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範小見秦嫿嫿去見賀大人。
賀大人見到二人非常高興,說:“正要和你們一起去鴿子營看看,不過現在去不了了,先說另外一件事情。”
範小見說:“什麼事?”
賀大人微笑說:“一個喜訊,卻是要請示少主。”
秦嫿嫿微笑說:“這兩天,擔驚受怕的,說說什麼喜訊吧。”
賀大人笑着說:“清涼山上來消息了,那清涼山上是不是有個坐地虎?”
範小見和秦嫿嫿說:“對啊。”兩人心想,這坐地虎弄出什麼幺蛾子了。
賀大人微笑說:“這坐地虎是不是有個妹妹?”
兩人說:“對啊,長得~~”
卻沒說下去,因爲長什麼樣子兩人誰也沒見過。
賀大人說:“賀柏要人帶了書信前來,說是央求少主答應和坐地虎妹妹的親事。”
兩人一驚說:“啊?!”
賀大人奇怪說:“少主,其中可有不妥嗎?”
範小見和秦嫿嫿說:“妥,大大的妥。”
說完兩人都笑起來,賀大人更奇怪了,說:“如此看來,其中卻有古怪?”
兩人笑了,便把清涼山上關於坐地虎妹妹的事情和賀大人一說,賀大人也笑了,說:“如此說來,那坐地虎的妹妹長得果然不難看?”
範小見說:“也未必,不過肯定不如嫿嫿漂亮。”
賀大人笑說:“那是自然,幾人能有少主的福氣,咳咳咳,幾人能有秦姑娘的天姿國色。”
秦嫿嫿笑着說:“雖然不知道那虎妞長得如何,不過這清涼山算徹底是我們人的了。”
賀大人微笑說:“老臣也是這個意思,自古聯姻是成大事的捷徑,這賀柏做了清涼山上的女婿,那麼這山上的這兩千多人就都死心塌地了。”
範小見一驚一喜,問:“清涼山上兩千多人了?”
賀大人說:“正是,賀柏在信裡提到這個事情,然後向少主懇請成婚。”
秦嫿嫿笑着說:“這還懇請什麼,賀大人就前去主婚吧,清涼山你還沒見過呢。”
賀大人說:“好,那老臣就趕緊前去。”
範小見說:“我也跟着你去吧,好久沒見到師父了,怪想他老人家的。”心說我得找師父問問男科的事兒,把這個事情砸實了。
賀大人說:“好,那秦姑娘也一起去,好不好?”
秦嫿嫿說:“我就不去了,這三人在家只顧淘氣了,賀柏你是家人,你應該親去主持。”心說我們不用去搶了賀大人的風頭了。
賀大人說:“好,年關已近,老臣和少主就速去速回。”
範小見說:“好!那我們現在就走?”
秦嫿嫿說:“小見,你能不能不去?”
範小見說:“爲什麼?”
秦嫿嫿說:“賀大人走了,這賀府能頂得住的就是我們幾個女孩子,這可不方便。”
範小見一愁,繼而大喜,心說嫿嫿終於知道我的價值了,雖然問明男科重要,但是嫿嫿好不容易求我一次,一定得聽她的,雖然不能去,讓賀大人帶封信就好了,但是面上強自不露聲色,爲難說:“你在這主持大局不就是了。”
秦嫿嫿微微笑着說:“矯情是不是?”
範小見被看穿心事,臉色一紅,趕緊聲明:“好好好,不是矯情,那我不去了,賀大人,你帶封信去給師父吧。”
賀大人說:“好。”
範小見進內室寫好書信,良久纔出來,交給賀大人。
秦嫿嫿疑惑說:“信上寫的什麼?寫了這麼久?”
範小見笑着說:“好久不見師父,就說我們兩個給師父問好。”
秦嫿嫿一撇嘴:“鬼才信,懶得理你。賀大人,回來的時候把少主的兩個師弟坐地虎笑面虎也帶來吧,路上做你保鏢,不過賀大人你先看看這兩個人怎麼樣,如果還不適合,那就年後再說。”
賀大人答應,拿信帶人離去,鴿子營自然也就沒時間去看。
等到賀大人回來,並沒有帶回坐地虎和笑面虎,範小見問:“可是我兩個師弟表現不好?”
秦嫿嫿也說:“這兩個人是不是惹什麼禍了?”
賀大人笑着說:“沒有沒有,這兩個人都說先不來,現在人多了,要好好先幫着陶老將軍練兵,等年後再說。”
秦嫿嫿大爲驚訝,說:“沒想到這兩人如此識大體。”又說:“這想必是那笑面虎的主意。”
兩人還有一件天大的事情悶在心裡要問,賀大人笑說:“我知道你們好奇新娘子的長相,是不是?”
兩人笑着說是,賀大人說:“老臣也是甚爲驚訝,雖然那坐地虎長得模樣兒古怪,但他妹妹卻是漂亮非常,雖然與秦姑娘不可同日而語,卻也是個百裡挑一的美人兒。”兩人哈哈大笑。
範小見的心事卻沒解決,賀大人也沒提,最後忍不住,問賀大人:“師父沒帶信嗎?”
