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飛啊,鳳飛,”姚宇叫了一會,沒人應她,“有刺客,我中箭了,快來人~”
“宇表姐,哪有什麼刺客,同樣的把戲耍了這麼多年還沒夠。”鳳飛,輕嗅了一下,屋內並沒有酒味,皺着的眉才緩緩展開。
月已中升,半遮半掩的格外,朦朧。鳳飛,帶着兩個侍從,輕盈的走來,白衣如水。
“這夜色如此之好,宇表姐,怎麼不派人侍候。”
“我想讓你侍候啊,鳳飛,快給我地被茶,你一整天都去哪了,我病的都快死了。”
“我以爲你會傷心很久,不想過來煩你。”我知道你從來不想讓別人看見你的脆弱。還記得,柳文泉死的時候,誰,撫着額頭,遮着眼睛,讓若思封鎖藍心小築一個月,說什麼,靠近着殺無赦。後來,藍心小築的酒氣,三月不散,她借酒澆愁,整整一月。
“來,過來,”鳳飛招手,一個寶藍衣衫的小侍上前,跪着,遞過碧玉酒盞,裡面裝的是要與最喜歡的竹葉青,茶。酒盞盛茶,亦可醉人。
來人低聲說道,“王爺請用茶。”
姚宇,擡了擡頭,是個熟人,“柳文軒,你不是在西苑嗎。”說着挑了挑劉文軒尖細的下巴。不等他瑟縮,就拉到身邊,在側頰上輕輕的香了一口。
“我把他調來的,從明天開始,他就是王爺的親隨侍從,”
“鳳飛,我還以爲,你會把周側君請來勸我呢,”柳文軒,畢竟是個孩子,這是那輕輕的一吻,臉頰紅了個透頂,此時,身體輕輕顫動着,姚宇笑了笑,薄脣湊向他頸側。
“呵呵,我就知道,宇表姐,這愛捉弄人的毛病還是沒改。我怎麼會去請什麼周側君,他都死了好幾天了。”
“是嗎?因爲什麼。”
“還不是你府上的大公子容止下的手。”不過這幕後主謀嘛,怎麼說呢,是我派他接管了王府的吏治權,架空雅禮,讓他再也裝不成綿羊。
“奧,這樣啊,我知道了。”姚宇聽了幾乎可以說是毫無反應,只是騰出一個手,深入文軒的領口內,肆虐。
柳文軒,僵了一下,躲又不敢躲,承又非所願。
姚宇笑了笑,也停住,看着面前的嚇壞了的小貓,“呵呵,鳳飛啊,還是你瞭解我,不過,我們還是不要談我的私人感情問題了吧。公事要緊,”放開,柳文軒,他便一步跳開。
“哎,”鳳飛嘆了一句,容止不再了,連玩也不願再玩了。
“別嘆了,我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以後都不會再感情用事了,我會認真對待一切一切。”
“這個也是給你的,”姚宇,望向她帶來的另一個人,男子跪下,開口,“拜見王爺,”
“眼線,”姚宇肯定的說,“小眼線,你叫什麼名字,”
看見姚宇興味濃濃,沒有半點生氣,鳳飛於是冷聲點頭道,“別看我的眼色了,以後,王爺今後就是你的主子,不可離開王爺身側半步,”鳳飛停了一下,“就是王爺,召人侍寢,也不許離開。”
“是,”然後,他轉向姚宇,恭敬的跪下,“主子,請收下,徐謙。”
“一次就兩個,鳳飛,我看起來缺男人嗎?”瞧了瞧徐謙,姚宇還是點點頭,“不過我也不嫌多,收下了,”略有剝繭的修長手指劃過,他棱角分明的面容,側臉,下巴,脖頸,隨着她手略一動,徐謙的頭順勢擡起。明亮的眼睛,在吃痛那一霎看向姚宇,然後迅速的低下頭。依舊是恭敬順從的樣子。
真是很俊朗,鳳飛果然很懂她的喜好。硬朗,陽光,這樣一個男子,在女尊的國家,恐怕是太沒男子氣概,而嫁不出去吧。想着,手上的力氣,加大,主脈搏,跳動沒有減微,反而,越發有力。
