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宇點點頭,她不會動她們,畢竟是鳳飛的人,如果她們連這點默契也沒有還談什麼信任。今天這是什麼狀況,鳳飛的試探,還是容止的花招,或者有人想借此看看王府的風向?
鳳飛啊鳳飛,你可真給我出了個難題。
過來一會,方纔兩邊的侍從,將容止帶了上來,原來他根本就被綁好了丟在姚宇身後的樹叢中。雙手縛在身後,沒有任何表情。
姚宇皺了皺眉,好在剛纔爲了下蕭嘯坤一下,裝病咳了幾聲,如果讓容止知道她病這麼快就全好了,不知道他會不會猜出什麼。
眯上眼,看了容止一會,姚宇尷尬的咳了兩聲,趕緊背過身去,捧着茶杯裝模作樣的,輕抿了一口。然後閒閒的問,“容止,咳咳,怎麼回事呀,我聽說······”,沒說完,又開始咳了起來。
蕭嘯坤上前,去扶姚宇。姚宇擺擺手,不想碰到她。
蕭嘯坤,臉上有點掛不住了,看樣子,王爺根本就不信她,想到這裡,心裡的惱更是勝過了怨。
“聽嘯坤說,她去的時候,正看見,看見什麼,你把當時的情況再說一遍吧”。
“王爺,這個?”蕭嘯坤想了一下,讓左右退下,看着容止淡定的笑容,她本來就該理直氣壯,“我看見,容止大公子拉着蕭小姐的手,按在自己肩上。”
“王爺,”容止終於有了做戲的自覺,假意申訴着,“王爺,是蕭副將軍她誤會了,當時我只是肩膀脫了臼,蕭小姐,解釋了,可是蕭將軍,沒聽,所以誤會了。”說完,悠然一笑,把千嬌百媚,外加禍水紅顏,的狐狸精姿態發揮的淋漓盡致。絕美的演技。
姚宇搖搖頭,蕭嘯坤的臉已經開始發綠。她越來越不肯定,姚宇會處罰容止。
“我當時正準備······”
“誰知······”
“幸好遇見了蕭小姐,她只是想扶一下我,誰知正好讓蕭將軍誤會了。”正好啊,容止你說的真好。還是等會再跟你算賬。
“那這個········”
蕭嘯坤,趕緊跪下“是嘯坤魯莽了,請王爺治罪”衝動的容易,認錯也快。
蕭嘯坤細想了一遍,容止的說辭,似乎也合情合理,真讓人頭疼,還是打仗來的容易,只要跟隨將軍,聽從指揮就行。誰想,一個王府,纔來幾天就出這麼多幺蛾子。收權難,見主子都難。也許這些蕭允擅長吧。
“都下去吧,咳咳”姚宇急忙趕走蕭嘯坤,臨了還是不忘,裝咳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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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鳳凰,”姚宇在鳳飛進屋一刻,立刻扣住鳳飛的喉嚨,
“你,宇表姐,這個,你很多年都沒叫過了,你幹嘛······”
姚宇放開鳳飛,坐回軟榻,右膝微彎,瀟灑的撩了一下下襬,擺開一副審問犯人的架勢,“今天你要給我老實交代,你到底想幹嘛。”姚宇只是看着她,卻不說話。
“嗯,我沒想幹嘛,你不是拿他搖擺不定嗎,所以我想收爲己用,這個,我們是姐妹,雖然是表的,比不會生氣的對吧。”
姚宇盯了她一會,淡淡道,“假話,你說假話的時候,就不自覺的向右眨眼,然後眼睛就會發綠,像個妖孽,一樣,這麼多年了,我還不瞭解你?”
