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八剛過一天,翠清宮的全部人還在爲清貴人吃不下東西而苦惱的時候,她身邊的丫鬟已經看出不對勁了。
“貴人,這是怎麼了?”
牀上紅豔豔的一灘血跡,蔓延了一大片。
“啊!來人啊,叫太醫,叫太醫。”翠清宮的人都慌亂了,毫無徵兆的流產,等到太醫來的時候已經回天乏術了。
“貴人節哀。”
清貴人趴在牀上嗚嗚的哭,縱使段亦凌走進來,她都沒有停止。
“行了,所有人都下去吧!”
他並沒有靠近清貴人,而是獨自一人坐在桌邊的椅子上,“行了,朕知道你難受。以後還有機會。”
她甚至連衝段亦凌撒嬌的機會都沒有,只能一個人抱着肚子哀悼她可憐的孩子。“皇上——皇上——臣妾的孩子死的冤枉啊!”
“放心,這已經讓太醫檢查了,若是查出來什麼問題,一定會給你個交代。”
段亦凌從始至終都是冷靜甚至是冷漠的。
“好好休息,朕改天再來看你。”一個不是段家血脈的孩子就這麼離去了,段亦凌沒有絲毫的憐憫,而是在承天殿,再次把所有的太醫都叫到一起,“查出來了嗎?”
“回皇上,微臣不知這是什麼毒,不過在宮中,只有一個人能做到如此。”
“誰?”答案當然很明顯,可段亦凌就想從太醫口中聽見,讓所有人都相信。
“玉貴人。”
段亦凌似乎氣得不輕,臉色發青,嘴脣發紫,大掌拍在桌子上,“謀害皇嗣,簡直喪心病狂!”
這個時候,侍衛也走過來,把在翠清宮找到的玉貴人的一隻耳環放在段亦凌面前,“這是奴才們找到的證據。”
似乎人證物證俱全,段亦凌幾乎毫不猶豫,“福德順,宣朕旨意,玉貴人蛇蠍心腸,謀害皇嗣,打入冷宮!”
“奴才明白。”
景平宮的人全部被遣散,玉露絲毫沒有反抗,直接帶着楊柳,一路跟着福德順走到冷宮——涼葉宮。本來呢,這裡曾是先皇很寵愛的妃子的寢宮,可是妃子走後,一直空置。漸漸荒涼之後,段亦凌就把這裡變成了冷宮。周圍的幾座宮殿都沒有人住,所以這裡也格外冷清。
“是這裡嗎?”玉露四處打量,有些懷疑福德順。“這裡不是冷宮。”
至少不是曾經的冷宮。
“這裡是皇上專門爲了玉貴人而設置的冷宮,玉貴人請——”
玉露走進涼葉宮的內院,卻發現這裡簡直天差地別。外面,荒涼破敗,而裡面,用奢華已經不足以形容了。
紅牆綠瓦幾乎都是新的,房間裡的所有擺設,也都可以媲美承天殿。
“福公公,這是什麼意思?”
突然把她這個“罪人”從景平宮這樣平凡的宮殿帶到幾度高端的冷宮,玉露實在想不出來原因。
“奴才也不知道,可能這要皇上親自給貴人解釋了。”
福德順走了,而涼葉宮牆外,還有一陣整齊的腳步聲,看來,他們兩個人是被嚴密的控制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