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之一直跟在飛王身後,兩個人甚至是先後走出皇宮,各自上了府中的馬車。因爲曾經沈丞相和陳然的事情,朝中人人自危,若是他現在突然答應飛王的條件,似乎有些名不正言不順。
想來想去,他還是心事重重的回到丞相府。
“相公,你今天是怎麼了?”丞相夫人是個溫婉的大家閨秀,知書達理,一直陪着他一路走來,清貧、榮華,寵辱不驚。
“夫人,如今有一件關乎性命的事情,希望夫人能幫我拿拿主意。”
“相公請說。”
宋文之幾乎把皇上和飛王的要求都跟她說了,丞相夫人也是一臉擔憂。“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皇上既然相信你,讓你做這件事,無論如何,是不能抗旨的。關鍵就是飛王那裡,如何不讓他懷疑你的動機是吧?”
“夫人所言甚是。”
“這個好辦!”丞相夫人胸有成竹的樣子,讓宋文之也跟着放輕鬆一點,“最近,皇上不是讓你監工編纂史書的事情嗎?把它弄得一團糟,皇上龍顏大怒,定會降罪與你,這個時候,在你鬱悶苦痛的時候,飛王就會出面。”
“夫人果然機敏。這件事,就聽夫人的。”
丞相夫人這才拉着他去吃飯,“雖然你是丞相,可始終卻也是我的相公。夫人永遠支持你。”
“我知道。”
第二天,宋丞相就因爲編纂史書監工不利而被皇上大罵一頓,雖然沒有降罪,卻也是氣不可竭的讓他在府中反省。
第三天,飛王終於來了,帶着他的“宏圖偉業”,“丞相應該知道我的目的。”
“王爺不必說了,在下現在是罪人,又怎麼能助王爺一臂之力呢?”
“本王相信丞相。”
“既然王爺信任微臣,那臣甘願冒死追隨王爺,王爺是懂我之人。”
儘管和飛王達成一致,可宋文之卻還是不敢貿然行動。飛王謹慎小心這麼多年,早就成了根深蒂固的習慣,不是他一個人一朝一夕就能影響的。他還是安穩的待在丞相府,在皇上沒有消氣之前,不會出現在朝堂之上。
陽春三月,春暖花開,一片生機勃勃的時候,朝堂上,後宮裡,所有人蠢蠢欲動。孟欣然絞盡腦汁把她身邊的宮女送到段亦凌的牀上,可惜一次都沒有成功。而清貴人也是她的心腹,自然推波助瀾的幫忙。
這天上朝,段亦凌一直不喜歡的話題終於被提及。“新君初立,後宮也只有兩位娘娘,爲了江山社稷,皇上是不是應該開始選秀了?”
段亦凌把這個人的樣貌深深地記在腦海裡,果然,是他新選拔的戶部侍郎。可他應該是自己的人才對,能說出這樣的話,保不齊已經被飛王籠絡了。
“先皇駕崩不過半年,朕怎麼能做這麼大逆不道的事情。戶部侍郎,你還沒到老糊塗的地步吧?”
“臣該死!”
他害怕的跪下來,沒有繼續堅持。金鑾殿中,也沒有更多的附和的聲音。這下,段亦凌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