“有嗎,明明,我平時說謊話都臉不紅,心不跳的。”鳳飛的聲音越來越小。
“老實交代。”下手開始變重。後來乾脆用咬的。
“等一下,我查到,那天刺客的事情,宇表姐,還是先談公事。”
“等一下,讓我緩一緩,你用刀子,不要用牙。”鳳飛疼的直叫。
“······”
“我投降”,總有辦法,逼她投降的,鳳飛,這麼多年了,你要能贏的了我,你早就贏了。姚宇得意的笑笑,順手接過,鳳飛帶來的細作的報告,出自蕭家埋藏多年的暗棋。
“我,想試探一下,容止他對你有沒有,一點點真心。”順便威脅一把,看能不能套出一些你不知到底,我也不知道的秘密大牌。畢竟如果我是他,我肯定會做好契約到期姚宇不放人的準備。
“你覺得,我會看錯人嗎?”姚宇翻着信箋,狀似無意的,突然又冒出一句。
“那可不一定,你們都是局中人,爲自己所惑。也許你根本忽略很多東西,故意不去看,所以不明白····”
“那結果呢。”姚宇打斷。
“我正在調戲着那孩子,結果讓人攪了局。”
撲哧,聽到這姚宇笑了,“怎麼?”鳳飛對她的玩笑和戲弄態度很不高興。
“沒,我只是想起,呵呵,”
“他是怎麼說的。”
“容止說,他正準備去勾引你,結果在路上,遇見,就被你調戲了,然後他還很不願的,非要演這齣戲,結果都忘了演給誰看。倒像是爲了來欺騙我,呵呵。”
鳳飛的臉色,漸漸發紅,姚宇越看越開心。
調戲還是勾引,只看誰主動,倒是志向相同的兩人,遇見了,結果弄了個,兩廂不爽。
“被逮到你怎麼走了啊,看人家容止多從容。”
“被部下逮到,很丟人。”
“丟人的事,我們做過的還少嗎?還有,在四姐的茶杯裡放瀉藥,讓她出席不了,祭天大典,這麼損的招,真的很有想象力。還有,你今天,自己跑了,當然會被認出了,全府,除比還有誰,成天一身黑色,好好的錦衣讓你,嗯,其實,你穿的也挺有神采的。”姚宇給王府暗衛設計的玄色錦衣,鳳飛看了就喜歡的成天穿着。居然穿出了俊逸瀟灑的風度。
姚宇想了一會,“容止的右肩脫臼了,你知道嗎?”
“不知。”鳳飛想起蕭嘯坤出現那一刻發生的事情。當時她正向容止伸出手,指尖都未觸碰到他。然後是她聽到後面的聲音,回頭時候,容止作出的反應,他大聲說了句,“謝蕭小姐關心,容止沒事。”想到他當時的表情,確實可以說的上算他勾引她。狐狸。
姚宇拍拍鳳飛肩膀,繼續看着手中的信箋。“我相信你,鳳飛,我仔細想了也覺得你是受害者,如果我們只是外界看來的一般關係,你就死定了。”
“這怎麼說,是容止他說了什麼嗎?”
姚宇搖搖頭,容止,是巨腹黑一孩子,“他什麼也沒說,還把你誇了一下,誇你,善良好心,好心幫他看脫臼的肩膀,就是蕭嘯坤看見的你手搭上的右肩。”
鳳飛皺皺眉,和姚宇幾乎一樣的鳳眸,因微眯起而狹長。她在思考。
“然後,府裡的大夫看了,脫臼的很厲害。”
“收買?”
又是搖頭,是真的脫臼了。他自己把自己能脫臼,然後故意裝的如無其事,像是有隱情的樣子。
“於狐狸謀秘密,反被狐狸陷害,說的就是你,受了傷又不說,我再仔細一想,不就是你爲了脫身,故意傷他自救嗎?”如果是我,我就會這麼做。但前提是對方不是容止。
“若不是,我對你們兩都瞭如指掌,根本就想不到他這麼做的原因。他是真的脫臼了。我想有什麼理由讓容止誤會你,囚禁了我,阻止我見他。”
很後來,很後來,容止說,當時他覺得,就是爲了見她一面什麼樣的謊他都幹撒,什麼樣的局他都敢步,什麼樣的人他都不怕。他只是要見她一面,要確定她安好。
“這個孩子,是太閒了,快出嫁就待不住了,必須要讓他多忙碌一下。”姚宇指了指,信箋上的密報。一個正需要處理的,藍籌股,可以拉攏的好股。蘇周天下富,這次一旦成功,今後就永遠不愁和那個人對抗時,缺銀子了。
“鳳飛,讓蕭允和他去吧,二十天應該正好趕上婚禮了。”然後婚禮之後便是離開。死寂一般的別離。
“蘇州,好地方。”鳳飛看來一下,嘆道。只是風景好,罷了,罷了,讓她自己解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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