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非常嚴肅道:“小二,銀子你可以拿去。如果,你說的有半句假話,我就回來殺了你。”
這時,小二被宋玉鷂猙獰臉色殺人的眼神,嚇得磕吧起來,起誓發咒道:“客官,我說的話句句是真的,如有半句假話,你就殺了我,也決無二言。”
宋玉鷂一刻都不能耽誤,馬上拎起行裝到馬棚取回自己的兩匹馬。騎上馬揚鞭催馬“誇誇”地就奔奉天城東門而去,出了城門往東逢客棧就打聽:“見沒見過一個十八輛的馬車隊,從這裡過去。”
有的客棧掌櫃道:“沒有。”有的客棧掌櫃說:“在這裡打過尖(吃飯)打聽過往高麗怎麼走?”
宋玉鷂問道:“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向你們打聽的?”
那家客棧掌櫃道:“是一個帳房先生的人打聽的。”
宋玉鷂一聽就知道是帳房言先生,在往前打聽就沒有他們的消息了。宋玉鷂仔細一想,這是女掌櫃紅珠有意擺脫自己,去尋找她的幸福之路。
時間非常緊迫,不能再去追蹤女掌櫃紅珠他們的下落了,時運命也只得返回海邊。
宋玉鷂一路縱轡加鞭,那馬“誇誇”地放開四蹄往海邊奔,一路上都再想:“厲紅珠怎麼說變就變了心呢?她說等我的。
怎麼突然間就能搬走哪?難道她看透了我這個人,還是空守洞房太寂寞了。等不急又尋到了新歡才搬家出走的?
這一詭異行動,說明這是有意避開我,內在的原因到底是什麼呢?我見過女人不少,她不是朝三幕四水性揚花的人。
人都在變,有些事情從外表是看不出來的,跟我都能隨便睡在一起,要是碰上功夫好的,興許跟着那人跑了。要不怎麼會隱蔽行蹤呢?不是那樣,又能是什麼,這都是爲什麼?爲什麼呢?”
宋玉鷂一路是胡思亂想,等他趕到海邊時,人馬已經是筋疲力盡。把所需物資裝上留在客棧的馬車上,讓馬車先走慢行。
他自己在海邊客棧休息半天。然後,再追趕族中的馬車。
族裡來的這個車把式回家心切沒有慢行,而是,曉行夜宿快速回家去見新婚媳婦。
宋玉鷂一路上,揚鞭催馬“誇誇”快速追趕這個馬車,騎着好馬也沒有追上。
那也是有原因的,他騎的這兩匹快馬連續趕路,根本就沒有休息好,疲勞過度跑起路來,就沒有以前那麼快了。
宋玉鷂心裡哪個急呀!一個勁的用馬鞭抽打所騎的馬,他心理害怕追趕不上馬車,回去無法向族長二叔交待。
女掌櫃厲紅珠無聲息的離去,對他打擊太大了,無處去發泄,只有把氣出在馬身上,那馬還真倔,你越打我,我就不給你快走。
宋玉鷂氣得深邃明眸起了血絲。他是一路催馬“誇誇”地奔跑發泄,一路瘋狂抽打馬地回到宋家營的。
把馬沒好氣的交給自己弟弟宋玉橋,就快速回到自己的院落房間,一天一夜也沒有出來。他太累了急需要休息。
他弟弟宋玉橋接過那兩匹馬一看,事情非常的
不妙,這倆匹馬渾身遍體是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全是馬鞭抽的。
宋玉橋趕緊把這倆匹馬牽到無人注意的馬朋裡,抓緊時間給馬療傷。仗着有宋玉鷂以前配好治療馬匹的紅傷藥,經過三天的精心治療。
等族長宋名忍從宋家馬場賣完馬羣歸來時,那兩匹馬身上的傷痕一點都沒有了,真是老天照顧宋玉鷂,就是沒有被族長宋名忍發現。走了狗屎的紅運。
宋玉鷂自從嬌妻紅菊、愛子星兒喪身於黃河之中,他就失去了生活樂趣,對於他來講是非常殘酷的。
他不象其他男子一年也看不見女人一次,隔三差五就有大姑娘小媳婦請他去瞧病,活色幽香的誘惑,對他來說就是一種考驗。
仗着族裡給他大腦貫穿防線,在心裡起着警鐘的作用,夜間無人對話,使他陷入空前的孤獨與寂寞。
他無意之中在宋家營內發現了一朵鮮花,本來暗下決心把她追到手娶到家,沒想到海邊一行,在書市買了三本書去住客棧。
鬼使神差碰見貌美如花的紅珠,熱情如火,溫柔似水。在他心中留戀,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
發出了海誓山盟,棒打不散,刀砍不斷。綠水無痕,人情無常,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正在熱戀之中不得不回宋家營。
