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定, 姚宇扶住修業,慢慢回想關於夜辰的一切。看到修業時,眼中幕然升起了一片光華。她又一次陷入了和夜辰的苦情戲中, 自己不是要斷絕嗎?還想那個那麼多做什麼。大不了誰也不愛, 或者愛誰也不要再去愛他。
“王爺你還是讓修業來收拾這個小人吧, ”修業拉她一把, 自己上前, 短劍出鞘,擋開那人的刀鋒。那人被驚了一下,但很快又將修業鄙視下去了, 在她看來,修業只是會施毒而已, 做到今天這個位置, 私下裡很多熱你都說是靠着牀技。想是也沒什麼能耐, 粗言穢語出口,“就憑你, 以爲長的妖媚姐姐就捨不得殺你嗎?”
姚宇讓開一邊,修業捏着短劍的手狠狠用力直到指節發青。姚宇突然叫了他一聲,修業回看姚宇,姚宇輕輕垂下眼睫,“給我割了她的舌頭。”修業點頭, 微笑。
不知道打了多久, 姚宇漸漸的有些昏了, 頭沉沉的, 心口也疼的喘不過氣。不過有修業在, 姚宇還是安心的到一邊。睡夢中那個曾經驚醒她的夢猶記心海。
在姚宇迷濛中,修業和那個叛徒一派進行了慘烈的爭鬥。
那人手下倒不是那麼真心跟隨了她, 只是怕,畏懼姚宇或是葉管事的處罰。一時的財迷心竅,讓她們走上一條不歸路。
其實這真不是夜辰找人做的,只是那邊的上頭說要是把責任推給內部的人,可以一箭雙鵰。到時候‘不小心’漏掉幾個人,那幾個人再把消息一放。到時候暗棋營的內部的亂就有的忙了,還怎麼查的出是誰做的壞。
那邊開始了逃跑策略,大概是那邊的援軍快要到了,幾個忠心的趕緊護着王爺和修業,讓三護法和幾人帶着王爺先走。修業仔細叮囑了幾遍,傳下王爺的話,“閣了那人的舌頭。”
此時姚宇尚有幾分清醒,附在修業耳邊,與傳了一句令,大家驚奇,王爺的話竟然是——實在打不過大家就投降,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大家對望了幾眼,沒怎麼明白最後也還是點了頭。然後目送着王爺和三護法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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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里人都知道,王爺那天回的特別晚,已近凌晨。王府外巷子裡的狗吠聲不知因何而起,此起彼伏,落在安靜的夜裡詭異又恐怖。誰家的孩子被嚇醒了夜裡便一直睡不安穩,哭哭啼啼的不停。王府主院倒是不受什麼影響,倒是守衛的丫鬟侍衛給煩的頭疼不已。
疏落的敲門聲,侍衛丫鬟,有些不敢相信。有時候太企盼王爺回府所以總是夢到夜裡的敲門聲。毛賊刺客倒是不太敢光顧這裡的。鳳飛小姐一個人就夠他們吃一壺,這點倒是不擔心。但是那間或的響聲,彷彿是迴盪在她們的腦中,揮之不去。
又是徐謙受罰最後期限了,鳳飛小姐同意知書小姐的請求,等到天亮,才行刑。鳳飛小姐,知書小姐,甚至是受傷的思小姐和于飛公子一起坐在藍心小築等。有人稟報,一人黑衣人自稱王爺的護衛,要見王府的管事。
黑衣人似乎是受了很重的傷,艱難的扶着一個人步履蹣跚。知書有些急了,就要衝過去,鳳飛一把拉住他,“別急,忘了上次在廣華園的教訓了嗎?現在做了王府的管事怎麼可以如此焦躁。平時都那麼淡定的可以,一聽到王爺兩個字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知書聽着低下了頭,鳳飛還是不放過,抓着他的手腕,“別忘了上次要不是我恰巧路過,你這個王府管事就成了無頭鬼了。”
