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在這兒?”
張昭咧嘴一笑,站起身來,夏青瞪大了眼睛,見張昭身上除了那條大紅的褻//褲,上半身只套了一件寬大的外套,鬆鬆的歪在肩部,露出裡面古銅色的肌/膚。
“呵,你們總是喜歡問這些傻問題?我是誰?我怎麼會在這兒?我要幹什麼?我想怎麼樣……這一切不是都明擺着嗎?”
張昭緩步走到牀邊,一手握着酒壺對着壺嘴飲了一口,歪頭對夏青道,“這裡是我家,我自然會在這裡,至於你……自然是我費盡心力綁來的。”他這麼說着,單手慢慢的摸上夏青的臉頰。
夏青把頭歪向一旁,“卑鄙!”
“我卑鄙?這一切還不都是因爲你!”張昭惡狠狠的望着夏青,突然猛地捏住夏青的下巴,強行把手中的酒壺塞進夏青嘴裡,夏青嗚嗚啊啊的被迫喝了不少酒,嗆得咳個不停。
張昭‘啪’的一鬆手,一臉無辜道,“啊!對不住,我忘記你不能喝酒了!”說着扯過一旁的牀單替夏青輕柔的擦去頸/部的酒漬,溫柔道,“放心,我會爲你準備最好的良藥,保證不會讓你不舒服的。”
夏青只覺得一股沁涼的溼意劃過腹腔,旋即感覺好似有無數只螞蟻從小/腹開始,爬向自己的四肢百骸,所經之處,無不奇癢難忍說不出的怪異。
“你對我做了些什麼?這酒裡摻了什麼?”夏青驚恐的扭/動着身子。
張昭按住夏青的肩頭,俊顏陰慎道,“乖一點,等會兒你會很舒服的。”
夏青一愣,猛地醒悟過來張昭的話是什麼意思,嚇得四肢冰涼,額髻隱隱地透出汗來。
張昭的手從夏青的眉眼慢慢的、一寸一寸的劃過鼻端撫上夏青的脣,不捨的流連了許久,方纔朝着夏青的頸/部摸去。
夏青此時的態度,着實氣到他了,張昭猛地抓住夏青的衣領,把他整個人從牀上拎起來,粗/魯的吻了上去。
夏青大驚,左右掙扎,張昭卻用手牢牢地壓住他的頭,吻的更深了幾分。
張昭幾近沙啞的道,“果然是一個尤//物,難怪連大名鼎鼎的公子胥也會爲你行爲失常,遇上你,足以讓全天下的男兒折腰。”
夏青本來渾渾噩噩,猛地聽到胥盡歡的名字倏地清醒過來,正看見張昭低下來的脣,想都沒想的張口咬下去。
張昭吃痛,猛地一把推開夏青,夏青跌倒在牀上,後腦碰到瓷枕,一陣劇/痛,腦子裡更加清醒。
夏青扭着身子向後退了退,見張昭正惡狠狠的盯着自己,脣上還沾着血跡,大喊道,“你瘋了嗎?我是男人啊!兩個大男人怎麼可能在一起,你清醒一點!”
張昭突然仰起頭大笑起來,那聲音在這樣的一個夜裡更顯得有些慎人,許久,張昭才止了笑,一步步的逼近夏青,眼睛裡通/紅/通/紅的,彷彿餓了幾天的餓狼正盯着肥美的羊肉。
“不要……你放手!救命啊……”
щшш¸ttКan¸C〇
張昭不管不顧,“你倒是叫叫看,看在本王的府裡,有誰敢來打斷本王的好事。”
“砰砰砰!”
好像是故意要挑戰王爺的權威似的,張昭的話剛落,就聽見房門被人拍的山響,“王爺王爺,不好了!”小順子在門口操着一副公鴨嗓喊道,“宮裡頭來人了,說是太后娘娘急招,人還在大廳等着呢!”
張昭一愣,身子就是一僵,見身下的夏青眼神已經開始出現迷離的模樣,顯然那藥效已經發揮了作用,回頭吼道,“滾!”
