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皇宮中的凌浩宇被凌浩翔和衆位文武百官迎回宮,監國期間凌浩翔一致得到了衆位大臣的讚賞。而書房中的凌浩翔跟凌浩宇交差,自己所做的,所處理的一一呈現在凌浩宇的眼前。
凌浩宇很是滿意眼前的六弟做的這些,走了這麼久,六弟很是讓自己放心,從剛纔的一切看,朝中大臣沒有因爲自己離開而亂了一切,還是如自己在的時候一樣。
眼前的六王爺俊朗的臉上滿是自豪,嘴角微微上揚,腦海中想到皇兄回來後,自己就可以回府見古麗公主了。“皇兄,臣弟可以回府休息了麼?”心中所想的,嘴裡忍不住一股腦的都說出。
其實從剛纔眼神中,凌浩宇早已把他這個六弟的眼神看在眼中,一臉神秘的笑容呈現在衆人的面前。“準了,對了,聽聞六弟府中種了珍貴的蓮花,不知開了沒。”
聽到蓮花,衆人眼神中閃現很多喜悅,最近朝中大事很少,小事不斷,一切還是國泰民安,邊境中六王爺留下的將士努力的保護着邊境的安全,皇城中也是的。
幫着自家皇兄監國這麼久的凌浩翔,因爲國事纏身,無暇顧及這些,幾次古麗公主進宮,他都把府中有蓮花這事兒給忘了,今日突然聽聞皇上詢問這些,他一時不知該如何,尷尬的面容很是爲難,袖長的手撓着頭。
“額……這,臣弟回到府中詢問一下王妃再回復皇兄可好。”凌浩翔尷尬的笑了,連回話都是吞吞吐吐的。
精美的御花園中傳來一陣愉悅的笑聲,花兒在夏日裡更是爭奇鬥豔了,陣陣香氣迎面撲來,凌浩宇難得看到眼前一向嚴肅恭敬的六弟,看到他可愛的一面,腦海中浮現出兒時的一切。
文武大臣們相互交談着,三三兩兩的跟隨在皇上的身後,凌浩宇這是回到宮中第三日最輕鬆一日了。“好,若是開了,朕要攜衆位大臣和宮中嬪妃去六弟的府上賞蓮。”
“是啊,想必靖親王府中的珍貴的蓮花和宮中的很是不同。”一些大臣符合眼前的帝王的語言迴應着,他們臉上帶着輕鬆愉悅的笑容,欣賞過那麼多的蓮花,還真不知眼前常年在外領兵打仗的王爺竟然有柔情的一面。
是娶了那位異族公主,變得柔情,還是本身這位王爺就有一些不爲人知的一面,衆人一番猜測着,可凌浩翔絲毫不在意衆人看自己的眼神,還是如往常那般跟隨凌浩宇的身側。
注視着眼前那一片繁花似錦的,開的豔麗的花園,揹着雙手,豐盛俊逸的凌浩宇威嚴中不失柔和,嘴角帶着輕鬆的笑意,腦海中浮現出那日在成衣店中,雲婉琳幫着自己挑選月牙白衣袍的樣子,他心情更加好了很多。
回到宮中,吩咐福順把換下的月牙白袍讓浣衣局專門的嬤嬤洗這件袍子,福順親自監督,在宮中雖不能穿,但每日掛在自己的寢殿中,看看也是心滿意足的。
“好,本王回府詢問王妃,恭迎皇兄和諸位大人去府中賞花。”凌浩翔心情很好似得對衆人承諾一番,這次一定讓衆人滿意。
諸位文武大臣隨着皇上的步伐繼續向前走,前面的景色更是美,波光瀲灩的湖面泛着微波,湖上的蓮花冒出了尖尖的花骨朵,周圍的荷葉在水中舒展,各色錦鯉遊戲在蓮葉和蓮花間。
各種不同大小的水禽遊戲在湖面中,或是交頸而鳴,或是向凌波仙子一般展開美麗的翅膀,更是一些鳥兒在湖面相互追逐嬉戲,好一副愜意的畫卷,讓人忍不住流連忘返。
