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的掩映下,洱海中泛着銀色的波光,畫舫隨着海面的波動搖曳着,當林昕夢迴到南詔國王宮後,已經是後半夜,南詔王直到上朝的那刻時,不捨的離開林昕夢的寢宮。
看着藍色的紗幔中熟睡的人兒,段謹整個人都沉醉在其中,俊朗的容顏上掛着笑容,甜蜜之吻印在熟睡的林昕夢的額頭上。
“恭送王!”王后寢宮外衆位宮女看到俊朗的王走出王后的寢宮後,衆人臉上面帶微笑。
眼前穿白色繡金龍翻領長袍的南詔王,頭也不回的向着每日議政的殿閣中走去,聽到王后寢宮這些內侍、宮人交代了一番後,這才轉身向着每日上朝的地方走去。
昨晚他的夢兒太累了,兩人玩的很是瘋狂,在洱海中夜遊,上蒼山上賞月,和白族姑娘,小夥一同圍着篝火跳白手舞,據說這種舞是相愛的兩個人才能跳。
段謹和林昕夢的相愛,也是充滿一段奇緣,兩人總是在追逐中知道對方的真心,林昕夢在懷疑的時候,段謹堅信一切都有緣分註定,他堅持不放手,林昕夢看到他的堅持,就跟着他來到這裡了。
議政殿中。
莊嚴肅穆的殿閣中,四周都是用大理石建造的柱子,南詔國諸位大臣和皇親們分兩邊站在這裡,他們也是學天馳王朝,把每日要處理的事情寫成奏疏,第二日一併呈現給眼前的王。
端坐在金漆龍椅上段謹看了手邊的幾本奏疏,覺得這些大臣的意見很是不錯,可以讓他們效仿着天馳王朝那些去做。
因爲昨日是換裝節,朝堂上的很多人還沉寂在昨日的節日中,想到昨日王沒能和他們一同參與,帶着王后出了王宮,有些大臣很是不滿王的做法。
今日朝堂上,南詔王段謹聽了一些大臣的建議,也聽了另一些大臣對王后的不滿,眼前的段謹很是不滿,昨日是他事先和幾位大臣商議過後,做出的決定。
在朝堂上就聽聞這些不好的傳聞,對於他的夢兒不利的事情,段謹極力壓制這些,他不想讓夢兒這個遠離他鄉還能聽到一些流言蜚語。
“好了,你們說的,孤都知道,對於王后,那是孤的家務事,你們是要把南詔王國建設的更加富強。”緊握着龍頭靠背的段謹面色凌厲,幽深的鳳眸凝視着衆人。
站在殿閣中一個穿褐色長袍的中年男人抱拳行禮。“可是,王,您有沒有想過那些后妃的意見。”
“是啊,還有大臣中的意見。”站在褐色長袍的男人身側的另一箇中年男人面似不悅,對身邊的男人眼神相互交換着,兩人好似早已預謀一般。
站在殿閣上的衆人一下子的都看向這邊,他們都在猜測坐在龍椅上的王的意見,段謹依然沒有迴應衆人,當初他就向林昕夢承諾,不做出傷害或傷心的事情。
對於這些事,這些人已經說過了幾次了,作爲王每日聽這些事,耳朵都要起繭子了,這些臣子就會仗着自己在朝堂身份高貴,做事也是倚老賣老的樣子。
這是讓段謹最煩最厭惡的事情,這些事又是每日必須經歷的,這些人有對策,作爲他們的王也有相應的應對,要不怎麼保護他最愛的夢兒。
殿閣上衆位大臣還在議論着,段謹一邊和這些人商議着,一邊又想着朝會趕緊結束,今天他要帶心愛的王后去一個地方,他要把所有的驚喜都給眼前的這位王后。
王后宮中。
從外面回到的小西一臉委屈,她身側的一個小丫頭整張臉都是通紅,髮絲凌亂,衣裙也被扯的四分五裂的,王后宮的衆人看到眼前的這一幕,衆人不僅有些驚訝。
這到底是誰做的啊,這麼大的膽子敢教訓王后身邊的人,以王對王后的寵愛來說,就是王后住的殿閣也不能隨意靠近啊。
議論聲,爭議聲瞬間在整個王宮中傳開,正坐在內殿中梳妝的林昕夢突然聽到身邊的宮人議論,不顧最後一個髮簪,起身向着外殿走去。
“小姐,都是那個刀妃身邊的奴才,要不是她,奴婢們?”說着小西臉上滿臉怒火,手中的托盤成了兩半。
林昕夢再看到那個丫頭臉頰像是被人掌摑過,心中滿是怒火,眼神中都透着威嚴,站在小西身側的那個丫頭低着頭,身子緊繃着,頭低着,不敢看眼前的王后。
那丫頭擡起頭的時候,衆人一陣驚呼,怎麼會傷成這樣,不過是浣衣房拿個衣服怎麼就成了這般,那臉頰和雙手都是通紅的。
“嗯,小西,本宮知道了,你說吧,怎麼回事,如實說吧。”小西扶着自家小姐坐在椅子上,林昕夢溫和的眼神凝視着眼前的小丫頭。
那小丫頭顫抖着身子,不知該如何說,想着剛纔和小西姑娘分別去了不同的地方,她去了浣衣房,就發現刀妃娘娘身邊的大宮女不滿的怒視着整個浣衣房的所有人。
要不是她多了句嘴,也不至於弄成這般,更不能讓自己臉上捱了巴掌,雙手被用力的按在滾燙的染料缸中,她心中的委屈要和誰說,還好從天馳來的王后對他們很好,要不……
想到這些,這個小丫頭邊眼中含淚,邊把自己的委屈告知在場的衆人,雙手被燙的成了豬蹄,臉上也鼓成饅頭,衣裙成了這個樣子。
那小丫頭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委屈的哽咽。“求王后給奴婢做主,奴婢是無意惹事!”
