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城牆上敵人的哨兵特別多,這是海拉蘇怕張憨(張青山)參與劫獄纔出此下策。我人多不讓進去劫獄,免得中了日本人的埋伏,那進去就是個死。
外表粗獷的海拉蘇,不相信張青山是路過此地,從他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就知道他有大事要幹,只是不想連累朋友。
哲裡木裡有什麼事最大?宋喜旺被抓住的事最大,人命關天嗎。
所以,他與張青山在喝酒其間,那是有問必答。當山本五郎到兵營叫他封鎖路口關閉城門時,他假裝酒醉未醒拖延時間起來,給巴拉做個手式後關東城門,這都是給張青山留一條生路。
城牆上的哨兵見有人向他們“啪啪”開槍,他們可不管你是誰?立即“啪啪”地開槍回擊,宋振悟被城牆上的哨兵“啪”地一槍打掉了帽子,他拾起帽子喊道:“振奎,撤。”
宋振奎的槍射程遠,一見宋振悟的帽子被城牆上哨兵打掉,他就生氣了,怒不可遏開始準確還擊,“啪啪”兩槍就給城牆上的兩個哨兵打傷。
然後,纔跟宋振悟來到北城中間門口外面大橋的北面橋頭阻擊城內的騎兵。
負責北門防務是個日本警備隊小隊長,這是內山一男對海拉蘇不相信特意安排的。他一見有情況,就指揮北城守軍出城追擊。
到了北橋頭附近時,宋振悟先向從北門裡面衝出來守在橋頭的那兩個人報了名號。“我們是宋家營子的人。”
然後。纔到橋頭和那兩人“啪啪”一起阻擊敵人。宋振悟打槍,在天山口的宋氏家族中,也稱得上槍法準。
今天,他才知道宋振奎纔是真正的神槍手。他是怎麼發現的呢?
在橋頭阻擊敵人的這兩個人,是綹子(土匪)出身,領頭的當過二當家。當年,兩夥綹子(土匪)火併失敗,被仇家追得走頭無路。
白雲亮收留他了。給他取妻置買房地,他做了白家的炮手之頭,槍法及準。
他們當炮手有個淺規則,不到萬不得已。是從不殺人,與人對峙時,儘量往你的胳膊或者大腿上打,這樣使你無法回擊又能不要你的命。
炮手都講究迷信,儘量不殺人。但又得執行東家的命令,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他們做事情都有自己的尺度與範圍,就是現在所謂的潛規則。
今天晚上,宋振奎一見這二人槍法特准,“啪啪”傳打敵人的左右胳膊,使對方無法還擊。他這個方法好,一時技癢,忘了父親的囑咐:“不要暴露自己的絕技。”照葫蘆畫瓢,舉槍“啪啪”也往敵人的胳膊腿射去……
宋振奎的槍法,是用子彈培養出來的,槍打的準後。就騎上快馬,把點燃的香頭插在獵犬的頭上,讓獵犬狂奔。他騎馬狂追,舉槍就打,香火滅而不傷獵犬。
有這樣的功夫,他怕誰呀!就跟炮頭比了起來,你打對方的胳臂我也打對方的胳臂,而且,“啪啪”槍槍不空。
這倆人在這裡暗中較起勁了,可就苦了日本人和那些蒙古騎兵。這一下把宋振悟給震住,令他感到非常的意外;
“宋振奎是什麼時候練成這樣的槍法,我怎麼就不知道呢?爲什麼要身藏不露呢?”好幾個爲什麼在困擾着憨厚的他?