人羣中不知誰喊了一聲,衆人的眼神都看向站在人羣中的綠衣官服大臣,凌浩宇、凌浩翔轉身環視衆人,今日有兩人未上朝,也未聽到兩人的聲音,早朝的時候,福順也沒給自己稟報一切,那是什麼原因呢。
衆人一陣胡亂猜測,再也無心觀看眼前的一切了,凌浩宇俊逸的臉上瞬間變得冷冽,凌厲的龍目射向那位在人羣中喧譁的大臣。“有誰能告訴朕這是什麼情況。”
聽到帝王威嚴的聲音傳入衆人的耳中,剛纔還是一片晴空萬里,可現在諸位大臣中一片陰雲密佈,各個相互對視一番,不知該如何迴應,凌浩翔隨着自家皇兄的眼神看向人羣中。
“是啊,你們都啞巴了,不敢正面迴應皇兄的話麼?凌浩翔繞過衆人,走到那位穿着綠衣官服的大臣身側,一個溫柔的眼神射向眼前這位大臣。
那位大臣早已嚇得不知該如何,這件事也是他從同僚中聽聞,雲國公家和皇家再一次成了衆人關注的焦點,而云國公家的那位陋顏小姐再次成了衆人關注的焦點。
“靖親王,皇上,老臣……不知該如何說。”那穿着綠色官服的快要步入老年的男人,全身顫抖,後背冒着冷汗,跪下地上。
站在他身邊的一些大臣有些猜不透,狐疑的眼神看向跪在地上的這人,今日雲國公和雲大人沒有上朝,這是從未有過的,還是在皇上回來的第三日,難道府中出了什麼情況麼?
凌浩宇不顧衆人的勸阻,徑直繞過這些人走到跪在地上的臣子,揹着手凌厲的龍目射向眼前這位。“說吧,朕恕你無罪。”
衆人期待的眼神和等着眼前的這位大臣給帝王的答案,周圍一片安靜,再也沒有剛纔的喧鬧,爲何這位大臣不敢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說起來,是有什麼難言之隱還是受誰威脅啊。
跪在地上的男子迫於帝王的威嚴,想了一下,顫顫巍巍的起身,把知曉的一切都告知、眼前的帝王,諸位大臣聽聞這些,一陣唏噓在衆人口中傳開,果然雲家那位小姐再次成了衆人議論的焦點。
且不說這件事誰對誰錯,但出現國公府的那些黑衣人和雲家那位小姐有什麼仇,爲何要對一個弱女子下手呢,難道雲家那位小姐真的惹了禁足的八王府中的人麼。
可這位大臣說,看那男人的身形像是被禁足的八王爺,凌浩宇聽着這位大臣說着,耳邊傳來諸位大臣的議論,結合那幾日和婉琳的相處,婉琳是個嫺靜的女子,怎能惹上這樣的詬病呢,一定是有着不爲人知的苦衷吧,才讓雲慕臣父子不來上朝的原因吧。
凌浩翔繞過衆人,以自己回來以後和雲家父子的交往,他認爲雲家父子不是那種搬弄是非的父子,雲小姐肯定不像諸位大臣說的那般。“皇兄,爲了事情的真相,還是查清楚爲好。”
“是啊,皇上,雲國公父子爲了天馳鞠躬盡瘁。”站在凌浩翔身側的一位大臣抱拳行禮,並不算偏袒雲慕臣父子,是他深知雲家父子的爲人。
凌浩宇揹着雙手依然沒有吭聲,邁着步伐看向不遠處開的豔麗的月季,耳中回想起婉琳銀鈴般的聲音,威嚴的聲音傳入衆人的耳中。“好,這件事交給六弟去查,一定要幫朕弄清楚。還雲國公父子一個清白。”
但話鋒一轉,凌浩宇想到上次在宮中,凌浩南在宮中種種表現,和雲家父子的對凌浩南的厭惡和控訴中能看出,人家的女兒怎能自甘墮落招惹那位自以爲是的王爺呢。“一定要給朕一個公正的答案。”
“是皇兄,臣弟明白,臣弟定不負皇兄所託。”凌浩翔都這麼堅定了,衆人還能說什麼?