柳文軒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望着姚宇,她本來笑着的面容,此刻依舊是笑着的,但眼中的光芒,寒冷的彷彿浮着冰塊。
“宇表姐,你幹嘛,對我不滿嗎?雖然我不會憐惜一兩個奴才的性命,不過,不要太過分了纔好。”鳳飛笑着,卻絲毫沒有救徐謙的意思。
“王,王爺要殺徐謙,徐謙自不會反抗。”姚宇身前跪着的人,低着頭,閉上眼,默默承受着所有痛苦。
“玩玩而已,”姚宇放開徐謙,笑了笑“我這個人惡趣味多,特別喜歡虐打手下,只是想讓他先適應一下。想取代容止的位子,就要有吃苦頭的準備。哈哈”
“確是惡趣味。哈哈”鳳飛也一同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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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也許只是想看看你的眼睛,可你始終未曾回頭。
多少日子也許習慣了看着它吧,深不見底,變幻莫測。容止看了看手中姚宇親筆的信箋,望向越來越明亮,越來越美麗的綠色山水,感覺自己又一次走的越來越陌生。
“容止,不,很快就要改口夜辰殿下了,你打算什麼時候走,姚宇好爲你做好安排。”
“王爺,契約,下月二十日到期,我會期滿之後離開。蕭鳳飛已經猜出了我的身份,王爺,我懷疑府裡有內鬼,還是很深的內鬼,您要小心。”名叫夜辰卻始終不肯承認自己名字的人,看着姚宇的眼睛,黑若曜石,可是裡面的光芒,誰又知道多少真多少假。
“我最後說幾句話,你要老實回答我。”姚宇,你終究是悲哀的人,到現在還糾纏於兒女情長,你真是廢柴。所以後來有人用感情進攻你,打死你也活該。
“下月,我會與知書成親,然後,十幾天內暴病而死。我已經準備好了苗□□有的秘藥。”
“好,”姚宇不再多說什麼,夜辰卻突然反問,“王爺,你真的喜歡過我嗎。”那就快要離開的感覺突然襲擊者他,一種很痛苦的感覺,發自內心,是以前姚宇怎麼虐打他,都沒有過的感覺。然後拿一霎,他突然想知道,話就問出了口。
輕輕的,似一陣春風,偶然的襲過碧水岸邊,有意無意的撩撥着姚宇的心。
你總是,一句話就能讓我心緒不定。
“我回答了你相信嗎。”姚宇笑着反問。夜辰沒有回答,看着她也笑了。
你回答沒有我就相信,你回答有,我絕不相信。
姚宇擁着他,用臉頰蹭了蹭他的,夜辰迴應着,終是吻在了一起,靈舌交纏,意猶未盡。
“王爺,你的身體,”吸了一口氣,他想起姚宇還有傷在身。
“夜辰,其實我一直希望叫你夜辰,等契約一到期,容止就死了,你就永遠是我的夜辰。”
“我的傷早就好了。也是來自苗疆的秘藥。”碧血生,夜辰頓了一下明白了。苗疆三大秘藥之一的碧血生,又叫觀音血,起死回生,療傷快速,但是,爲什麼總有一種感覺,有什麼不妥。碧血生,有什麼副作用,他記不起了。
“王爺等一下,”這樣激烈的那麼真實的姚宇讓容止應接不暇。全身激起的熱浪讓容止已經無法思考。身體自然反應的就推開了姚宇。
啪,不知道是第幾次,姚宇打在他的臉上,訕訕的,起了身。留他一人還在牀上,尷尬。
“這是最後一次,放心。”
蘇州,真的有點遠,不過,沒有你的心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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