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副官是軍長的副官,長的書生氣十足,但卻沒有書生的那種酸臭氣息,相反,他卻是比一些軍人要放得開,和任何人都能談。
而蕭雅來這軍部也不是一兩次了,自然也知道張副官那戴着眼鏡都不像讀書人的張副官。
士兵的臉微微鬆懈下來敬禮;“那兩位長官稍後,屬下這就去彙報。”他端起衝鋒槍就跑了,但另外兩個卻是跟看賊一樣的盯着兩人。
周衛國和蕭雅也不在意的坐在了邊上等候,片刻,一個清涼的聲音哈哈大笑響起;“哈哈,沒有想到,堂堂特務團團長居然讓衛兵給攔了,這恐怕是你周團長對待下屬過於苛刻了吧。”
張副官的聲音在大門內響起,周衛國側目看去,中校軍銜的張副官帶着白手套,腰間懸掛了一把勃朗寧,在剛纔那士兵的陪伴下走了進來。
周衛國笑呵呵的站起來掏出了皺巴巴的香菸遞上;“人靠衣裝馬靠鞍啊,這沒有穿戴軍服,警衛士兵不認識我有什麼辦法。”
張副官接過了香菸,也沒嫌棄這皺巴巴的模樣,直接點燃抽了一口後讓士兵回到崗位。他自然不會去苛責士兵,畢竟士兵做得對,不確定的情況下,將其攔截是最好的。
“走吧,軍長在等你。”張副官抽了一口香菸扭頭看向了蕭雅;“妹子出去一趟瘦了不少,也有些黑,不過看起來到是更漂亮了啊。”
他笑着帶着二人來到軍部辦公室。
周衛國在門口站定整理着自己的短衫,張副官扭頭看了他一下;“走吧,你又不是不瞭解軍長,整這些虛僞的,讓他罵怎麼的。”
周衛國笑了笑跟隨着張副官進了辦公室,一軍區,他是難得的見俞軍長正在他的位置上喝茶。
“軍長,我回來了。”周衛國上前敬禮後嚴肅道。
俞軍長看了眼周衛國將茶杯放下,看不出是高興還是什麼的嗯了聲丟下一句話;“這次將陳大光帶了回來,辦的不錯,下去整頓你的特務團吧,剛打了兩場戰鬥,有一定損失,我已經給你補充了。,滾回你的團去休整。”
周衛國哎了聲,伸出手就想去摸桉桌上開封的香菸,俞軍長反應快,一把將其抓起來放入自己衣兜的那一刻後也取出一根丟給周衛國;“別我這打劫了,我這還是山田島送來的,那小子真是有能耐,跟我要了一些染料,然後將日軍軍服一丟進去重新染色後就賣個川軍了。真他麼的,你在京都到是認識了不少生意人啊。”
嘿嘿……
周衛國笑了兩聲;“那是,他是不想當兵,他要是想當兵的話,早在京都就讓我給殺了。這個人在參謀上很厲害。”
俞軍長笑了下:“嗯,我看的出來,這人若是在軍事上不差於當前他幹買賣,好在這個人讓你扒拉過來了,不然他要是在咱們對立面上,恐怕會讓我們吃苦頭。”
周衛國也贊同的和俞軍長又說了一些後,轉身就出了門。
回到團部,姜悅已經將兩人的軍服給抱來放在那四方桌子上了。
他等二人進來後指了下軍服;“也就你們兩口子,衣服都不換就去彙報,也不擔心軍部警衛士兵突突死你們。”
周衛國嘿嘿一笑沒有說什麼和蕭雅抱着衣服去了邊上的房間嗎,本就是兩口子的他們也沒有避諱什麼,而是穿戴好了軍服,掛上了槍械後走了出來。周衛國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將桉桌上姜悅剛倒好的茶水喝了一口後問道;“我們團和日軍打了兩場是怎麼回事?”
姜悅從桉桌上掏出了香菸點燃抽了口;“配合,本沒有我團的戰鬥任務,但是我們團是重新組建的,
雖然訓練力度不減,畢竟沒有上過戰場,軍部讓我們配合58師作戰,和日軍打了兩場,折損了八百多人,不過剩下的都是老兵,軍部已經給我們進行了補充,依舊是滿編制的團。”
接下來的都是老兵了,周衛國將茶杯放下後;“這麼說,咱們又能跟日軍正大光明的打了。”他見姜悅一點頭,也就回頭看了下已經換上了軍服的徐虎;“陳怡呢,給我叫來。”
姜悅已經見過陳怡了,徐虎也說這是在山東地區找到的人才,至於是什麼方面的人才,他沒有問,也不會去管。
片刻,陳怡就穿着下士的藍灰色軍服,戴上布帽來到了團部。因爲她是士兵,按照條令,沒有佩戴手槍的資格,因此也就是紮了一根腰帶,腳穿布鞋,修長的小腿幫上了綁腿,而原本披散在背心的烏黑秀髮也已經挽起,好戴上軍帽。
“團長,你找我。 ”陳怡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自然明白,不能過分的張揚,不然對於周衛國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好事,周衛國聽她這麼叫自己,稍微一愣神,也明白過來嗯了聲;“你去團部電臺工作吧。”
陳怡能夠乾地下工作這麼多年,說她不會弄電臺這完全說不過去,當然,特種分隊她就沒有必要加入了,畢竟小分隊的人員編制已經滿了,在加進去,對於配給上也會相應的出現困難。
陳怡點頭後轉身去了電臺。周衛國讓她去電臺,那是因爲特務團有規定,電臺衛生連兩個部門的女兵,配發手槍,從而在遇到必要情況的時候,能夠自保,若是在說的隱晦一些的話,那就是給你一個趁手的傢伙,一旦無法在存活下去的時候,能夠一槍蹦了自己,省的讓日軍羞辱。
蕭雅見陳怡有些不知道電臺處在什麼地方,也是擔心她過去讓人欺辱,也就笑了下;“我帶你去電臺哪裡吧,其實電臺那邊的人也是新過來沒有多久。”
陳怡有些好奇,但也沒有說什麼,而是轉身跟隨着蕭雅出了門最終來到側面的一個木房邊緣後有些不接解的拉住了蕭雅;“一個團的電臺兵,怎麼可能是才配置下來,難道以往特務團一直就沒有電臺,這不應該啊,衛國這可是正宗的中央軍。”
蕭雅看向了裡面滴滴答答的電臺發報聲臉一下變得悲痛起來;“有,只是。”
蕭雅停了下來,擡眼看向這團部房屋上空飄散的幾朵白雲還有蔚藍的天空嘆息一聲:“那一批人,已經全戰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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