知書有些氣的瞪了她一眼,想甩開她的手。心裡算計着,這麼恰巧的事件他甚至還懷疑是她故意安排的呢。他越來越弄不懂鳳飛小姐了,不是溫文如玉,不是謙雅有禮,不是急躁無謀,也不是豪爽武婦。從什麼時候開始怕她的呢?是從王爺走了之後,還是從容止走了之後。鳳飛小姐是個可怕的人,真的很可怕。
那天知書按照鳳飛的要求在王府衆人面前表演了一齣戲。鳳飛順理成章的直接任命知書爲王府的大管家。雖然還有許多人不同意,比如說于飛公子,比如說雅禮,不過最後鳳飛小姐還是力排衆議。
然後鳳飛讓知書代表王府去城南的莊園收租。在回來的途中,遇見一人被幾個黑衣人截住,索要錢財。那人衣衫破爛但是知書偶然看到的側面那麼像王爺。於是讓她上了車,想救她一命。誰知那人上車之後很快就掏出匕首控制了知書。原來這是一羣殺人劫財的土匪,化裝成落難的世家小姐或者公子,欺騙同情,然後迅速的擎敵首腦。擄人劫貨。這羣人近幾年來在京城周圍出現,目標就是去城郊莊園間往返的貴族富商。
知書怎麼幹,怕是於姚宇的時間久了,又是負責的王府財務。惜錢如命。在歹徒威脅不交出銀票和私章就殺了他的時候,知書居然說了一句,“不能給,要是給了的話,所有人都活不成了。”沒有私章的話,就是拿到銀票也兌換不了。他量她們也找不到他藏的東西。
領頭的氣急了,就殺一儆百,先宰了這個最硬了。知書命懸一線。
好在鳳飛及時出現,否則······
“同情心有時不一定好,而且更不應該輕易地亂自己的心。”後來鳳飛小姐如是說。
知書掙扎了一下,還是沒甩開她握着自己的手,他看向鳳飛,鳳飛饒有興味的也看着他,好像在說,‘膽子變大了,居然敢瞪我了。’知書一陣冷顫,趕緊把頭低下頭看向別方。鳳飛才緩緩的鬆開手。
“知書小姐,這個事怎麼辦?她們好像在躲避什麼人,會不會是王爺被人盯上了。”一個侍衛小聲謹慎的說。
“鳳飛小姐覺得怎麼樣,”知書手捏成拳頭,“讓她們先進來,要是歹人的話,在王府之內量她也無處可逃。”鳳飛若有若無的點了下頭,侍衛命人開門,那兩人就出現在門口。
“王爺,”知書還是沒忍住,直接就衝上去,抱她。鳳飛警惕的拉開知書,刺客不是一次兩次耍這一招了,她有點像驚弓之鳥。可是每次還都是寧可被誤傷也不敢錯過。
直呼不聽話的甩開她的手,力氣很大,衝上去就抱住了黑衣人背上那人。
“知書,”鳳飛厲喝一聲愣在那裡,一手停在空中,呆呆的看向知書好像是在等待着最不幸的事情發生。
“見過鳳飛小姐,”黑衣人面向她跪下,虛弱的幾乎暈了過去‘她’微微的低着頭,長髮瀉下來擋住了眼睛。鳳飛以爲黑衣人還要做什麼,立刻抽出了劍,可是等了一會,什麼也沒發生。四周侍衛已經圍了一圈。王府大門嚴閉已經做好了關門打狗的準備。四處一片安靜只剩下,剩下那聲——
“王爺,你終於回來了,”知書激動地抱着姚宇的脖子,姚宇難受的吭了一聲,“好餓。”鳳飛依稀聽到,整個心突然都輕鬆了下來,幾日,不,是幾乎近月的等待終於還是等到了姚宇回來。鳳飛趕緊的喚來下人扶姚宇進屋,知書還戀戀不捨的拉着姚宇破破爛爛的袖子,手被鳳飛擋開。
“你是?”知書完全放下了戒心,叫人帶黑人也下去休息療傷。
“我是王爺的護衛,鳳飛小姐,我還——還有話要說,”那人似乎並不領知書的情只是向着鳳飛一直跪下,怎麼拉也不起。
“發生了什麼事?”鳳飛也意識到了問題,直覺告訴她不是什麼好消息,臉色已經黑了下來。迅速聚集的陰雲完全遮蓋住了方纔的片刻喜上眉梢。
“屬下護主不利,王爺她——失憶了”
“什麼?失憶?”鳳飛和知書都愣住了,還想繼續問什麼的時候,已經看見黑衣人精疲力盡的慢慢倒下。
夜如墨色,幾顆星星眨着眼睛,似乎在嘲笑着誰,鳳飛望向天空,輕嘆了一句,“報應”彷彿是第一次垂下頭,默默的苦笑。連知書也覺得那時鳳飛得表情是那麼的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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