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兒,這次的事,你沒有覺得哪裡似乎不妥嗎?”
不願看到沉夕爲別人傷感,不願百倍體會她爲別人的痛,琅玄試圖轉移話題。
“哪裡不妥?”那日她是真的在大石後,真的聽到了東弧破和餘香醒的話,而她,不小心讓薔薇花撕破了自己的衣服,東弧破因此想到了自己。
雖然東弧破不分青紅皁白的誤會了,可是哪裡還有不妥?
琅玄起身走到桌前,素手輕輕一彈,昏暗的屋內有了一絲光亮,尋着那光亮,琅玄蹲下身,在桌子的邊角處,撿起了一塊已破碎不看的白色衣角。
“這是你的衣角?”
“恩,這是我那晚穿的衣服”,琅玄的嚴肅,讓沉夕預感,似乎整件事真的不是巧合。
“憑這片衣角便定了你的罪,你那晚在什麼地方?”
“我在大石後面的一叢薔薇中,他們就在大石的那面”。
“薔薇花?”琅玄握着衣角的手緊了緊,眼角寒漠許多。
“怎麼了師兄,可是發現什麼?”
“看來你是誤打誤撞了,即使那晚你沒有在那裡,也會有這塊衣角的出現,東弧破手中這塊衣角,是有心人做的”。
琅玄神情冷漠,看來是有人想害夕兒。
“你的意思是有人陷害我?”沉夕突然之間醒悟,怪不得,一切都那麼的巧合。
“你看看這片衣角”,琅玄將手中的衣角遞給沉夕。
沉夕接過衣角仔細查看。本來潔白無暇的上好布料上面,早已因泥土而變得污穢不堪,而在這污穢的衣角上面,一抹紅色的痕跡顯得有些觸目驚心。
“這味道,不是薔薇花,而是牡丹?”沉夕終於發現問題所在。
琅玄微微頷首,“沒錯,這是牡丹的味道,我知道你從不喜牡丹的濃郁芳香,即使是夜裡,你也不可能連牡丹的香味都聞不出來,所以你必然不會躲在牡丹花叢之中,唯一的解釋就是有人栽贓”。
“這麼說來,那薔薇附近確實有片牡丹花叢”,沉夕若有所思的說道,彷彿想到了什麼?
“夕兒可有得罪誰?”琅玄關切的問道,威脅到她的存在,他便爲她除去。
沉夕冷笑,卻也笑的苦澀,“何須得罪,師兄,你也擅長觀天象,難道不知道‘神女’和‘孽星’嗎?”
“‘神女’是鳳凰轉世,你是鳳凰靈主,‘神女’當然就是你,那個醒妃根本就是假的,近日‘孽星’大亮,可我卻探尋不到‘孽星’的方位”。
“師兄,‘神女’和‘孽星’從來都是相伴相生的,雖然我不知道爲何師傅以‘神女’的身份讓我降生,可是‘孽星’,只有‘神女’能除,‘孽星’自然也視‘神女’爲敵,無論是否知道對方的身份”。
“夕兒的意思是,陷害你的人便是‘孽星’降世?”
“雖然怎麼判斷有些草率,但是十有八九是,我在這裡接觸的人不多,‘孽星’對我的敵意,任何事物都可以成爲導火線”,例如,女人的嫉妒心。
“夕兒可是已經知道‘孽星’是誰?”
“師兄,這是我的責任,就由我來解決吧”,師兄對她的保護,她不是不知道,可是這是她該面對的,她不能總是依賴着師兄。
琅玄垂下眸子,沉夕的拒絕,他雖然知道她的想法,可是卻驟然覺得,她已經長大了,也成熟了許多,她不再是那個總是跟在他身後,需要他來保護的小女孩兒,不再是那個闖了禍卻只能哭泣着求他在師傅面前求情的小女孩兒。
看着沉夕脣邊自信的笑意,琅玄心裡難受不已。
羽翼豐滿的她,讓他心動不已,更加的讓他沉淪,可是卻也讓他感到了疏離。
“夕兒,你可知,這一天之中發生了許多的事情,民間紛紛傳說,你便是‘孽星’”,想了想,琅玄還是決定告訴她,反正也瞞不了多久的。
“我?”沉夕皺眉,才稍微有些起色的小臉不覺又蒼白了許多。
“原來一切都是她的計謀,真是一環扣一環啊,不知接下來會是什麼呢?”沉夕淡淡的說道,望向琅玄時,他眸中的擔憂讓她一凜。
“師兄,我沒事了,你先回去吧,放心我不會再讓人欺負了去的,不過還要麻煩你去趟四季軒讓盼春來一趟”。
“夕兒…”琅玄有些不放心的說道。
“我不會做什麼的,畢竟如今我封印還未解,又斷了筋脈,師兄放心”,淡淡的一笑,帶着只屬於他們的撒嬌方式。
琅玄冷漠的臉龐泛起一抹只屬於她的笑,留戀的看了一眼沉夕,便起身隱入黑夜之中。
沉夕看着琅玄消失的方向,笑意漸漸消失,輕靈的雙眸冰冷一片。
“神女”,“孽星”?
就讓我對你所做的事,先收點小利息。
親們很抱歉,最近小情實在太忙了,可能最近十天左右更新都不會很確定,建議親們先不要跟了,十天之後可能會好點,過幾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