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一轉,範小見賊笑對朱瞻基說:“沒事,天蟲教最大的底牌在咱這了。”
朱瞻基一愣,問:“怎麼在我們這?”
範小見得意非常:“我在神農架帶回來的殤羽,就是他們天蟲教的聖女,沒有聖女,他們還怎麼玩兒啊。”
朱瞻基恍然大悟:“難怪二叔要綁架你的沫沫洛洛了。”
範小見趕緊聲明:“哎,這和那沒關係,他們是綁匪,我是雷鋒,性質能一樣嗎?”
朱瞻基眉頭一皺,覺得此事沒那麼簡單,又問:“聖女既然在大哥這了,小弟好奇,聖女到底是什麼武功,竟然令人談虎色變。”
範小見說:“聖女可以修煉御蟲決,這個練習好了,可以指揮天下所有的蟲子,還可以自己培養各種古怪的蟲子。”
朱瞻基心中暗驚,早聽說過此事,但是過於離經叛道,不能相信,現在聽範小見親口說出,才知道是真的。心知蟲子這個東西,沒有感情,無畏生死,定然難斗的很。兩軍對壘,如果雙方實力差不很多,那不怕死的定然是百戰百勝。
範小見笑說:“賢弟,你看大哥指揮蟲子咬那個帖木兒的阿爾都沙怎麼樣?其實大哥只是會了點兒皮毛,這便是殤羽教我的。”
朱瞻基不禁莞爾。
範小見又神秘兮兮說:“更重要的是還可以。”然後沒動靜了。
朱瞻基疑惑的看着他:“大哥怎麼不說下去了?”
範小見笑的異常淫蕩:“嘿嘿嘿嘿,還可以雙修。”
朱瞻基問:“雙修是什麼?”
範小見咳嗽了一聲:“雙修就是一起上學,就像梁山伯和祝英臺一樣。”
朱瞻基點點頭:“一段佳話。”
範小見聞言不好意思:“賢弟也知道是假話,那以後哥哥和你只說真話。”
朱瞻基看着他。
呵呵呵呵。
兩人一同仰天而笑。
笑罷,範小見問:“賢弟,我看到你是不是把解藥給了韓風寒?”
朱瞻基微微吃驚:“大哥怎麼知道的?”
範小見說:“你最後非要和那小子握手,覺得古怪,這明明是西方禮節,想來是你不忍艾米爾受罪,便和師父要了解藥。”
朱瞻基點點頭:“大哥聰明的緊,如果有學歷就更好了。”
範小見大驚:“你也是穿越的?”
朱瞻基微笑:“我自然不是穿越的,學歷二字,是和大哥學來。”
範小見抹了把汗:“嚇死寶寶了。”
朱瞻基說:“我寧願韓風寒能一統武林,也不樂意見到天蟲教一統武林。”
範小見抗議:“哎哎,這還有我呢。”
朱瞻基失笑:“口誤口誤,當然是大哥一統武林,爲我強援。小弟的意思是韓風寒此人行事,尚有一定之規,知道以民族大義爲重,而天蟲教驅使一羣蟲子,實在是有違聖人之道,倘或得逞,只恐庶民遭殃,二叔所爲,與引狼入室何異?”
範小見說:“那我是不是應該聽殤羽的,幫助她練成御蟲決,以後對抗天蟲教?”
朱瞻基說:“那是自然。”
範小見點點頭:“我這才知道歷史都是真的。”
朱瞻基說:“大哥所言何意?”
範小見面露悲壯之色:“我是說,犧牲色相,可以救國安民。”
便在這時,大街之上,一片鑾鈴響聲!
衆人愕然止步,只見十幾匹快馬“嘩啦啦啦”由遠及近,風一般掠過大街。爲首的是一個大胖子,一身肥肉呼哧呼哧在馬兩側亂顫,把馬壓得呲牙咧嘴,不住皺眉。
朱瞻基一見,驚叫一聲,搶上前去,跪倒磕頭:“父王!”
正是朱高熾。
他得知有人行刺皇上,趕緊帶人救援,只不過來得太晚了。
“籲~~~~~~~”衆騎士一起勒住馬,只有朱高熾的馬被勒得甚爲苦惱,灰溜溜一叫,突然人立而起!
朱高熾“哎呀”一聲,便從馬上跌下來!
朱瞻基箭步上前,一把將父王抱住,然後緩緩放到地上,說:“父王,你怎麼來了?”
朱高熾呼呼直喘,用手指着皇城方向:“快!快!基兒速去救駕!爲父實在跑不動了!這馬太不給力了!”
“哈哈啊哈哈哈哈!”
身邊傳來一聲夜梟般的笑聲。
朱高熾茫然四處觀看:“二弟,你怎麼也在這?快!快去救駕!父皇有危險!”
“哈哈啊哈哈哈哈!”
朱高熾皺眉:“二弟,別這樣笑了好不好,大哥有心臟病,你這大半夜的,鬧鬼呢。”
朱高煦嘲笑說:“等着大哥去救駕,父皇早就出事了。大哥,你怎麼總是來這麼晚?”
朱高熾一驚又一喜:“父皇沒事?那就好,那就好!二弟,是你救的?”
