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何人,止步!”
大路的前方,突然出現了幾名穿着筆‘挺’的修仙者,一個個‘精’神十足,臉上‘露’着興奮還有敬畏的神情,正是輝月城的城主柳青輝還有城中的其他幾大勢力的代表。
未上前便被張君誠隨從中走在最前的化神修士攔下,柳青輝臉上沒有‘露’出絲毫尷尬,而是恭恭敬敬地停下了腳步,朗聲道:“輝月城城主——柳青輝,恭迎張天師仙駕,有怠慢之處,還請天師恕罪。”
“輝月城道盟分部負責人——韓月陽,恭迎張天師仙駕!”
“輝月城百嶽閣後輩——胡百嶽,恭迎張天師仙駕!”
一名名元嬰修士紛紛上前見禮,或許在平時,他們都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尋常修士想見一面都難。可是今日,他們卻沒有一個缺席,在張君誠面前,全都好似晚輩後生一般,連頭也不敢擡,更不用說多看一眼。
看了這一衆元嬰修士,張君誠的隨從之中有不少人眼中都‘露’出了不屑之‘色’,他們能夠相伴天師左右,最差也有化神後期的修爲,元嬰修士在他們眼中,只不過是螻蟻一般的存在而已。
這樣的人竟然也能在一座城池中身居高位?
真是搞不懂天師究竟是怎麼想的,那麼多大勢力邀請全都回絕,偏偏來到了這麼一個窮酸的地方。只不過,天師的決斷,他們可不敢多說什麼,雖然只是一個隨從的身份,可是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着,準備隨時把他們給頂替下去。
“諸位不必如此,”張君誠微笑着示意柳青輝等人直起身來。
柳青輝等人沒有想到高高在上的天師竟然會這麼好說話,一個個臉上都‘露’出一些喜‘色’,他們最怕的就是接待那種脾氣古怪的強者,一個不好,整個輝月城都會跟着遭殃。
“張天師快隨我們前往天師樓。附近所有‘門’派的人都已經在那裡恭候多時了。”柳青輝弓着腰,轉身引路,同時堆笑道。
天師樓,是輝月城知道張君誠要來,特地清理出一大片場地,‘花’費極大代價建立起來的一座全城最豪華的建築。
聞言,張君誠捋須輕笑了兩聲。顯然對這種陣仗他早已經見怪不怪了,開口道:“那就有勞柳城主了。”
柳青輝‘精’神一振。心中‘激’動可想而知,連道不敢,小步走在前面帶路,漸漸地已經能夠看見一座無比奢華的閣樓在雲霧之中顯‘露’出了身影,寶光熠熠。
此時,天師樓中,各大‘門’派的掌‘門’還有長老,全都已經到齊了。
流火宗是附近最大的宗‘門’,而在其領地之下。還有一些類似玄妙宗這樣稍次的宗‘門’,爲了能夠在天師面前‘露’臉。這些宗‘門’幾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裝點,‘花’費大把靈石提升‘門’下弟子的修爲,還特地訂製了十分光鮮的‘門’派服飾,能站在這裡的弟子,無一不是‘精’氣神十足。
奇澤峰主帶領玄妙宗的一衆弟子,佔據了一個還算不錯的位置。本來因爲數年前的劫難。玄妙宗的實力在這天師樓中只能算作中下游,可是不少宗‘門’竟然都彷彿知道司徒長功是一品宗‘門’的弟子,沒有一個敢招惹,甚至還有不少宗‘門’的掌‘門’親切地上來打招呼,反正天師還沒有來,不一會。司徒長功就已經被許多‘門’派的高層給圍住了。
紫‘豔’宗和曾經的玄妙宗一樣,身爲四品宗‘門’,掌‘門’人乃是元嬰巔峰級別的修仙者。
只不過,這位元嬰巔峰的修士在司徒長功面前臉上卻不由自主地‘露’出諂媚的笑容,一品宗‘門’長老的親傳弟子,這個身份足夠他想盡辦法來巴結了。
“司徒道友,今天你‘門’中弟子中。似乎有幾個生面孔不曾見過啊,看他們身上也沒有法力修爲,是什麼人?”先是上前寒暄了幾句,忽然間,紫‘豔’宗掌‘門’往玄妙宗人羣裡看了一眼,目光落在了幾名天部修士的身上,好奇地問道。
聞言,原本臉上掛着淡然笑容的司徒長功身子不自覺地變得有些僵硬,回過頭小心地看了一眼,卻發現那幾個被唐允留下來看管他的天部修士正眯着雙眼盯着他看,頓時一個‘激’靈,有些尷尬地搖了搖頭:“只是普通的弟子而已,道友多慮了。”
“普通的弟子?”紫‘豔’宗掌‘門’也不笨,哪裡還猜不到什麼,當即不再多問,而是把目光落到了沈婉月的身上,當即眼睛一亮道:“想必這位就是貴宗的首席弟子,沈婉月沈姑娘了,當真是如畫中人一般地美貌,就連老夫看了也有些心動啊。”
紫‘豔’宗掌‘門’早已經是數百歲的高齡,自然不會對沈婉月有什麼非分只想,而沈婉月聞言也只是禮貌‘性’地躬了躬身:“前輩過獎了。”
周圍許多宗‘門’弟子的目光落到沈婉月的身上便再也挪不開了,因爲忙碌於宗‘門’事物還有制符之道,沈婉月的身上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股清冷的氣質,而正是這股氣質,加上絕美的外表,對這些宗‘門’弟子而言簡直有着致命的殺傷力。
