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蔣聞瑤二話都不帶說一個不字的。山哥呀!山哥,你用兩相抵過來結束咱們之間的感情,你……你太讓……讓我傷……傷……心了。張媽媽你……你怎死得……那麼……早哇……啊?”
說着說着已經語不成聲了,到後來已經放聲大哭起來,那聲音裡怨恨悲傷都發泄出來。
就再這時,門外傳來“蹭蹭”地腳步聲,“啪啪”輕微的敲門聲,“門沒掛,請進來吧!”
張青山話音剛落,屋門就被打開。從門外進來兩個人,一個是陳嫂,每隻手裡拎一個酒罈子。另一個是吉月,雙手端着一個大盤,裡面放着四樣精製的菜和一盆米飯。
二人是蔣聞瑤貼身護衛,從沒看過大當家的掉過眼淚,冷不丁看見蔣聞瑤放聲大哭,都不知道如何是好,站在那裡是束手無策,一臉的默然。
看見這種情景,張青山心裡也是非常的不得勁,悲傷讓他在情字上難以自拔,清寒的眼眸發出搜索冷芒,見蔣聞瑤的兩個貼身護衛楞在那裡不知道怎樣纔好。
心裡一動趕緊道:“你們二人快把東西放在桌子上,過去勸勸你們大當家的。什麼事情都要往開了想,不能光爲自己着想,也要爲別人想一想,他會怎樣去做?才能處理好這件事情呢?”
說着轉身快速朝門外走去,其實這些話是說給蔣聞瑤聽那,讓蔣聞瑤體諒他的處境,他心中有自己的底線。
陳嫂和吉月趕緊給往外走的張青山讓路。蔣聞瑤聽出心上人話裡之意,坐在那裡沉不住氣了,立即發話道:“山哥,你給我回來,我還有很多話要問你哪?”那聲音還帶着悲傷的柔情,既讓人憐惜又讓人同情。
張青山怕控制不了自己的心緒,他不想留下,聽到蔣聞瑤這麼一說稍那麼一楞神,還是一狠心想往外走。
瑤妹的貼身護衛吉月已閃擋在了張青山的前面。那速度之快連張青山都覺得不可思議,她手中的盤子上東西絲毫沒動。
這麼年輕功夫達成這樣讓他敬佩,可她那美麗面容進入張青山的眼中,一種見過感覺閃過他的心頭。從來不願和女人動手張青山,只得轉身走回,坐在炕沿邊上。
陳嫂已經把酒罈放在炕上,又幫吉月把飯菜放在炕上的八仙桌上,二人轉身出去,本想遠點走着,又怕蔣聞瑤做出什麼過夥的事情,只有站在門口的外面做起護兵來。
張青山內心激氹,細長眼睜得好似丹鳳眼,射出的寒冷之光去掃視,看見蔣聞瑤那淚美人情形,真是令他哭笑不得。
內心非常的糾結,只得一言不發,輕易不抽菸的人,看見炕上有煙口袋,拿起就捲了一支菸,“叭噠、叭噠、叭噠”地抽了起來。屋裡氣紛弄得非常壓抑,煙霧飄在屋裡上空,一時之間靜得可怕。
見張青山一聲不知,蔣聞瑤自己平靜一下心緒,想了一下剛纔張青山說的話:“什麼事情都要往開了想,不能光爲自己着想,也要爲別人想一想,他會怎樣去做才能處理好這件事情呢?”
山哥這是說我哪,光顧想着自己嫁給山哥,可山哥已經有家室和女兒。他的家庭能容納自己嗎?自己這麼一鬧讓山哥爲難了。
山哥可是在江湖道上,重所周知的俠義英雄。如果,我繼續和他糾纏下去,那就是敗壞他的名聲,我這不是報恩,而是在害他。”
矛盾、顧慮與深愛,使蔣聞瑤轉念暗道:“可我的身體已經被他看過撫摸過多遍,我二人又在一起住過多日。
雖然,沒有夫妻之實,但也同鋪共枕過。讓我怎麼辦纔好呢?先不能管這些了,山哥這些日子被日本人追捕,一直都沒得到休息。
至今還沒有吃飯呢?這就是我的罪過,讓自己的心上人餓着那是多大的罪過。先讓山哥吃飯喝酒是當前第一件大事。”
蔣聞瑤也稱得起,能打雷,會颳風,拿得起、放得下的女中豪傑。立即轉哭爲笑,“哈哈”地爽朗的笑聲給人輕鬆的感覺。
“山哥呀!”清脆悅耳響起:“剛纔小妹一時糊塗光想到以身報恩,沒想到山哥的難處。請山哥原諒小妹的不是,來,轉過身來小妹給你滿斟酒壓驚。”
蔣聞瑤邊說着邊拿起酒罈,打開封閉酒罈蓋,一股醇香酒味飄滿屋裡。
使張青山鼻子不由自主吸進那酒香味道。
蔣聞瑤把酒斟滿杯,嬌臉笑容雙手捧着酒杯一遞:“山哥。”聲音中顯出女人妧媚的潤味。
此時,此刻,張青山在不接這杯酒,不知蔣聞瑤又要生出什麼變故道。立刻安撫道;“瑤妹呀!能理解你山哥的處境,你乃是女中豪傑,讓哥敬佩。
今天,哥就與你喝個痛快,來感謝你對哥哥的深情厚意。”眼眸閃出一絲顧慮,心裡的那道防線悄然豎了起來,暗暗的擔心道;“可別出現過火的事情。”
張青山說話之間已經接過蔣雲瑤端着含情的酒杯。
蔣聞瑤馬上給自己倒上一杯酒,立即端起酒杯,溫柔清脆悅耳道:“山哥呀,肯原諒小妹的過錯,小妹萬分感激。我先乾爲敬了!”