說完就去解夏青身上的繩子,門外安靜了半刻,接着又傳來小順子的破敗嗓音,“不成啊王爺。來人正在大廳等着呢,說是有急事,見不到王爺就不走了。”
張昭一拳打在牀榻上,猛地從牀上跳下來,隨手抓起地上的衣服來到門口,停都沒停,一腳踹開房門,就聽見小順子慘叫一聲,抱着頭蹲在門口。
張昭理都不理,朝前走去。
小順子揉着腦袋向屋內看了一眼,見層層紗帳下,牀上的身影正不安的扭動着,不時還傳來幾聲難抑的呻吟,小順子哪裡會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趕緊關上房門,追着張昭的腳步去了。
張昭黑着臉一步踏進大廳,除了桌上一杯冷茶什麼人都沒有,猛地回頭捉住小順子的衣領把他提到眼前,“人吶?”
小順子一愣,歪頭一看,旋即變了臉色,結結巴巴地道,“王……王爺,剛剛人還在啊!”
張昭鬆了手,“找!”
小順子趕緊連滾帶爬的跑出去,張昭不安的在屋子裡踱着步,不一會兒就見小順子又跌進來,“王……王爺,不見了!”
“什麼?”
“王爺,那個人不見了……剛剛明明還一副火急火燎的樣子啊!”
張昭突然覺得大事不妙,猛地一腳踢了小順子,“蠢材!”
快步朝關着夏青的屋子跑去,張昭一把推開房門,風從窗口吹進了,吹亂了一室輕紗,哪裡還有夏青的影子。
“啊!”張昭憤怒的大喊,“找……就算把整個王府翻過來,也要把夏青給我找出來。”
“是!”
城西的一片農莊後,從外表看,這裡的房子跟其他幾家並沒什麼不同,可進到裡面才發現,原來別有一番洞天。
十二三歲的男孩負手從外面急切的走進來,身後還跟着一個十四五歲的藥童。
“人找到了嗎?”
胥韌二話不說,推着龍潯來到一處屏風處,也不知在哪裡踩了一腳,就聽見一陣‘咔嚓咔嚓’的響動,那屏風自發的向後移去,露出底下深入地下的臺階,“找到了,不過有些麻煩。”
龍潯一頓,“莫不是中了毒?”
胥韌的臉色發黑,“你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牆壁上每隔幾步就掛着一顆夜明珠,照的甬道里亮如白晝,穿過長長的階梯,就見胥勇握了劍站在門口,見到他們來了,急忙推開眼前的房門。
龍潯才走到門口,就聽見從裡面傳出一聲,龍潯的腳步就是一頓,心跳倏地加快。
胥韌拍了拍龍潯的肩,閃身走進去。
龍潯無奈,只好跟在胥勇身後進門,轉過鏤空的鑲金屏風,一眼就看見胥盡歡側着身子坐在牀前,牀上的夏青整張臉通紅通紅的,額頭冒出豆大的汗珠,一手死死的捉了胥盡歡的衣領,整個人親/暱地靠在胥盡歡身上,身體正不安的扭/動。
若不是胥盡歡極力推拒,此時恐怕已經被夏青拆吃入腹了。
龍潯放在身側的手猛地收緊,死死的攥着掌心。
“少主!”
胥盡歡儘量控制住夏青的雙手,對龍潯道,“先別問那麼多,趕快看看有沒有法子可解。”他這麼說的時候,夏青居然整個人靠過來,用自己的胸膛去蹭胥盡歡的大/腿,甚至還伸出舌頭輕輕的添胥盡歡的手背。
胥盡歡倒吸一口涼氣,兩頰染色。
龍潯踉蹌的退了一步,其實早在他一進門起,嗅着空氣中微弱的酒香,他就已經知道夏青中了什麼毒。
此藥無解!
中了這藥的人,只能通過陰陽調和來緩解心底的慾望,一旦慾望得不到滿足,拖得久了,甚至會有生命危險。
胥盡歡瞭然於心的垂下眉眼,低頭看着懷裡的夏青,此刻她整個人的體溫都像火碳似的,“你們……都下去吧!”
只一句話,衆人便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胥韌點頭,伸手拉了臉色慘白的龍潯一把。龍潯這才踉蹌退了一步。
胥盡歡擡起頭來,平靜的望着龍潯,那眼中沒有自責亦沒有僥倖,只是堪堪的望過來。
龍潯深吸一口氣,嘴角拉了拉,一轉身頭也不回的離去,早在這之前,他就已經沒了質疑的權利。
等衆人都離去後,胥盡歡這才鬆了手,幾乎是立刻地,夏青便攀着胥盡歡的胳膊靠過來。
迫不及待的嘟起紅脣對準胥盡歡過分小巧的脣瓣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