感受到許多熾熱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沈婉月的神‘色’沒有任何變化,大概是早就習慣了,不過一旁的司徒長功卻是忍不住面‘色’一寒,輕哼了一聲。
這個細微的動作落到了紫‘豔’宗掌‘門’的眼中,人老成‘精’的他頓時‘露’出一絲會心地笑容,開口道:“司徒道友一表人才,又有宗‘門’作爲後盾,前途無量,依老夫看,與這位沈姑娘正是絕配。”
一聽這話,司徒長功臉上頓時‘露’出一絲微笑,暗道眼前這老頭倒是有幾分眼力見識,不過一旁的沈婉月卻是一下子將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
“林道友,你怎麼看?”紫‘豔’宗主幹脆直接看向了奇澤峰主。
林,是奇澤峰主的姓氏,只見此時這位長者卻顯得十分尷尬,沈婉月是她最喜愛的弟子,他不可能‘逼’迫她做任何她不喜歡做的事情,尤其是在選擇道侶這一塊。
陸續又有其他幾個宗派的掌‘門’過來幫腔,他們都是想要藉機討好司徒長功,拉近與廣陌宗之間的關係,這可是動動嘴皮子就能廕庇子孫後代的事情。
奇澤峰主疲於招架,只能嘴上含糊地應對,這個態度司徒長功自然是不滿意,可是他卻不會在這樣的場合下表‘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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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傢伙,枉我‘花’費那麼多靈石在你宗‘門’弟子的身上,你卻連一個弟子也捨不得。哼哼,不過就算是你,也服用了我的蠱丹,只要時機一成熟,你就將成爲我手下第一個蠱蟲傀儡,到時候還不是什麼都得聽我的?”
司徒長功眼底流過一絲‘陰’狠,若不是有天部的人在一旁虎視眈眈,他已經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收網了。
至於沈婉月,可能是宗‘門’達到結丹期的弟子中,唯一一個沒有服用過蠱丹的了,不過這也正好遂了司徒長功的心願。
畢竟,一個蠱蟲傀儡,哪怕是生的再漂亮,他也很難產生什麼興趣。
“呵呵,諸位在此討論何事如此高興?”
就在這時,在最前方的位置,一名老者帶着幾人微笑着走了過來。
“是流火宗的道友!”
流火宗作爲附近最強大的宗‘門’,幾乎是所有人都在第一時間認出來那跟在老者身後的,赫然便是流火宗的掌‘門’,還有流火宗的一衆長老。
那麼最前方那名老者的身份已然是呼之‘欲’出了。
“閣下莫非就是流火宗的老祖?晚輩紫‘豔’宗現任掌‘門’,見過老祖。”紫‘豔’宗主見機得最快,當即躬身行禮道。
“紫‘豔’宗?”流火宗那位老祖開口問道:“騰嚴是你什麼人?”
聞言,紫‘豔’宗主當即把頭低了下去:“正是家師。”
“哦,”老者點了點頭,淡淡地道:“想不到當初的‘毛’頭小子,教出來的徒弟,都已經成爲一派之長了嗎?騰嚴他現在如何?”
“啓稟老祖,”紫‘豔’宗主臉上‘露’出一絲悲慼,開口道:“家師二十年前嘗試突破化神境界,不幸走火入魔身亡。”
“那真是可惜了。”老者聲音依舊淡漠,若是紫‘豔’宗有了一名化神修士,現在恐怕已經和流火宗一樣,成爲三品宗‘門’了。
隨後幾名掌‘門’知道了老者的身份,也連忙行禮。
奇澤峰主剛從幾名掌‘門’的語言攻勢下緩過神來,卻發現已經失了先機,但還是硬着頭皮上前:“晚輩玄妙宗掌‘門’林易,見過老祖。”
“玄妙宗掌‘門’?”
老者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絲微笑,上前將躬身行禮的奇澤峰主扶了起來,這一個動作把周圍一衆宗‘門’之主看得目瞪口呆,就連司徒長功也是愣了一愣,因爲據他的調查,奇澤峰主跟這位流火宗的老祖應該是素不相識才對,怎麼看對方的模樣,卻好像是見到了多年未見的老友一般。
奇澤峰主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爲老者調查到唐允乃是出身自玄妙宗,顯得有些受寵若驚。
“呵呵,林道友與我之間,無需如此多禮。說起來,當年貴宗遭受劫難,我流火宗卻未能及時‘挺’身而出,當真是慚愧。今後,貴宗與我流火宗便結爲盟友,有什麼需要,儘管提出,算是我的一點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