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晴雙臂那麼平放着,雙目睜着大大盯着男人的眼睛,很緊張的呼吸。ggaawwx
靳越看着女人那一雙無辜純淨得大眼睛,很亮很亮,好似很委屈,心裡頭萌生一絲絲憐惜,很心燥。
“閉上眼睛!”
靳越用命令的口吻。
胡晴嚇了一跳,閉上了雙眼……
夜深人靜,主屋外,環繞着一棵棵玉蘭樹,開着潔白的玉蘭花。
二樓最靠窗的窗戶,飄出了女人壓抑的嬌吟聲,在寂靜的黑夜,聽得尤爲清晰。
樓下,站着守夜的士兵,兩人湊近了耳朵,張望二樓。
“劉武,你聽!好像是女人的聲音?”
“我聽見了,樓上那邊。”
“該不會是二少和胡秘書吧……”那位士兵立刻想到了胡晴那個秘書,這樓上除了那個女人,再沒其他了。
“原來如此……”另一位士兵**地笑了,“我就說這成王閣裡頭從來不住女人,這二少怎麼讓一個女人當了秘書,還住在了成王閣,這敢情是近水樓臺先得月。”
“呵呵~~是啊,這胡秘書白天一副乾乾淨淨的樣子,晚上了,這小娘們就叫得這麼騷~”
“哈哈哈~~”兩個士兵有說有笑地談着天,打發着漫漫長夜……
深更半夜時分。
房間裡頭,男人粗重喘息聲已經漸漸平穩。
靳越平躺着,雙臂枕在腦後,並沒有伸手去摟抱身側的女人,那一雙鳳目暗潮涌動,隱着一團怒火,神情凝重。
胡晴趴着,短短的髮絲凌亂地沾染在瑩潤的臉蛋上,額頭上沁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一個腦袋微微縮進了被褥,好羞澀的感覺。
“說!是誰破了你的身子?”靳越低沉聲音落下。
他非常清楚,自己進去時,雖然很緊緻,卻並沒有感受到那種阻隔。
他不是她的第一個男人,靳越很清楚地在心底告訴自己,那種失落還是難以言表。
他一直不是個那麼傳統的男人,只是當自己第一次觸碰的女人,並不是完璧之身,心裡頭隱隱覺得難受。
胡晴聽到如此冷聲的質問,心頭一驚,擡起了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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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越猛然抽出了雙臂,翻身而上,雙臂一把按住了女人的手腕,凌厲的目光。
“說!是誰?我只想知道你的第一個男人是誰?你告訴我,這一切都當過去了。”靳越聲音像是隱忍的。
胡晴雙眸凝視着男人的眼睛,脣輕輕吐字,“是你!”
靳越劍眉一蹙,雙掌越發緊地按住了女人的雙臂,緊緊地捏住她的手腕。
“疼~”胡晴擰起了眉頭。
“還敢說假話?!”靳越原先打算隱忍的怒氣,勃然大發,“胡晴!你不僅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還矯揉造作!謊話連篇!”
“你到底說不說!究竟是誰?!”男人的聲音近乎暴怒了。
胡晴被嚇得淚水嘩啦啦地流了出來,那一雙大眼睛盪漾這淚水,委屈地抽泣,不停地搖頭,“二少,真的是你!我沒有騙你,我問你雷雨之夜,你記得發生什麼了嗎?”
靳越劍眉再次一蹙,琉璃色的瞳孔綻開了光芒。
“雷雨之夜?”靳越原先暴怒的神色,微微一抖。
腦海中開始浮現電閃雷鳴的夜晚……
男人的雙臂撐在女人雙側,開始顫抖,那一雙鳳目褪去了冷魅,不停地流轉,似乎在努力回憶什麼,卻是越發覺得急促恐懼的呼吸聲。
胡晴察覺到男人不一般的反應,快速地抱住了男人的身體,“二少,你不要想了,不要想了,雷雨之夜,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有……”
靳越被女人撲上來,緩緩地躺下來,靠着**榻,那一雙眼睛點綴着陰沉的恐懼。
“二少,別想了!別想了!”胡晴急了,顧不上yi絲不gua的身體,趴在了男人胸膛上。
柔軟的脣瓣不停地親吻着男人的臉龐,輕聲安慰,“二少,求求你,別想了……”
女人不停地親吻男人的脣瓣,一雙柔柔嫩嫩的小手不停地摸着男人的胸膛,親吻他的臉龐,他的眉毛,他的眼睛……
“二少……”
靳越闔上了眼睛,感受着女人溫柔的親吻,心裡頭漸漸平息了情緒。
“二少,你好點了嗎?”胡晴輕柔地問着,看着男人闔眼的模樣,一陣心疼。
男人心裡頭鼓譟了起來,猛然睜開了眼睛,翻身而上。
“唔唔唔~~”胡晴還沒出聲,被狂熱的吻給堵住了話語。
以吻封緘……
天空漸漸泛白了,直到旭日東昇,一片金色的陽光普照大地。
四周鳥語花香,一片沉寂。
胡晴醒來時候,感覺到渾身都鬆散了,那種痠疼蔓延到四肢百骸。
胡晴看向了身側,已經空無一人了,和昨日早上一樣。
胡晴撐起了雙臂坐了起來,雙眸凝滯,落在水紅色的**單上,一灘水漬,昨夜留下的痕跡。
她的臉蛋漲得通紅,一雙手環住了自己,心裡頭淡淡憂傷,二少究竟爲何要這樣對自己?