眼前的帝王再也沒有心情去賞這滿園嬌豔的鮮花了,喚了福順示意衆人散去,自己則跟着福順一起回到御書房中,而眼前的帝王還是掩飾不住內心的憤怒,緊握着雙拳,對凌浩南有了不同的看法。
好啊,凌浩南真是能耐,禁足了,也能給朕搞出這些,救不出你那狠毒的母后,就要違抗聖旨去招惹你的舊愛,真是置皇家禮法於不顧,走在身側的福順看到皇上凌厲的面容,只是默默的跟着自家主子向着書房中走去。
宮外八王府中。
那日凌浩南滿身是傷,被府中下人擡回後,一直昏迷不醒,管家凌伯快速請了平素給自家王爺看診的太醫。那太醫不敢耽擱,匆忙中隨着王府管家來到這裡,寂靜的房間中,紫檀牀榻上躺着平時琢磨不透的王爺。
身邊陪着凌浩南的是曾經服侍吳太后的丫頭春兒,素手握着卷怕,不停的抽泣着,整個人看着很是悲痛一般,王府管家一直陪着王爺,那位太醫認真的給凌浩南診治一番,開了一些金瘡藥和湯藥,交代春兒一些事情,匆忙中離開這裡。
站在凌浩南寢室中的春兒再也顧不得心虛和後悔,一個勁兒不停的哭泣着,小丫頭看到眼前的這位夫人,一個勁兒的安慰着,春兒那肯聽眼前小丫頭勸慰,要不是自己被仇恨矇蔽,對雲國公府中那位小姐有誤會,上次是搶布料,這次是派府中的暗衛刺殺。
春兒深愛的王爺何苦爲了那個醜女不顧自己的性命幫着擋了很多,想到這些,春兒心中的恨啊,難以消除,可眼前的王爺呢,都昏迷了兩日了,嘴裡一直喊着雲家小姐的名字。
“春夫人,王爺的藥要喝啊,可……”凌伯眼中一陣心疼,看到這樣的王爺心中一片疼痛,王爺怎會遭遇這些呢,是誰啊,竟然對王爺下這麼狠的手啊。
坐在牀榻邊的凳子上的春兒一邊抽泣一邊握着凌浩南的手,耳中聽到凌伯說這些,“嗯,放心吧,王爺會好的。”說着接過丫頭手中的藥碗,拿着湯匙舀了一勺,放在嘴邊吹了一下,而後送入凌浩南的口中。
可送進去的藥湯都順着凌浩南的嘴角流出,這樣站在寢室的衆人很是擔憂,凌浩南雙眼緊閉着,身子僵直,身上的傷都被春兒處理了,重新包紮了,腦海中不斷的浮現和婉琳相處的那日。
“婉兒……不要,本王絕不和你兩訖!”凌浩南用力的搖着頭,身子不停的扭動着,絲毫沒有把藥吞下,腦子裡還是那日的情景。
衆人一陣面色難堪,站在春兒身側的凌伯更是面露難色,難道那日王爺身上的傷是跟雲家小姐有關麼。還是王爺又糾纏雲家小姐,雲家小姐做出過激的行爲了麼。
春兒心中一片冰冷,嘴裡一陣苦澀,整個人忍不住的顫抖,躺在牀榻上的王爺真的心中住着雲家那位小姐,不是自己,原來自己那麼深愛他,都不過是一場笑話。
春兒苦澀的朝牀榻上的人冷笑着,終究自己不如那個醜女。“王爺,你心裡到底在意誰,難道春兒在你心裡算什麼?”