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亭果然是個高瞻遠矚的好地方,無論從哪個方向看去,麗園都景色都能盡收眼底,而花樣百出的各家姑娘小姐的表演,更是不用費太多心思便能好好欣賞。
江芸江芷姐妹倆的表演確實不錯,雖然江芸沒有表演以往擅長的舞蹈,可是一曲清音也和江芷同樣收到了不少男子送來的紅色絲帶,畢竟,才藝不說的話,兩人長的也確實貌比天仙。
而江芸江芷的表演完後,似乎也引起了其她姑娘家的鬥志,紛紛拿出自己的拿手絕活,麗園一時之間歌舞昇平,絲竹不絕於耳。
“以‘音仙’姑娘的造詣,不參加這‘百花節’,真是有些可惜了,不然,以姑娘的造詣合風姿,這花魁非姑娘莫屬”,西若輕看了看麗園內的表演,全部都是浮誇之物,遙想當日“知己盛宴”時聽的那一曲,不論琵琶還是歌喉,都遠勝了這些姑娘萬分,如此一比,雖然“音仙”姑娘出身青樓,反而讓那些姑娘小姐們顯得有些庸脂俗粉了。
“在下也如此認爲,當日姑娘的清音,可是讓在下佩服不已”,胡翌附和道,被天下人譽爲第二公子,他一直以爲,在音律的造詣上,也就玄公子能出其右,哪裡想到一個青樓女子,便勝了他百分。
他對“音仙”可是由衷的敬佩。
南天佑沒有見到那日的“知己盛宴”,但是聽西若輕和胡翌對“音仙”的讚不絕口,也不禁對面前的女子好奇起來。
“兩位公子過獎了,不過說起來,小女子都沒有聽過兩位公子的樂律呢,兩位公子既然位列三公子,樂律自然也不會差,今日有緣相聚,兩位公子可否讓小女子得償所願?”
沉夕柔柔的說道,雖是懇求的語氣,可讓西若輕和胡翌聽來,卻無法拒絕,而一旁的南天佑也似乎極爲贊同。
“在下也久聞兩位公子的樂律造詣出神入化,逸兄若輕兄,何不借此良辰美景彈奏一番?”
“既然如此,那翌只能獻醜了”,胡翌拿出隨身攜帶的玉蕭,通體精白,宛若流華,只一眼,便看得出來這玉蕭不是凡品。
沉夕微一訝異,上次胡翌教沉夕奏笛,她還以爲胡翌擅長長笛,卻沒想到他最擅長的是蕭,而那蕭身…
沉夕只是掃了一眼,眸中神色已變,“逸公子,這,可是傳說中的‘聽水’?”
胡翌也微微有些驚訝,沒想到沉夕竟能認出“聽水”,“‘音仙’姑娘果然是慧眼,正是‘聽水’”。
西若輕也來了興致,忙湊近去看,那通體精白的玉蕭讓他吃驚不已,“‘聽水’,難道那個傳說是真的?”
“傳說?”南天佑不自覺的問出口,他對樂律一竅不通,因此對樂器也是不懂,可一聽到傳說,倒是來了些興致。
西若輕點點頭,“恩,關於‘聽水’的傳說,傳說這個世界有個地方叫做靈山,靈山上住着掌管這個世界萬物的神仙,便是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和麒麟鳳凰他們各司其職,維持這個世界的平衡”。
“這個傳說四國都知道,只是個傳說罷了,這世界上是否真有神仙還是另外一回事”,南天佑擺擺手無所謂的說道。
沉夕微微眯起雙眼,靜靜的聽下去。
“我原先也如此認爲,可我今日卻見到了‘聽水’,逸兄,你這‘聽水’是從何得來的?”
胡翌輕撫“聽水”,愛不釋手的模樣,便看得出來他是多麼的喜歡“聽水”。
“二十年前,我拜若散仙人爲師,師傅說我與丟棄它的人有些牽連,便將這‘聽水’給了我,至於它的傳說我倒是也聽過一些,我曾經跟師傅求證,師傅只說了句‘天機不可泄露’”。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我怎麼越聽越糊塗?”南天佑看着胡翌和西若輕,好看的劍眉緊鎖。
“是這樣的”,西若輕接着講述傳說,“傳說靈山上有一位仙子,這‘聽水’便是她的樂器,她的一曲,讓其餘的幾個神仙全都青睞不已,卻唯獨她的心上人視若無睹,那仙子才知,自己只是一廂情願,情殤之餘,便把這曠世玉蕭葬入大海之中,埋葬了自己的愛情,因此我猜,若真有‘聽水’的話,那這仙子和她的愛情也是真的了,那這靈山上的神仙便也是真的了”。
“可是,既然將這‘聽水’葬入海底,我師傅又是如何得來的?”
“你師傅不是若散仙人嗎,若沒有神仙,他可就是這世上唯一的神仙了,還有什麼是他做不到的”,南天佑被勾起了興趣,忍不住加入猜測之中。
談論的津津有味的三人,沒有注意到,身邊的“音仙”姑娘垂下了雙眸,而她身後的盼春三人,臉上也不由自主的露出些微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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