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今晚血色映涪陵

身處於涪陵城中的張子強,自然不清楚遠在橫樑子的符峰等人正在經歷着什麼,此刻的他,正帶着二十名騎兵在涪陵內橫衝直撞着。

陽谷軍是宋朝三大頂尖軍團之一,內部分爲四路軍隊,除去楚狂歌親掌的大荒軍,其他三路軍隊分別爲翡翠軍、赤騎軍和靈泉軍,依次爲步軍、騎軍和靈師軍隊。

而其中大荒軍又分爲修羅、七殺、破軍三營,皆是騎軍,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大荒軍就是宋朝軍隊中最爲頂尖的存在,每名騎兵最低都是三境圓滿,聯合後形成的戰力簡直可以稱得上摧枯拉朽。

此刻跟隨着張子強的騎兵正是來自修羅營的精銳,每人都是四境修爲,組合到一起後形成的軍勢雖然不強,但是也足以讓張子強凝聚軍勢來對付那些早已經士氣全無的金國騎軍們了。

“當初是你要進城,進城就進城,現在你說要離開,把我甩開來,涪陵不是你想進,想進就能進,讓我殺你,讓我燒你,放開你的牌!”

慢悠悠地哼着歌,張子強隨手一斧削出,身前數名撲上來的金國騎兵直接攔腰而斷,斷口處鮮血四濺,撒了滿地,他卻渾然不在意,直接縱馬而過。

坦白地說,張子強雖然因爲擔任學生幹部日久,多多少少帶着幾分沉穩與嚴肅,但是畢竟本性難移,而且話說能和姚若愚他們這羣人混到一塊兒的,自然也是帶着幾分逗逼性格的。

只是逗逼歸逗逼,作爲已經經歷過多次戰場的張子強而言,曾經的學生生涯早已經過去,現在的他只是一個武將,所以殺戮對他來說沒有絲毫的心理負擔。

這倒不是說他有別於姚若愚等人,同樣的,姚若愚等人除了侯靜茹外,也都大多習慣了現在這個世界的殺戮,但是他們卻遠遠沒有達到張子強這樣的程度。

自成爲楚狂歌的義子後,張子強在宋蒙兩國邊境處的草原上不知道殺了多少人,可以說他身上的這套鎧甲完全就是被血給染黑了。鮮血是紅色的,能夠被染成黑色,可想而知這套鎧甲上究竟落過多少人的鮮血。

這一路廝殺過來,張子強連人帶馬早已經染滿了鮮血,殺入涪陵城的兩千金國騎兵,幾乎被他一個人殺了有十分之一,而隨着他的一路殺戮,周身那純黑色的黑焰也慢慢開始浮現出了許些燃燒着的血絲。

張子強修煉的功法名爲《弒焰訣》,是他成爲楚狂歌義子後,對方所傳授的功法。這套功法能夠通過殺戮,來吸收殺意及生命力,然後融進真氣凝練出黑焰。

在宋蒙草原上,張子強不知道殺戮了多少人,無盡的殺意與生命力全都融入了他的真氣,這才形成了這股恐怖至極的黑焰。

只是所有人都不知道,《弒焰訣》只是張子強明面上所修的功法,唯有他清楚,自己真正修煉的功法名爲《弒神秘法》,是大秦第一殺神白起獨創的殺戮功法。

如果說,《弒焰訣》修煉到大成至多需要屠城滅國,那麼《弒神秘法》若是要修行到圓滿,所需犯下的殺戮足以將整個華夏徹底化爲生命的禁區,因爲那所需的生命力實在是太過強大了。

所以,在楚狂歌都以爲張子強只是修煉了《弒焰訣》的情況下,張子強明裡弒焰,暗中弒神,硬是將本來頂多達到四境初期的修爲拔升到了四境大圓滿,甚至仗着殺神所創功法的精髓,硬是在四境就能夠凝聚軍勢,一擊擊斃五境初期的完顏炮灰。

衝殺了沒一會兒,張子強忽然感到頭頂一熱,擡頭望去,就看見楚徵召喚出的八道烈陽落下後掀起的純白火光已經照亮了整個夜幕,洶涌的火焰繚繞升騰,將無數金騎化爲灰燼。

“這就是五境纔有的威能麼?”望見那景象,張子強禁不住咂咂嘴,感嘆道,“雖然現在已經站在四境大圓滿,但是距離五境……還有距離啊!”