他對自己究竟存着什麼心思?
胡晴想了很久,百思不得其解。
片刻之後,她掀開被褥,雙腳落地。
“嘶~”胡晴倒吸一口冷氣,那種說不出的疼痛,坐在**沿,目光落在他處,秀眉凝住了,一直想着這一段時間的事情,自己和二少是不是發展得有點出乎意料了?
可是自己已經把清白給了他?可是他又不知道。
胡晴好焦躁好難過的心裡,一提及雷雨之夜,他又是那樣不願意回憶,她心疼他,不回憶就不回憶,可是心裡好難受。
片刻之後,當胡晴下了樓,走進飯廳,發現是空蕩蕩一片,她看向了客廳的掛鐘,已經快十點了。
“天吶!這麼晚了!”胡晴嚇了一跳。
這時候,張嫂走過來,站在她身後,“胡秘書?你醒來了?”
胡晴被身後突然出現的人嚇了一跳,“張嫂,你怎麼突然冒出來,嚇我一跳。”
胡晴拍了拍胸口,心裡頭想着這成王閣裡頭的每個人都是這麼冰冰冷冷,連張嫂也是怪怪的。
張嫂一臉淡定,“胡秘書,我給你熱點吃的。”
“不了,不了!”胡晴連連擺手,“我睡遲了,二少都走了,我要去二少那裡報道。”
張嫂聽了,依舊淡定,“二少走的時候,有吩咐,讓我轉告你,胡秘書今天可以下午再去軍營,或者不去也行。”
胡晴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不去?”
“嗯!”張嫂點了點頭,“你等一會,我給你去熱點東西墊墊肚子。”
片刻之後。
胡晴坐着喝一碗紅棗粥,吃完了粥。
張嫂端來一碗熱氣騰騰的草藥,遞給了胡晴,“胡秘書,這個喝下。”
胡晴盯着那一碗草藥,不解地看向了張嫂,“張嫂,這是什麼?”
張嫂眼底劃過一絲掩飾之色,“這是防止風寒的草藥,最近大家都在喝,胡秘書也喝了吧。”
胡晴聽了,笑着接過那一碗藥,悶頭喝了下去,微微擰了擰秀眉,“好苦~“
張嫂嘴角微微抽笑了一下,眼底劃過一絲同情之色,端着空碗離開了。
胡晴沒有多想,站了起來,想了想,還是去軍營吧,只是想起昨晚的事情,還真不知道,要如何面對二少……
射靶場。
“砰砰砰~~”一連三聲的響。
靳越瞄準了靶,一落下,身後站着一排排士兵,專注地看着。
不遠處,胡晴剛剛來到練兵營,看着站在那裡射擊開的男人,身姿挺拔,一眼望去,鶴立雞羣。
胡晴低着頭,眼底浮起一絲絲憂傷,很多話語在肚子裡頭,都不知道該怎麼說。
當最後一射在了靶心上,靳越落下掌心中的,餘光微微一掃,自然注意到了胡晴的存在。
“二少,還開嗎?”王大同上前詢問道。
“不用了,收靶!”靳越沉聲落下,轉身往回走。
胡晴看見男人朝着這邊走來了,低頭,一張臉頰漲得通紅,因爲昨夜她和二少發生的那些事,不似雷雨之夜,都是清晰的。
胡晴的心砰砰直跳,很不安,更多是女兒家的羞澀。
靳越經過胡晴身邊,掃了一眼她埋着腦袋的樣子,停下了腳步,“胡秘書,跟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