看到這樣被欺負的小丫頭,林昕夢實在是不忍啊,腦海中回想起後宮中的那些位份最大的刀妃,從自己來到這裡,她就不把自己放在眼中,仗着母家勢力大,和段謹是皇親,一向不把這個王后放在眼中。
後宮中的那些嬪妃膽小怕事,不如這位刀妃的勢力大,所以不敢惹這位最刁蠻和毒辣的妃子,她們能躲着儘量躲着,躲不過就刻意逢迎那位妃子。
“嗯你先起來吧,帶她下去治療吧。”林昕夢對身後的宮女吩咐了一番,心中滿是疼痛,早上起來就遇到這樣的事情,壞了一天的好心情。
這件事處理了,林昕夢煩躁的和小西匆忙的用了膳食,因爲段謹給王宮侍衛交代,並且給了他們下了文書,不得限制王后的自由。
所以每次王后出宮,侍衛們都會放王后出行,還有兩個侍衛跟在王后身側,好久都沒有出宮去看自己的成衣店了,自從在這邊開了分店,店裡的生意不比在天馳中差。
“小姐走吧已經準備好了。”收拾好眼前的這一切後,對着正在整理的林昕夢說着。
林昕夢點頭,幾日前出宮,偶然遇到了一位會做各種香露大師,最近一直被事情所纏身,沒有在出宮,今早上纔想起了這件事情。
主僕兩人穿過幽深的長廊,漂亮的花園向着王宮外面走去,穿過假山的時候,卻看到那抹不願意看到的身影,是刀妃一行人,小西怒瞪着,雙拳緊握着。
不遠處看似無意的刀妃向這邊走來,今日她換回了一身華麗的衣裙,雖沒天馳皇宮中那些女子嬌豔,但看起來就像是纏繞在樹上的毒蛇一樣。
“娘娘,那不是王后麼?”一個宮女害怕似得站在刀妃身側小聲的迴應着,那眼神看似很是膽怯,又透着害怕,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一般。
眼前的刀妃扭動着水蛇腰,嫵媚的雙眼就像是會說話一般,整個面容透着致命的誘惑,又給人不能不去觸碰的毒藥一般。“你怕什麼,難道王后還能吃了你不成。”
那個宮女慌亂的眼神再次向別處看了一眼,心跳加速。“不……不是的娘娘!”
當兩撥人走進的時候,林昕夢和小西靜靜的站在那裡,對面的刀妃和身側的宮女也對視着,小西的臉上的怒氣不打一處來,林昕夢怒視着眼前的刀妃。
刀妃挑釁的眼神射向對面的王后,和王后的正面衝突不多,今日還是第一次,昨晚看着王攬着她,刀妃心中的氣就無法嚥下,恨不得撕了林昕夢。
自打天馳王后來到這裡,南詔王再也沒有寵幸過她,不管她多麼努力的使出渾身魅術,段謹也不會正眼看她一眼,所以她使出的手段,都會被段謹給識破的。
“喲,這不是我們尊貴的王后嗎?是急着找王還是。”一句挑釁的語言傳入林昕夢的耳中,眼神肆意的看向林昕夢。
刀妃的身後傳來一陣不屑的笑聲,議論聲頓時在這裡響起,昨日她們都看到了刀妃娘娘的怒火了,今日就看到刀妃娘娘敵對的女人了。
小西焦急的眼神看向林昕夢,林昕夢不生氣,看似不在乎,卻一副不可侵犯的樣子,一個凌厲的眼神射向身後的衆人,衆人頓時低着頭雅雀無聲。
林昕夢不知對小西說了什麼,小西很是開心,得意的向這些人挑眉。不知何時,林昕夢到了這些人的身邊,一記記響亮的巴掌瞬間招呼在他們的臉上。
頓時眼前的刀妃臉的瞬間綠了,眼神不似剛纔那般鎮定,看到眼前王后和小西得意的樣子,她就像吃了一隻死蒼蠅一般噁心。
“不要以大欺小,刀妃記得,這次不跟你計較,若是下次。”逼近刀妃的林昕夢用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威脅着,可她的手不着痕跡的擰了一把刀妃。
那些被呼了巴掌的宮女還未反應過來,眼前刀妃又被王后威脅,她心中的氣啊,難以言喻,憤怒的就像是一個快要爆炸的氣球一樣。
處理了這件事的林昕夢很是開心,本是不願意和這些妃子交集的,可她們做的事情太過分了,爲了維護自己的利益,林昕夢不得不用王后的身份來維持。
“林昕夢你不要走。”假山邊的刀妃很是不滿,對着林昕夢的背影嘶吼着,這下真的林昕夢被激怒了,小西看到自家小姐這樣,心中很是爲自家小姐擔憂。
而林昕夢快速的走到刀妃的身側,用力扼住刀妃的衣襟,眼前的刀妃臉瞬間變綠,心跳加速,連話都不會說了,雙手顫抖着。“你……你想幹嘛?”
刀妃說着就想往後倒裝死,可林昕夢早已識破了這些妃子的伎倆,用盡的全力掌摑眼前的刀妃,刀妃被扇的眼冒金星,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前傾,那刺鼻的氣味充斥着林昕夢的鼻息。
“賤人,看你下次還敢這般。”說着林昕夢一腳把刀妃踹到在地上,身後的宮女瞬間面色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