宋振奎與炮頭“啪啪”這麼一比槍法,把日本小隊長也給震住。
開始那功夫,他拿出了日本的武士道精神,“衝啊!衝!殺啊!啪啪”率先開槍,帶頭“噌噌”衝出城門,剛踏上南橋頭。
“啪啪”就被對面射來子彈打傷了腿。用藥布包扎一下,下令日本兵開槍“啪啪”打頭衝鋒,十二個傷了七個退了下來。
“你們的衝鋒,不衝的殺。”他又逼警備團的騎兵去衝鋒,開槍“啪啪”互相掩護衝了三次的鋒,又傷了十來個人。
守北門警備團的副連長,一看受傷的人太多,眼睛一轉道:“太君,外面的反抗分子太厲害,恐怕城外面還有埋伏,要不他們不能就來這麼兩個人,還是等天亮後,能看清楚對方時,咱們再去消滅他們。”
日本這個小隊長一聽副連長講得也有點道理,況且自己又受了傷,沒有能力再去督戰,只得嚥下報復這口氣,“都統統地上城牆給我狠狠的打。”
那個副連長招呼手下快點上牆,衆人開槍“啪啪”與宋振悟他們對持起來。
警備團的蒙古守城兵也不願打仗,日本人不督戰,上邊又沒有命令往外面衝,誰也不出這個風頭。
誰上去誰受傷,要是倒黴子彈中上要害,那就是個死可沒地方去訴苦。都聽話登上城樓、城牆“啪啪”地向對面開槍,別讓日本人說有通敵之嫌就行。
北門,宋振悟、宋振奎與白家的兩個炮頭、炮手,封住城門口,與敵人僵持,吸引住了監獄裡的日軍和城北的警備團。他們就是完成了自己的任務。“啪啪、轟、轟”槍聲爆炸聲一響。
東西兩門也被白家請來的炮手和綹子佔領了控制住了通道,“啪啪”槍聲轟地爆炸聲就是命令,南門也被振國、振興和白家的四個炮手控制住。白雲純又帶來不少外地炮手趕來支援。
彷彿一切都是那麼順利,但是,大家別忘了,任何事情都不是按照你的邏輯去發展的,有順利就有逆境在前面等着你呢。
這些人騷僥兵營,襲擊監獄搶佔城門都是爲了誰,宋喜旺。把宋喜旺救出城外面去才能算初步成功。
什麼事情不要高興太早,張青山他們剛出旗主府不太遠就被圍住了,指揮的人就是內山一男。他用的這些兵一大半是新招來,要是他手下的那些老兵,張青山他們就得死在這裡,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原來,今天下午,薛文瞻正在警察署忙着自己的那攤任務,從外地來了兩夥由散兵遊勇和小綹子組成的團伙,是由年三、柳五在昨天晚上喝完酒。去他們那裡動員來的。
年三、柳五當初聽薛文瞻講,“你們誰想當連長,就出去招降那些綹子。五十人以上頭,他當正連長你就是副連長。誰招兵越多誰的官就越大。”
這種誘禍是他們的夢中的理想,官位就在眼前,必須想辦法得到它。年三與柳五一商量,富貴險中求,就來一個挺而走險,連夜出城去尋找綹子。
年三出城去找綹子也有目標,第一夥的頭目姓伍,年三到那裡,就憑藉他那三寸不爛之舌在那裡講到:“兄弟,有個最好的消息,明天才能發佈。咱們是朋友,我才搶先前來告訴你們。去晚了就沒有好位置。
我們警察署那裡要成立警備團,到處去招兵買馬,放寬了政策,不計較你以前的出身,五十人以上的就可以當上連長,一百人以上的任營長。
管吃、管喝、有衣服穿,還有錢花。俗話講“機不可失,時不再來。”這樣的好事上那裡去找,錯過這個村可就沒有那個店了。”
年三見那姓伍對他使出徐庶進曹營一言不發,年三眼睛一翻,馬上威脅道:“現在日本人看在你們投誠他們,就不會怪罪你們以前搶他們軍糧的事。
如果,你們不去投誠他們,日本人就會派兵剿滅你們,那樣你們就會死無藏身之地。何去何從你們考慮一下?
中國可有一句古話:“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姓伍在年三的威逼誘禍下,同意前來哲裡木參加警備團。
柳五他是不幹落後,向伍姓綹子頭借兩匹好馬。帶着年三,騎上馬一揚鞭“誇誇”地就是一路快速奔跑,順利找到他表弟的表弟,一個姓汪小綹子的頭。
柳五開門見山道:“汪表弟,我們倆趕了快一天的路,我是爲了你前程特意來的。你當這樣的大當家不是長曲,也不是正經之路。我日夜都爲你這事犯愁哪?
機會來了,跟我最要好朋友當上了警備團的團長。日本人讓他招兵買馬,我第一個就想你,我對他說我有個表弟有人有槍,你看能給他一個什麼官當。
我那朋友說,你的表弟就是我的表弟,肥水不流外人田。只要他能帶五十人以上兵馬,我就讓他連長,帶一百人以上的兵馬我就讓他當營長。”
年三在一旁溜縫,苦口婆心的勸道;“汪兄弟,機會難得呀,你柳哥跟我們團長那是鐵哥們,別人想花錢都當不上這個官,我們團長是看在你柳哥的面子纔給你一次機會。既能當上軍官又能光宗耀祖,你可不能錯過呀!”
“兩位大哥的心意我領了,這個連長我是當不上了。我當你們的面不能說慌,我只有四十多條槍,三十多個人,馬是不缺有六十匹。
就這點人馬日本人肯定不會讓我當連長的,到那裡去就得受制於人,去聽別人擺弄,我還不如在這裡逍遙自在。”綹子頭汪說出自己的顧慮和不能去的原因。
這個汪頭領此言一出,把柳五、年三真給難住了,怎麼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