就在張子強感嘆的時候,不遠處的一條巷道里猛然衝出兩名騎士,數名立在那兒的陽谷軍士兵剛剛要轉身,就被那兩名騎士周身的金光崩碎成無數碎肉四散飛濺。

“嗯?”眯起眼睛,張子強神色一沉,他看的分明,這兩人分明是這些日子經常交手的完顏狂與完顏猛,如此說來,莫非今夜帶兵夜襲的就是這兩個人?

想歸想,張子強沒有半分遲疑,周身黑焰狂卷而起,直接提着黑色槍斧就縱馬迎向二人。

說到完顏狂和完顏猛,他們本來帶了兩千精銳鐵騎,沒成想在城主府門口被徐靜淼一招【滿山竹】打的陣型大亂,隨後更有無數陽谷軍精銳殺出,將鐵騎們分割成了一塊塊,逐一圍殺起來。

發現情況不妙,完顏狂和完顏猛也顧不得去救手下士兵,仗着騎術縱馬就跑,只是沒想到雖說擺脫了徐靜淼等人,但是卻在這兒迎面碰到了張子強。

不過縱橫宋金戰場十餘年的狂猛組合反應也是極快,配合也是相當默契,完顏猛手中刀光翻卷,化爲無邊刀河籠罩向張子強的上半身,完顏狂則是手中槍光閃爍,炸出十餘道槍花刺向張子強身下坐騎。

瞧見二人動作默契,張子強禁不住哈哈一笑,體內真氣隨即涌起,四周黑焰迅速收斂凝聚,覆蓋住自己全身盔甲及手中黑色槍斧,然後掄起槍斧挾着狂暴真氣簡單幹脆地一擊轟出。

轟的一聲,三人外放的真氣率先衝擊在一起,一股黑色烈焰,兩道金色光團,三者扭曲在一起,相互糾纏激盪,最後直接炸出了一圈圈狂暴的氣浪,瞬間就將四周二十名修羅營的騎兵全部掀翻倒地。

沒等氣浪卷完,張子強的黑色槍斧已經先一步與完顏狂的鋼槍撞擊在一起。

霎時間完顏狂只覺得雙臂一震,黑色槍斧中的力量實在太過恐怖,只是一擊就將他的鋼槍打的顫抖不休,所有的槍花都被迫散去,甚至於他的虎口都險些崩裂開。

這還沒完,剛剛震退完顏狂,張子強手腕一轉,那轟出的黑色槍斧竟然順勢一挑,直接砸入了完顏猛揮灑出的刀河中,頓時完顏猛就是面色大變,右手狂顫地拉馬後退,完全不敢接足了這一擊。

一合結束,完顏狂與完顏猛都禁不住對視了一眼,他們怎麼都想不到,只有區區四境大圓滿的張子強竟然能夠憑藉一己之力,硬是將自己二人給壓制住了。

剛剛他們二人聯手後不敵徐寬鴻,那是因爲對方乃是五境七重的武者,自己二人卻都只是五境四重,所以還有理由可以自我安慰。

但是此刻,看着氣勢暴漲的張子強,完顏狂與完顏猛心頭滿是駭然與苦澀,誰能想到,作爲曾經縱橫沙場的狂猛組合,竟然淪落到了聯手之下連四境都無法敵過的境地。

瞧見二人神色灰暗,張子強不覺微微冷笑,緩緩舉起黑色槍斧,淡然道:“當日我同伴們只有二境與三境,卻依然敢與五境的你全力一戰,想不到,你們兩個五境聯手之下,反而不敢和我這個四境交手,哈哈,可笑,可笑!”

說話間,張子強的眼神已經越發凌厲了起來,作爲文藝部的前任部長,楊仁杰、蔣思羽等人也都曾是他手下的幹事,也是與他關係相當好的學弟學妹,當日他們險些被完顏猛殺死,作爲學長的自己如何會不怒,此刻既然有了機會,自然定要爲他們報仇不可。

完顏狂與完顏猛聞聽張子強的羞辱,不覺都是勃然大怒,好歹他們也是沙場老將,哪裡能忍受這等直白的羞辱,當即對視一眼,然後一齊拍馬衝出。

瞧見二人分別朝自己左右兩側衝來,張子強微微冷笑,五境之所以能夠凌駕於四境之上,原因便在於五境能夠對軍勢進行利用,如今城中兩千金騎所餘不過一千,距離完顏猛和完顏狂又極爲遙遠,對方在無法凝聚軍勢的情況下,能夠比自己強大的也就是經驗與真氣強度了。

然而自己修煉的《弒神秘法》堪稱當世第一殺戮功法,這一路殺來,他的氣勢已經抵達巔峰,力量更是冠絕四境,這二人都屬於技巧型的武將,面對自己雷霆萬鈞的力量,根本不會有對抗之力。

