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一定得說話算話啊!我這東西可是來之不易的!都寶貝了很久了。”田錚說着從口袋裡掏出來一枚顏色古舊的石塊出來。
石塊色彩暗淡,紋理嘈雜,表面凹凸不平,就是山裡常見的石頭而已。是田錚剛纔從裝甲裡地盤的縫隙裡巴拉出來的一塊卡在上面的碎石。
“你不是在逗我玩呢吧?這不就是山裡的破石頭嗎?這片地方隨便哪個山裡都能一抓一大把!”那名日軍士兵明顯很是失望地說道。
田錚一副你不認得寶物的表情。“你這就不知道了吧?這可是前面那座山裡的神石!雖然山上的石頭不咋樣,不過這一塊石頭卻是那座山的精華!是當年那個支那地主的先人找的一個道士去尋來的!那道士尋來之後又開壇做法了一番,溫養數百年到現在,尋常人佩戴起來都能有山神護體,百邪不侵,絕對是保命的好東西!”田錚繼續忽悠道。
那名日軍士兵一聽田錚這麼說,立刻兩樣放光。
“我說兄弟,咱們也都是一個部隊的,你看,這種好東西,既然我知道了,你怎麼着也得分一半給我啊?不然的話,我可是要給上級彙報的哦!”那名日軍士兵明顯的是起了貪心。
田錚面漏爲難之色,“說好了的,你只是看看,你不會給上級彙報的!你怎麼可以這樣!”
“沒辦法啊!我也沒想到你這是能夠保命的好東西!這樣吧,我也不欺負你,我給你十塊銀元,算我買了一半,怎麼樣?”那名日軍士兵說道。
田錚掐着手指頭算道,“當時我買的時候可是花了三十塊銀元,那地主也不願意賣,要不是我拿槍指着他,他還真不賣呢!這一半起碼得二十塊銀元!而且我聽他說,山神附在這塊石頭上面了,打散了之後就沒這麼大的功效了!”
那名日軍士兵咬咬牙,“算了,我給你四十塊銀元,你把這塊石頭整個給我吧!現在你只能選擇給我一半或者全都給我!不然的話我只要彙報上去,那麼你一點都不剩下!我覺得你還是全都給我吧,只給我一半的話,相當於你二十塊銀元買了一半沒什麼用的石頭,還不如成全了我。你還能多掙二十塊銀元!”
田錚強忍住心底的笑意,表情卻是非常肉痛不捨,故意猶豫了半天,纔好像下定了決心一樣的說道,“好吧,那就給你了。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我想進憲兵隊去找個老鄉。上次在路上碰到的那個老鄉,還誒說幾句話呢就有任務分開了。我就知道他在憲兵隊,別的什麼都不知道。所以我想去找找看。”
那名日軍士兵也不知道得到了石頭心底激動,還是聽聞找老鄉的那種心裡慼慼焉的感同身受,很痛快地就答應了。
早在鄧麗被帶下車的時候田錚就一直觀察着鄧麗的動向。發現鄧麗被帶到憲兵隊的一間房間。門口站着兩名荷槍實彈的日軍站崗。
“兄弟,我看你也挺忙的,這樣吧,你把我帶到憲兵隊,我自己去找就行了。”田錚把那名帶他到憲兵隊的日軍士兵支開以後,一個人就在憲兵隊裡轉悠。把整個憲兵隊的兵力駐紮和防守火力點全都瞭然於胸。
遼陽城的憲兵隊駐紮的這個院子,明顯的就是前朝的縣衙。後邊應該還有一個內院,裡面應該是阪田聯隊的指揮機關。
憲兵隊的士兵大約有半個中隊左右的兵力,全都在西側的廂房裡面,東側應該是憲兵隊的軍官住所。北側有兩間正房,一個大堂,還有一個寬闊的巷道通向後院。鄧麗就在北側靠東的那一間,緊鄰着東側的軍官住所和通向後院的巷道。鄧麗的房間門口有兩名哨兵站崗,憲兵隊的大門口有兩名哨兵,通向後院的巷道里有兩名哨兵,前中後之間的距離基本相等。也就是說田錚在解決掉鄧麗門口的兩名哨兵的時候,必須要顧及到門口和巷道里的一共四名哨兵。假如發出了響動,驚動了西側廂房裡面的憲兵隊的士兵的話,田錚就必須要帶着鄧麗一起強行突圍!那樣的話,成功的機率將會大大降低!
“兩位兄弟,都累了吧?來來來,抽根菸!”田錚笑着討好的給兩名哨兵發煙。
其中一名哨兵拿手一檔,然後舉起身上的步槍,冷冷地說道,“收起你的煙!說,你是幹什麼的?你來這裡做什麼!”
田錚雙手一攤,做出無奈狀,“這位兄弟,你聽我說!先把你的槍收好,小心別走了火!”田錚一副怕怕的樣子。
那名日軍哨兵見田錚一口流利的日語而且這麼一副害怕的樣子,就收起了步槍,冷冷地說道,“難道你不知道聯隊長下令這裡嚴禁任何人接近嗎?你說說,你來是做什麼的?”
田錚指了指門口的位置,一副思念朋友親人的悲傷表情。
“我是運輸大隊的!來自於大阪。你們看,我都是上等兵了!可是來到支那都這麼久了,一直都在不停地打仗!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死去!上次在進遼陽城休整的時候,我遇到了一位老鄉,只不過只來得及說了幾句話就匆匆而別!後來再也沒見到他。前幾日聽說咱們憲兵隊裡有大阪的士兵,我就想來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得到我的老鄉!能找到的話,假如我在戰場上戰死了,也能有人給我家鄉報個信,讓家裡人知道我是爲了天皇效忠而死的!”
田錚的語氣低沉而傷感,那兩名日軍哨兵聞言,也都放下了防備,其中一個一直沒有說過話的哨兵,是個新入伍的二等兵。聽到田錚說的淒涼,心裡也是被悲傷佔據,他對田錚招了招手,“老兵,給根菸抽吧!”田錚趕忙遞給他一根,也給另一名責問田錚的哨兵發了。這次他沒有拒絕,接過去點燃了。三個人就圍在一起抽着煙,聊着家鄉的事。田錚前世對日本比較瞭解的地方有兩個,一個是東京,另一個就是大阪了。所以說起大阪的風土人情出來,倒也是不漏什麼馬腳。
“兩位兄弟,小弟我有一件重要的事要辦,就得辛苦二位了!”田錚突然這麼說了一句。
那兩名哨兵跟田錚聊得不錯,聞言立刻說道,“只要我們兄弟倆能幫得上你的,你儘管說!”
田錚嘴角揚起一抹詭異的笑容,“是嗎?那就先委屈你們二位了!”
說罷,田錚雙手用力一抓,每隻手都抓住了一名哨兵的後腦勺部位,然後兩隻手狠狠地對撞一下,一聲沉悶的撞擊聲過後,兩名日軍哨兵全都昏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