朱高煦得意笑着點點頭。
朱高熾大喜:“好!二弟真是英雄了得,大哥果然沒看錯你。父皇怎麼樣?有沒有受驚?”
朱高煦笑說:“父皇是真龍下凡,和大哥不一樣,怎麼會害怕?大哥不用操心了。”
朱高熾拍拍自己胸脯,胸脯一陣亂顫:“父皇沒事兒就好,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再進宮向父皇問安。二弟,你去不去?”
朱高煦哈哈一樂:“我自然要去,不過是去領賞。父皇有難的時候大哥不在身邊,恐怕不是人子之道吧。”
朱高熾低下頭:“原是我的過錯,二弟責備的對。”
朱瞻基對朱高煦說:“二叔說我父王去的晚是吧?”
朱高煦笑着說:“對啊大侄子,你說是不是?”
朱瞻基說:“父王安分守己,不像某些人時刻關注陛下動靜,待我以後稟明皇爺爺,以後宮內有什麼動靜都告訴二叔一聲。”
朱高煦面色一變,父皇疑忌之心甚大,真要這麼說上一句,那往後的日子可是夠瞧的,趕緊呵呵一笑,上前替朱高熾拍怕身上的土,責備說:“大哥,看你一路跑得風塵僕僕的,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身子?”
朱高熾握住朱高煦的手:“二弟!”
朱高煦:“大哥!”
兩人都流下淚來。
範小見嘬着牙花子感慨:“看來我真不是當皇帝的料。”
這話被朱高煦聽到了,上前一把將範小見脖領子抓住:“你小子剛纔嘟嘟囔囔說什麼呢?!”
範小見也揪住他脖領子:“我說到你家去領人!”
朱高煦放開手:“好,走!”又對朱高熾說:“大哥,那小弟就告辭了。”
朱高熾說:“好,二弟明天見,基兒,你,你要幹什麼去?”
朱瞻基說:“父王,我也跟着去。”
朱高熾不以爲然:“哎~~~焉有是理,爲父掛念父皇安危,你且隨爲父回府,和爲父細細講來。”
朱瞻基一想不錯,便對範小見說:“大哥,小弟不能陪你去了。”又對朱高煦耳語說:“二叔,我不跟着去了,你可一定把沫沫洛洛還給範學士,別耍什麼花樣。”
朱高煦一拍胸脯:“放心好了大侄子,二叔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嗎?回去一定還人,趕緊隨大哥回家吧,二叔就不送了。”
衆人目送朱高熾帶着朱瞻基等人離去。
然後幾人來到漢王府。
漢王府燈火通明,朱高煦沒回來,大家知道有事,誰也不敢休息。
朱高煦一進門便喊:“軒轅長老!軒轅長老!走沒走?趕緊把人還給範大學士。”
王府總管白望走上前來,說道:“稟王爺,軒轅長老早就走了。”
朱高煦一驚:“你說什麼?軒轅先生竟然早就走了?”
白總管點點頭:“正是,走了有兩個多時辰了。”
朱高煦長嘆一聲:“本王與軒轅先生,初次見面便十分投緣,正要做長夜之談,以得聞雲南之風土人情。本王雖然封地在雲南,其實從未去過,不想先生竟然走了,這一去,天高地遠,恐怕再無相會之時,可惜可惜!軒轅長老爲人英雄仗義,童叟無欺,經常做好事,積極參與社區活動,收穫獎狀無數,範學士,你看着本王做什麼?”
範小見兩眼冒火:“你說完了沒有?”
朱高煦聳聳肩:“說完了。”
範小見說:“說完了把沫沫洛洛交出來。”
朱高煦大驚:“沫沫洛洛不是在皇宮大內嗎?適才範學士明明見到。”
範小見大怒,一把將朱高煦脖領子揪住:“你放不放人?”
朱高煦趕緊賠笑:“放放放,範大學士就是猴急,來人!將沫沫洛洛兩位姑娘好好請出來,如有怠慢,本王剝了你們的皮!”
範小見鬆開手,猶自氣呼呼喘氣。
白總管趕緊一彎腰:“下官馬上就去。”一溜煙兒小跑而去。
朱高煦拍拍範小見肩膀:“範學士放心,來來來,嚐嚐本王的金汁玉液酒,爲沫沫洛洛兩位姑娘壓壓驚。”
範小見嚥了口唾沫一口拒絕:“不必了!我怕王爺酒裡有毒!”
朱高煦一怔,然後哈哈大笑:“範大學士真是幽默,本王喜歡!”
範小見衝口而出:“你喜歡個鳥!”
朱高煦搖搖頭:“人說範學士不學有術,果然是粗人,不過本王喜歡!哈哈哈哈!”
範小見無語。
朱高煦又對抱朴子藥罐子和顏悅色說:“兩位老人家有什麼養生之道?讓本王羨慕得很。”
藥罐子向嘴裡“吧嗒”扔了粒藥,笑眯眯說:“養生之道很簡單,少做缺德事就是了。”
朱高煦一張臉“吧嗒”一聲掉下來。
便在這時,白管家狂奔前來:“不好了!兩位姑娘被軒轅長老帶回雲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