賀大人一下子想起,笑着說:“對了,忘了,鬼谷子老人家給你帶了回信,你看看吧。”
言罷拿出遞給範小見,範小見心裡有鬼,不敢當面打開,便裝作若無其事把信放進衣服。
秦嫿嫿一看就不對,登時不幹了,說:“揹人沒好事!把信拿出來!”
範小見面色平靜:“師父給我的信,不用看了,沒什麼要緊事,我們說說什麼時候去看鴿子營吧。”
秦嫿嫿笑了,說:“沒什麼要緊事爲什麼不用看,給師父寫信的時候可是說了,我們兩個都問好的,難道師父回信沒提到我?”
範小見後悔的只想抽自己一下,強笑着說:“那師父也給我們問好就是了,對了,我剛纔見到一隻貓過去了,會不會是你的小老虎?國家保護動物啊,別丟了。”言罷便要消失。
秦嫿嫿大喝一聲:“站住!少來這套!你給不給看?”
賀大人微笑搖搖頭,自己抽冷子悄然離開。
範小見一咬牙,拿出信來,交給秦嫿嫿:“看吧!”心說你早晚是我老婆,這事也和你有關,看就看吧,老婆面前這事有什麼好丟人的,我倒是要看看你怎麼反應,臉紅不臉紅,不由露出壞笑。
秦嫿嫿撕開信封,打開信看,皺了皺眉,一下子呆住了。
範小見要欣賞秦嫿嫿臉紅的媚態,卻沒見到,倒有點發傻的樣子,覺得奇怪,問:“怎麼了?是不是師父有什麼事?”說着汗下來了,“是不是我有什麼事???”
秦嫿嫿看看範小見,又看看信,忍不住抱着肚子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範小見臉紅了,訕訕說:“這有什麼,男人關心這個很正常,有什麼好笑的。”心說雖然丟人的事情被嫿嫿知道,但是肯定不會是壞事,自己的心頭大事沒問題了,老婆看到老公功能正常,看就看吧,想笑就笑吧。
秦嫿嫿笑得花枝亂顫,小蠻腰都要斷了,最後實在忍不住,把信給範小見一丟:“自己好好看看吧!”
範小見彎腰從地上撿起信來,展開一看,自己也呆了,只見信上寫着兩個大字:無恥!
次日,秦嫿嫿給愛愛放了天假,然後和範小見賀大人帶着沫沫洛洛小老虎去看鴿子營。
那鴿子營在南京郊區一個幽靜的所在,七繞八繞,不知道的,非繞迷糊了不可,到了以後,賀大人暫時告訴那訓練鴿子的老頭兒範小見是東家,薛老人過來見禮,樣子也並不特別恭敬,秦嫿嫿知道這種有絕藝在身的人,難免帶有幾分傲性,也就不在乎,對老者態度溫和有禮,範小見則對自己高貴的身份無所謂,也不在乎。
沫沫洛洛興奮的和鴿子玩兒,小老虎卻呈現亢奮狀態,到處追逐鴿子,小老虎是黃色的,被鴿子誤以爲大個黃鼠狼,嚇得瞞室亂飛,頗有在空中嚇得大小便失禁的,下面的人便倒了黴,看到薛老頭臉色發青,沫沫趕緊把小老虎抱起來,和洛洛兩人小心翼翼出去。
範小見對鴿子的品種略有好奇,問了問薛老頭。
薛老頭說:“這鴿子是小老兒多年所養,甚是通人性,鴿子有短程鴿子,有中程鴿子,有長程鴿子,根據掌櫃的要求,小老兒主要培育長程鴿子。”
薛老頭說:“這個鴿子品相屬於好的了,具體要怎麼樣,還需要摸摸骨骼。”
範小見好奇:“這個也需要摸骨相面?”
薛老頭笑着說:“雖然和人不一樣,但是好的鴿子一定要骨骼結實,這樣纔有長力。”
範小見求知慾甚強,問:“這好鴿子是不是吃起來也好吃?”
薛老頭一瞪眼睛,說:“小老兒養鴿子一輩子,從未吃過一隻鴿子。”
範小見摸摸鼻子:“今天天氣不錯。”
秦嫿嫿問:“老人家,這鴿子多久能用?一月能養到多少隻?其中能用的有多少?”
薛老頭兒說:“現在感覺達到要求的有三十隻吧,不過並不十分確定,再有半年吧,能達到賀掌櫃的要求,小老兒還要提一個事情。”
賀大人說:“老人家請說。”
薛老頭兒說:“還需要離着上百里有個基地,小老兒用來做實驗。”
賀掌櫃說:“好,一定安排妥當。”
衆人離去,路上,秦嫿嫿笑着對範小見說:“太可惜了。”
範小見:“有什麼可惜的?”
秦嫿嫿笑說:“如果你不當面說要吃鴿子,那我們就可以要一隻鴿子來了,然後大家都偷偷的吃下,看看是不是好吃,你一說出來,他有防備了。”
範小見立馬後悔起來:“怎麼不早說?”
幾人回到易仙樓要吃鴿子肉,沒到門口,便聽到裡面嘈雜聲,幾人一愣,不由加快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