唸到此處,張子強輕輕一拍身下的赤眸黑龍駒,頓時這匹名爲黑龍的坐騎就一聲如龍吟般的馬嘯,隨即完顏狂與完顏猛二人便感到身下坐騎的速度陡然一緩。

沒等完顏狂有所動作,張子強猛然策馬縱出,手中黑色槍斧挾着滿是殺戮味道的真氣一擊轟出,一瞬間就將鋼槍連同表面真氣打的粉碎,緊接着就落在了完顏狂的胸口上。

經過《弒神秘法》加持的黑焰,其威能堪稱恐怖,幾乎是世間所有靈能與真氣的剋星,一擊之下,完顏狂護住胸口的真氣宛如不存在一般,任憑那巨大猙獰的黑色槍斧貫穿了完顏狂的胸口。

看到完顏狂斃命,完顏猛不禁目眥欲裂,刀光一卷,宛如一口漩渦般吞向張子強的面門。

一擊擊斃完顏狂,併吞吸了對方的生命力及殺意後,張子強只覺得全身氣血滾燙如燒,索性近乎發狂地直接一斧掄出,硬是靠着蠻力砸碎了那口漩渦,然後斧刃一勾,就將完顏猛連人帶馬地拉到了自己身前。

剛剛拉到近前,張子強血瞳綻出兇光,左手成拳順勢一擊轟出,與完顏猛倉促間橫起的戰刀直接對轟在一起,當然了,他自然不可能用血肉之軀與戰刀硬拼,而是先一步將弒神真氣凝聚的黑焰包裹住拳頭,以此與戰刀轟在了一起。

以弒神真氣爲基礎凝聚的黑焰,其凶氣何等恐怖,加上弒神真氣特有的吞噬效果,這一擊雖說是血肉之拳,但是竟然真的將整把戰刀轟作兩截,餘下半截剛剛飛出就被黑焰吞噬,燃燒爲了虛無。

一拳擊碎戰刀,張子強近乎狂妄地一聲吼嘯,黑色槍斧掄起劈落,狠狠斬在連着刀柄的半截戰刀上,一瞬間就將這半截也打的粉碎,好在這也削弱了黑色槍斧的力道,使得斧刃僅僅斬入完顏猛肩膀數分,並未將他整條臂膀斬落。

饒是如此,隨着弒神黑焰附着到傷口上,從中滲流出的鮮血就以肉眼可見燃燒並蒸發了起來,甚至於隨着大量鮮血的涌出,那股燃燒的勢頭就越發地兇猛,開始逐漸朝着完顏猛體內滲透進去。

然而讓人感到恐懼的是,完顏猛竟然絲毫沒有注意到肩膀傷口處的異常,只是將刀柄丟出逼開張子強,然後縱馬就朝着城門逃去。

望着完顏猛逃離的背影,張子強一擺手攔住身側的修羅營騎兵,他性子雖說逗逼,但是爲人做事相當沉穩,他早知道對方騎術驚人,自己遠不及對方,所以自然不可能讓對方輕易逃離,而既然讓對方逃離了,那肯定就是有了應對的手段。

“以《弒神秘法》爲根基來推動《弒焰訣》,這一式【焚血】的威力果然增強了十倍不止,”冷笑了一聲,張子強喃喃道,“我賭你跑不出五十步,便會鮮血燃盡而死!”話音未落,已經縱出數十丈的完顏猛忽然身軀一晃,然後無力地從馬背上摔落下來。

此時可以看見,原先身材魁梧,滿是肌肉的完顏猛已經瘦弱得不成樣子,似乎他體內的血肉都在短時間被燃燒大半,讓他的皮膚乾癟地包裹住了骨架,看上去詭異無比。

緩緩策馬來到完顏猛身側,張子強俯視着目光絕望的完顏猛,後者仗着五境的修爲,竟然還未殞命,此刻的他正面容猙獰地看着張子強,喘息道:“終有一日,我大金必然亡宋!”

“呵呵,可惜了啊!無論是我之前的世界,還是這一世界,你金國都滅不掉大宋!”

對待這等殘喘之言,張子強微不可覺地輕笑了一聲,隨後就慢慢提起黑色槍斧,在月色的籠罩下,猩紅與墨黑相融合的斧刃上正散發着森森血光。

“這是一個亂世,身爲無意入局的我,所能夠做的,也只有自保,還有……”低頭看向完顏猛,張子強淡淡一笑,“守護我所在意之人!”言罷,黑色槍斧迅疾落下!

霎時間,涪陵城中,血映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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