佈滿血跡的布條,眼淚再也忍不住多款而出。
沐傾晚沒有立即安慰她,而是任由她將情緒發泄出來,等她哭得差不多了,才冷靜道:“你不用擔心,雖然布條都是血,可也證明他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