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的臉怎麼了?”
一回到自己的院子,小丫便迎了過來,看到沉夕臉上明顯的五指印,純真的小臉帶着滿滿的驚訝。
“沒事,被瘋狗咬了”,沉夕淡淡的回了一句,徑自走進屋內。
“被瘋狗咬了”,小丫不解的重複着,“被瘋狗咬了不是該流血的嗎,怎麼會有紅色的印子,難道…是被瘋狗抓的,啊,我得給姐姐弄藥去,瘋狗抓了很厲害的”
小丫天真的自言自語傳入沉夕耳中,沉夕不由得笑出聲。
這樣的純真,真好
wWW▪TтkΛ n▪C〇 有小丫在身邊,真好
“既然來了就出來吧”,沉夕坐在梳妝鏡前,一隻手撫着被打傷的左臉,淡淡的說着,卻沒有轉身。
話落,一道綠色身影從窗戶飄了進來,無聲無息的落在沉夕身後。
“知夏見過主子”
“起來吧,盼春呢?”冷傲的聲音傳來,那倨傲凜然的王者之氣和輕靈的氣息再也不需要掩飾。
知夏乖乖的站起身,絕美的臉龐映着喜悅的神情,“盼春去查主子讓她查的人還沒回來,剩下的事交給了我”。
“四季軒怎麼樣了?”
只是一個背影,那傲然天下的氣勢更甚一個帝王,那目空一切的凜然勝過一切天之驕子。
她,纔是真正的天之女。
“四季軒按照主子的安排發展着,只是,如今缺了一個契機,一個吸引所有人的契機”,以前的四季軒是很出名,但是還不至於整個東明國都向往的地步。
素手輕捻,一支蘭花朱釵便捏入手中,玉指輕搖,朱釵在手中慢慢旋轉出漂亮的弧線,沉夕靜靜的看着手中的朱釵,視線卻並未落在這朱釵上面。
“傳消息出去,音仙入住四季軒,安排一場知己盛宴”。
“音仙?”知夏擡起頭不解的看向沉夕,她哪裡去找什麼音仙,除了眼前的主子,又有誰配得上“音仙”二字,難道…
“主子,你不會是要…”
“去安排吧,盼春回來了就讓她來見我”
知夏應了一聲,有些不悅的離開,難道主子真的要這麼做,天底下全是凡夫俗子,真是污了主子了。不過不悅歸不悅,她自然是知道沉夕有她自己的用意。
房內再沒有了聲音,沉夕才轉過身,臉上的五指印消了許多,只是左臉卻腫脹了起來,方纔她不願回頭,就是不願讓知夏看到自己的樣子,知夏爲人衝動,若是她知道自己受了委屈,恐怕不會善罷甘休,目前她們還沒有同他對抗的實力。
“姐姐,姐姐”,小丫如一陣風般推開門跑到沉夕面前,清麗的小臉因跑的太快而有些微紅。
“姐姐,這是藥,快擦一擦吧,不然會變醜的”,那麼急切的跑過來,此時的小丫還有些喘。
沉夕接過小丫手中的瓷瓶,這樣精緻的瓷瓶似乎在哪裡見過,“這是哪裡來的?”
“國師給的”,小丫認真的回答。
“國師?”
“恩”,小丫很堅定的點着頭,“小丫剛跑出去,就看到國師緊張的在外面望來望去,一看到小丫出去,就把小丫拽到一邊,把這個給了小丫,讓小丫給姐姐塗在臉上,小丫本來想問問國師這個能不能治瘋狗抓傷的,可是國師好像看到鬼一樣的跑了,小丫邊往回走邊想,既然國師讓小丫給姐姐塗在臉上,那肯定就能治這傷了,所以小丫就跑回來了”。
“好了,我自己一會兒塗一下,你先去休息會吧,看你跑的”,沉夕寵溺的捏捏小丫的臉,眼中一片柔和,笑意沾滿臉龐,竟比花兒還嬌豔。
不是國色天香,卻比國色天香還多了些空靈。
當東弧破推開門徑自走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張讓人無限遐想的笑容,這樣的笑,就如冬天裡的一簇火苗,竟深入心底,暖暖的,就連東弧破,也被這笑容迷惑了。
沉夕看着不請自來的人,一張笑臉頓時淡了下去,與生俱來的傲氣藏起來,不由自主散發的清靈掩住,漂亮的小臉上只剩淡然。
東弧破瞬間變了臉色,似是不滿那笑容消失,冰冷的臉上變得凌厲。
小丫嚇得躲到沉夕身後,膽怯的看着東弧破。
“臣妾見過王爺”,不是剛見過,又過來幹嘛,難道還想打她?
東弧破眼不擡的走到桌前坐下,粗糙的手掌放在桌上,輕輕敲到着桌面,突然,雙眼如火狼般射向沉夕身後的小丫。
“大膽,見了本王竟然不下跪”
小丫嚇得渾身一哆嗦,眼中已盛滿了淚水,似乎隨時都會落下來。
“王爺恕罪,小丫還小,不懂王府的規矩”,沉夕大方的說着,心中卻將東弧破罵了千遍萬遍,“小丫,快給王爺行禮”。
小丫不得不從沉夕身後走出來,對着東弧破猛地跪了下去,“奴…奴婢見過王爺”
“哼,就連教出來的奴才都沒有教養”,東弧破不屑的說着,沉夕也不在意,心中只希望他撒完了氣趕快離開。
可是沉夕的沉默,更是讓東弧破不高興。
不知爲何,看到她沉默着不搭理自己的樣子,心中竟然怒火中燒,難道自己就如此入不得她的眼,他可是東明國數一數二的俊帥,更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寵兒,可她竟然如此的不屑。
“出去”
沉夕終於擡眼看了他一下,也好,既然他不走她走也行,從地上扶起小丫,兩人就要離開。
“站住,本王沒讓你出去”,語中的不耐煩已掩飾不住。
沉夕更是不耐煩的站住,朝小丫使一個眼色,讓小丫退了出去。
她的一舉一動,卻完全被東弧破收在了眼中,沒想到,一個小丫頭都比他在她眼中有分量。
可是看着她那張腫脹的小臉,心中竟然升起淡淡的疼惜,而那臉上的蒼白,更是讓心中的疼惜擴大,不知爲何,他竟然想把她抱入懷中好好的疼着,好好安慰着。
“不知王爺有何事?”
“這是本王的府邸,本王隨便走走也要你答應嗎?”強壓下心中的渴望,他堅決不承認打了她一巴掌自己有些後悔,不過既然打了便是打了,女人而已,隨便給點恩惠就會忘記的。
“若王爺沒事可否先離開,臣妾身子剛好,有些累了”,沉夕淡淡的說着,趕人的意味明確。
東弧破不悅的擰起眉,這個女人什麼意思,欲擒故縱嗎?還是當真不把本王的寵幸當回事?
後一種想法讓他非常不悅,心中竟有些皺擰。
大步上前,大手一拉,便輕易的把沉夕鎖在懷中,頓時,一陣淡淡的薔薇香氣傳入鼻中。
這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