宋玉鷂與女掌櫃紅珠在海邊分別時,對女掌櫃紅珠許下諾言:辭去二管家和族裡醫生之職,來娶女掌櫃紅珠爲妻。
可是,當他回到宋家營看見族長二叔時,就把要對族長二叔說的話,留在心中不敢說出來。
面對族長二叔時,就想起老族長和二叔族長對自己的精心培養與關懷,他們的恩情無法報答,沒有他們的教誨與照顧那有今天他。
宋玉鷂平時好和自己的親弟弟們比,如果,沒有族長提攜與愛護,那就得弟弟一樣,面朝黃土背朝天的活着。
一年又一年的種、鏟、割、收、打。聽從族裡的安排。活了大半輩子連赤峰城都沒有去過,那也是一生。
跟自己弟弟一比,宋玉鷂心裡非常知足,長城內外的大草原,一望無邊的大海,自己都去過、看過、玩過。也沒狂來人世一回。
沒有老族長和二叔族長就沒有宋玉鷂的今天,也和弟弟們一樣象井底之蛙,擡頭只見井口那麼大的天,低頭只見巴掌大的地,心理常存感激情。
親與情之間,有一條看不見的線互相牽連着,捋不順、剪不斷,矛與盾總是並行而來。
宋玉鷂的心裡充滿了舍與得的矛盾,頭一次有機會去見紅珠,恰巧紅珠去生孩子,兩人無緣相見。
回到宋家營剛要鼓起勇氣去跟族長宋名忍說明一切,又趕上赤峰地區鬧疾病,使無法提出任何事情。
剛有機會又趕去海邊會紅珠,紅珠無聲無息失去蹤影,使他的精神處於崩潰邊緣,要往何處去……
正邪之間,在於他的一念之差。兩條道擺在他的面前,宛如裝滿列車的炸藥,只要點燃那根導火索就會爆炸。
猶如在大海中行
船,那舵稍微一歪,就會偏離方向,那一差就是十萬八千里之遙,何去何從都在他的選擇之中?
女掌櫃紅珠帶着賬房言先生,大廚楊寶和十八個車把式在北疆站住腳後,女掌櫃紅珠對手下關懷備註;
誰家父母來信缺錢或者有病了,都託人捎去東西和錢,誰家孩子到了上學的時候,平等對待以理服人,一律送到學校去念書。
帳房言先生經常教導大家:“別看咱們掌櫃是個女流之輩,她可有男子大丈夫的胸懷,拿錢財如糞土,講義氣重感情,是人間少有的女中豪傑。
咱們做人必須做到滴水之恩,必當涌泉去報。千萬別做忘恩負義背叛主人的事情,只要我們大家盡力去做,女主人是不會虧待我們的。”
那十八個趕車人他們在言誠的調教下,都成了女掌櫃紅珠的手下干將。有十一人成爲獨擋一面的生意人,他們都沒有離開貨棧、大車店。
直到紅珠死後,他們的後代還在爲貨棧賣命。他們的血肉已和貨棧連在一起,女掌櫃紅珠對待他們太好了,無以爲報只有效命。
人心都是肉長的,只要是人就得講良心,從家裡出來闖北大荒,身無分文破衣亂杉,是女掌櫃厲紅珠給他們換了衣褲鞋帽。
當年創業錢最緊時,女東家給每人發了十倆銀子捎回家,給在家的父母用,好讓家裡放心安穩。
開春就給他們蓋了獨立小院,秋天,就給他們花大錢從關裡說媳婦,使他們個個成家立業,生小孩子大了,就送進私塾去讀書。這些恩情他們能忘嗎?
女掌櫃厲紅珠對言先生與楊寶的兢兢業業精神,無以爲報,暗地都給他們準備下豐厚錢財。
她想等着自己兒子真正能獨擋一面時,就把這些錢財送給二人去開大買賣,行爲上對二人非常器重。
對兒子顯榮常講,沒有二人大力相助,就沒有現在的局面,到任何時候不能忘了二人的功德。
在語言上一直在感謝二人,離家舍業來幫助在此創業,厲紅珠到什麼時候也不能忘了二人的大恩。
弄得言先生與楊寶感動的道;“東家,你幫助我二人化解困境多次,錢財任我們去花,我們再不幫你,天都不會容我二人。”
女掌櫃紅珠開起了名爲“顯榮貨棧”,那顯榮是兒子的名字。
女掌櫃紅珠當年與宋玉鷂男歡女悅時,無意之間問起宋玉鷂他家下幾代中間的字怎樣排的?
宋玉鷂說:“顯、喜、振、貴。”
女掌櫃紅珠牢記心理,給兒子取名叫宋顯榮。
宋顯榮從小就接受東西方的教育,俄國莫斯科的大學畢業,與同學高麗國的女孩結婚,快十年才生下了雙包胎。
老大喜祥三歲時失蹤,並帶走了女掌櫃紅珠視爲生命的雙龍玉佩。使女掌櫃紅珠精神上受到嚴重的打擊……
到哈爾賓兩年後,女掌櫃紅珠就在也不出宋家大院,潛心修煉佛法和文化知識,聽到大孫子宋喜祥和雙龍玉佩同時失蹤,精神上受到刺激,想起陳年往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