說完舉起酒杯,“喝”已經乾了這杯酒,蔣聞瑤是綹子大當家,豪爽是籠絡人心的第一要素。爽快是她治理手下的手段,無形之中又拿出大當家那股豪氣。
此刻,張青山清涼眼眸的寒冷目光,沒敢去看蔣聞瑤多情的嬌容,那“滋”的一聲是乾淨利索地把酒喝了進去。也緊忙把杯中酒一仰脖,那杯中酒已經幹了。
隨手操起酒罈子把二人酒杯斟滿,端起酒杯一仰脖把酒乾了。
蔣聞瑤不甘落後也爽快的幹了。
屋中的氣氛非常融洽,兩人你敬我,我敬你,你一杯我一杯喝了起來,很快就把酒罈裡酒喝淨。酒性未盡,友好氣氛剛剛好起來。
蔣聞瑤已經喝得那白嫩臉頰飛起兩朵彩霞,更有一種美人含羞嬌媚的意境,那初醉時的迷茫是她自身醞釀的醉意,那鳳眼醉情更令人心動。
那酒醉的風華絕代韻味無人與她相比。見酒罈無酒,帶着酒氣悅耳
聲音響起:“吉月,再去取兩壇酒來,我要與山哥喝個痛快。”體現了女中豪傑的氣魄。
吉月與陳嫂站在門外,時刻關心屋裡情緒的發展,聽到蔣聞瑤爽朗的吩咐。吉月內心都舒暢起來,在門外馬上應聲,“是”,快速而去。
陳嫂也非常知趣地離開門口去了伙房,再弄幾個菜來給二人下酒。
幾杯酒下肚,蔣聞瑤關懷之情又從心中升起,火拉拉的眼神盯張青山的面孔不放,情人眼中有宋玉。越看張青山心中的愛又散發出來,張青山身上那股男子漢的英雄氣魄。讓蔣聞瑤陶醉醚戀,就是讓她去死,她都心甘情願的。
好酒一下到肚子裡,張青山情緒就上來了,那個大腦立刻翻轉起來,情不自禁給蔣聞瑤上起課來:
“瑤妹呀。我張青山一生行俠仗儀,從來沒有要求任何人來報答我。你剛纔的舉動,讓山哥我很難去接受。
山哥要接受你,從此,我就很難在江湖上擡起頭來。今天,被你的幾聲原諒弄得我進退兩難,只得和你喝個痛快,以解心中的鬱悶與擔憂。
人生在世不要總去想,怎麼去做什麼大事情,什麼大事情也是一點一滴做起的,要先把身邊的行善積德的事做好,那就是大事情的基礎,也我的人生大事。
“山哥,你這是在開導的我這個山大王,殺富濟貧行正義,多行善事少作惡 ,爲貧苦大衆謀福利做好事。
山哥,我的一切都是你給的,今後!我就都聽你的,你讓我去幹什麼,我就去幹什麼。”蔣聞瑤在向張青山表明自己心甘情願的心意。
張青山清涼眼睛瞟蔣聞瑤一眼,見她嬌嫩的面容上鳳眼,正在含情脈脈的注意着自己,他不在客氣道:“瑤妹呀,有一件事情想拜託你,不知你能否爲我去一趟黑龍江。”
這是張青山在蔣聞瑤痛哭時,想到一個處理方法,這時說出,想看瑤妹妹是否能去?瑤妹要是不去他好想別的辦法,總之不能讓瑤妹跟自己去宋家營子救族長宋顯生。
“山哥,你就說,讓我到黑龍江去做什麼事情?”爽快的蔣聞瑤,凝神靜氣想聽心上人的下文。
“瑤妹,你也聽說了。”心中暗自興奮張青山道:“我爲救宋喜旺去了一趟哲裡木。把那裡的小日本鬧得不得安寧。他們抓宋喜旺和宋喜魚就是要與宋家營族長宋顯生換取一樣東西。
我把宋喜旺救了出來,已經送到安全的地方。日本人恨不得立刻抓住我,用我去換那件東西,派出不少部隊想抓住我們或者把我們消滅。
宋喜魚他們六家去了黑龍江,日本人已經派出了多股部隊在追查他們六家的下落。我已經委託綹子狂風前去搭救,我想狂風一夥人去哪裡有點孤掌難鳴。
現在,我又分身無術,要帶宋家子弟回赤峰宋家營去救族長宋顯生。
瑤妹,你在黑龍江呆過,對那裡情況比綹子狂風的人馬熟,你要能前去搭救宋喜魚,我能放下心來。這搭救的事情就看瑤妹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